我爱你,我装的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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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没错,你这一副我辜负你你只好放手的隐忍坚强是几个意思? 等等…… 蒋伯尧拍了拍她的肩,充满长辈的慈爱和安慰。 “行,伯伯知道了。你先回家,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伯伯一定给你撑腰。” 蒋昭野整个人还处在“靠,这女人竟然真的喜欢我”的震惊余韵之中,又惊又疑又复杂的眼神盯着宁思音。 宁思音从他面前走过,他一半怀疑一半确认地问:“你暗恋我?” 宁思音的手抬到胸前,在背对蒋伯尧的方向,收拢四指,留下中指。 蒋昭野:“……” 蒋昭野顿时跟吃了一盘苍蝇似的,脸拉成裹脚布,又臭又长。 宁思音施施然走开,听到他从牙缝里磨着出来的声音:“行,你有种。” - “不是……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这婚为什么还要订?”蒋昭野脑袋要炸。 “她要是不喜欢你,眼睛能红成那样?你看看你都思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眼睁睁看着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在你面前连句话都不敢说,不想勉强你。你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她是装的,爸,你别被她骗了。”蒋昭野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包青天在世都还不了他的清白了。 “你当你老子是傻子吗?她装喜欢你?她图什么?” 他哪儿知道哪个女人图什么! 蒋昭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就是故意坑我!爸你不知道,她……” “闭嘴吧你。”蒋伯尧懒得听他狡辩,强硬宣布,“这婚你订也得订,不订也得订。” “凭什么?!我自己的婚姻,这是我的权利,凭什么不能自己选?难道就因为我姓蒋,就要事事都被你们安排,连选择伴侣的自由都没有吗?我是个人,又不是你们的工具!” “工具?”蒋伯尧冷笑,“你见过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穷奢极侈,玩豪车、玩手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工具吗?你从小享受的优越的生活,在家有人伺候、出门有人追捧的待遇,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因为你姓蒋!” 蒋昭野闷着脸,赌气地说:“要是这样,那我宁愿我不姓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话才真的触了蒋伯尧逆鳞。 “我说我死而不跟宁思音结婚,你要是再逼我,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你这个混账东西!” 蒋伯尧拿手指着他,愤怒鼓动着血液,手都在发抖。有几个瞬间,蒋昭野都觉得他要动手了。 但最终,也许是看在亡妻的面子上,蒋伯尧高高举起的手没有落下。 他脸色阴沉地一甩手:“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家半步!” - 宁思音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真的迷路了。 这个偏厅她之前没来过,佣人把她带进来,出去她就找不到路了。凭着感觉东转西转,越走越迷。 蒋昭野与蒋伯尧的争执,她听得七七八八。 事实证明她的预判是对的,这个程度还不到蒋伯尧的底线,闹成这样也能被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蒋昭野的抗议振聋发聩,提醒宁思音转了半天还在原地徘徊,压根没有离开那个偏厅。 现在再回去问路就很尴尬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找路。 “挑拨离间!”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洪亮声音,宁思音惊了一下,回头见一只皮毛近乎纯白的鹦鹉,头顶几根鹅黄羽毛,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房梁上悬有两根链条,吊着成年人手指粗细的金色站架。鹦鹉就站在那根站架,边荡秋千似的微微晃动,边用一只溜黑的眼睛盯着她。 通道里没有其他人,刚才那句话,就是这只金刚鹦鹉说的。 宁思音看了看前后左右,确认这里只有自己。 “你在说我吗?” 鹦鹉荡着秋千又叫起来:“煽风点火!” 宁思音歪着头,向它走近一步。 鹦鹉毫无防备地继续荡:“火上浇油!” 宁思音伸手一把抓住了它。 没有警惕性的鹦鹉嚎叫一声,扑腾翅膀想要飞走,宁思音一手掐脖子一手抓翅膀,把它困在手里。 这鹦鹉被喂得颇肥,沉甸甸的有几斤重量,扭动起来力气蛮大,但被宁思音抓得牢牢的,无法挣脱。 宁思音把它举到面前,笑得很温柔:“你会的成语很多嘛。谁教你的?” 鹦鹉用力挣扎并开始了成语接龙:“油头粉面!面目可憎!憎爱分明!” “真厉害。”宁思音眨了眨纯真的双眼,“我还没放过风筝,不如给你脚上拴个绳子,把你当风筝放了吧。” 鹦鹉大惊失色:“救命!救命!” “算了,你吃这么胖,应该飞不动。”宁思音抚摸它的羽毛,“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火上浇油?嗯,你的毛毛这么白,下油锅炸成金黄色,你说好不好看?” 鹦鹉惊恐交加扯着粗噶的嗓子尖叫:“杀鸟了!杀鸟了!” 宁思音忍不住笑出声,还要继续恐吓,忽然察觉什么。 侧前方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她募地抬头望去,上面的光不透亮,影影绰绰看不清,隐约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宁思音盯着那片影子。 她刚才的危险发言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 分神的功夫让鹦鹉寻到机会,从她手中挣脱,扑棱翅膀踉踉跄跄东冲西撞地往二楼飞上去,一头扎到那团阴影里鬼哭狼嚎:“心狠手辣!惨无人道!蛇蝎心肠!毒妇!” 作者有话说: 鹦鹉:粑!我妈要杀我! 第8章 谁爱我 蒋家人太多,宁思音认都没认全,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更猜不到此刻站在楼上的会是谁。 那只白毛鹦鹉念的成语是巧合吗? 她是不是应该趁对方下来揭穿她的“毒妇”面孔之前赶紧溜? “嘘。” 一个又慢又轻的气音,嚎得比杀猪还厉害的鹦鹉果然立刻闭嘴,安静下来。 不。 鹦鹉会念成语不稀奇,念的刚好切合情境,这智商得几岁。 宁思音这样心里全是眼儿的人最清楚,不会是巧合。 有人看到刚才偏厅里发生的事情。 有人知道她在演蒋昭野。 有人借鹦鹉的嘴在内涵她。 “谁在上面?”宁思音出声问。 无人应答。 毒不毒妇不要紧,主要就是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宁思音抬脚就往上走,鞋跟落在木质台阶发出轻微但清晰的声音。 她盯着楼梯上头,不知为何那么暗,一团阴影怎么都看不清。 宁思音确定那人就站在那儿,鹦鹉告完状闭嘴之后还能听到翅膀的扑棱声和摩擦的窸窣声。 她一步一步往上,旋转楼梯转过一百八十度,她正面对向那团黑影。 “宁小姐。”楼梯下面佣人叫了她一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您……您要上去吗?” 槽糕,真是不巧。 “我找洗手间。”宁思音不假思索随口扔出一个借口。 那佣人马上说:“洗手间就在前面,我带您去吧。” 宁思音再一抬头,刚才站在那的人影已经不见。 是个男的。 影子很高,很瘦。 脑海里闪过蒋晖彦和蒋明诚的样子,身形有那么几分相似,又不相似。 宁思音转身走下台阶,佣人在前面引路,很快便将她带了出去。 - 蒋昭野被软禁,满城的风风雨雨随之消停下来。 接下来的一周多太平无事,宁思音都开始觉得无聊了。 蒋昭野不行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月底有场酒会,光启是幕后金主,宁思音奉爷爷的命出席。 一则她回来宁家时间不久,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也没几个闺中密友,总待在家里无聊无趣。一则,宁光启希望她多认一认人,跟严秉坚学着应酬。 她是宁家的继承人,光启集团早晚会交到她手中,也算是事前准备。 这事原本该宁光启亲自来做,借自家酒会的机会,正式将宁思音介绍给大家。但他现如今的身体难以支撑,便交给了严秉坚。 严秉坚对宁光启向来奉命唯谨,引荐宁思音与光启的重要客户、或政商两界名流认识,尽职尽责,像一个保驾护航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