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在线阅读 -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第82节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第82节

    明远的目光又落到了乔纱肩头的伤口上,似乎嗅到了什么。

    “圣师还认得出来我吗?”乔纱忽然对他说。

    她的声音总是轻轻的,尾音却又像是带着小勾子一样,随着她淡淡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飘向你。

    聂小姐在她怀里,有些烦躁,这个女人怎么像是和谁都有关系?

    温雪也有些惊讶,他没有听说过师母和明远圣师的渊源,他只知道师父是圣师的故友。

    所以圣师竟是认识师母的?他开门不是看在师父的情分上吗?

    明远没回答,只是对乔纱点了点头,侧开身说:“请进吧。”

    他的声音并非冷漠,更像是可守本分的礼貌。

    温雪谢过,帮师母扶着聂姑娘,进了这古刹,跟随在明远圣师的身后。

    他没来过这里,只听说这里比魔窟、禁地都难进,如今进来发现这古刹之中的树木、植物简直是……在疯长。

    似乎从来没有人修剪过这些树木和花草,它们肆意自由的长满整座古刹,像一座百年无人居住的荒废之地,脚底下的青石板上也长满了青苔。

    潮湿又寂静。

    转过一条小径,上了一条回廊,眼前出现了一片莲花池,如今正是八月,莲花盛开的季节,可池子里长满了莲叶,却没有一朵莲花。

    这么多的房间,只有不远处的一间禅房亮着灯,那应该是明远圣师住的禅房。

    明远圣师让他们停在莲花池旁,一间没有亮灯的禅房外,他径直去了自己的禅房,取了一盏莲花灯台出来,一只手护着摇曳的烛光,朝他们走来。

    明灭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像照亮一朵花。

    “这间。”他推开了那扇门,举着灯台进去,“今晚几位留宿在这间,我刚刚打扫过。”

    灯光慢慢塞满房间。

    乔纱打量了一圈房间,很简单的禅房,一张通铺大床,铺着蟹青色的被褥,看起来很干净整洁。

    “我们要男女住一间吗?”乔纱怀里的聂小姐,小声问道。

    温雪忙说:“师母和聂小姐在此留宿,等你们安顿好之后,我会下山去找师父。”他看向了乔纱,“师母不见这么久,师父一定很担心,在到处寻师母。”

    乔纱抚摸着桌沿,低低冷笑了一声:“是吗?”

    不是吗?

    温雪惊讶的看着她,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笑容里是冷淡和失落,她和师父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可怎么会,师母从未和师父有过龃龉。

    “圣师。”她抬起头在烛光下看向了明远圣师,与他说:“能不能借一套衣服给我?我太脏太失仪了。”

    明远轻轻点了点头,“请等一下。”

    他离开房间,再回来,手里托着两套僧服,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的旧衣服,如果两位不嫌弃,请换上吧。”

    这里只有他一人,他没有新衣服。

    乔纱将僧袍轻轻提了起来,比在自己的身上,无意的笑着说:“原来明远圣师比我高这么多。”

    明远和温雪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她拎着衣服的手腕嫩藕一般,宽大的僧袍坠在她的脚面,垂在地上。

    明远和温雪都无意识的记住了,原来她比明远瘦那么多,低那么多。

    房间里只有坐在床上的聂小姐的心没在乔纱身上,他皱着眉心里全在想:他才不要换和尚的衣服,臭。

    温雪和明远退出了房间。

    乔纱将湿透了衣服脱了,她一点也不避讳瞎了眼的聂小姐,在房间关着窗户的西窗下,简单的清理着自己的伤口和头发,乌黑的发瀑布一般披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她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从背后慢慢朝她走过来,她看见一双光着的脚,那脚已不是青紫色的,变成了白白嫩嫩“活人”的颜色。

    魔尊竟然已经将聂小姐的身体恢复到正常了吗?可以走路了?那他的眼睛呢?

    “jiejie。”一双冰冰凉的小手摸索着落在了她光洁的背上,从背后轻轻绕过来,伸到她的身前扯住了她正在擦肩膀上伤口的帕子,“我来帮jiejie擦洗伤口吧。”

    帕子被扯了过来,他扶着乔纱的腰走到了她的身前,双臂间,仰着一张小脸嗅了嗅,“jiejie的气味真好闻。”

    他仍然闭着眼睛,可那张脸已经大不一样了,之前僵尸一样青紫的脸,如今变的白嫩红润,回春了一般,只有眼皮还发红肿着。

    乔纱仔细看那张脸,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哪里和之前的聂小姐不太一样了,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魔尊在附体之后,会让那具身体被他改变同化吗?

    “或许是。”101不确定,“他或许可以改造他使用的身体,就像聂小姐刚才不能走路,但他现在健步如飞,可能他需要时间来改造使用的身体,但眼睛应该是没有恢复,您的剑是女主父亲赠给她的法器,伤了他的眼睛应该不好恢复。”

    他应该看不见宿主,是光着的。

    但他感觉得到。

    他与她几乎肌肤接触在一起,他能闻到她的香气毫无遮拦的飘散开,她真香啊,像是焚着檀香下的莲花。

    手里的帕子沾着她的血,脸前很近很近就是她的伤口,他被勾的心痒难耐,喉咙也哑了。

    “痛不痛?”他凑近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轻轻哑哑的说:“jiejie一定很痛,我替jiejie吹一吹……”

    “吹一吹就不痛了……”他靠的那么近,那么近,鼻尖几乎碰到那伤口,他渴极了,抓住她的手臂,将唇和舌贴在了她的伤口上,那香气一下子涌进他的四肢百骸,他紧紧抱住了她。

    他想要她,太想太想了……

    乔纱痛的轻轻蹙眉,却没有挣扎没有动,只是说:“聂小姐你这是……”

    “宿主他在吸您的血。”101慌忙提醒她。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但她现在要装作不知道。

    因为她猜明远圣师早就感应到了,聂小姐是谁。

    她猜,他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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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间亮着灯的禅房中,打坐的明远眉心的红痣仿佛更红了,他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动,到底是睁开了眼,那股莲花的香气飘散在古刹之中,他无法忽视。

    他听见那位夫人轻轻的说:“聂小姐不要这样……”

    她对那个魔头毫无察觉吗?她不知道她的血正滋养着那魔头吗?

    寂静的古刹忽然下起了雨,毫无征兆的雨。

    他将手指一挥,一滴雨穿破窗户进了那间房间中——

    “噗”一声,房间里的莲花灯被雨滴扑灭。

    一片漆黑之中,窗户被推了开,夜风卷着檀香味。

    乔纱扭头看过去,只见漆黑的房间里,明远闭着眼站在窗下,忽然挥起衣袖朝她怀里的聂小姐伸了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抓起了桌子上的僧袍,朝乔纱光着的身体盖了下来。

    乔纱抿嘴笑了,什么六根皆空的圣师,若是早就勘破色相,她的身体有什么不敢看的?

    不过是红颜枯骨,一具躯壳而已。

    第50章 [驯化万人迷男主] [vip]

    他不敢看, 她就偏要他看。

    窗外的夜雨,屋内的冷风,明远卷着袖底的檀香, 紧闭着双目朝俯在乔纱肩膀上的聂小姐袭来。

    盖在身上的僧袍上掀起一股檀香, 乔纱感觉到搂着她的聂小姐手掌一翻, 闭着的眼尾闪过一线幽绿的光,扣着她的腰就要出手一般——

    乔纱猛地搂住了他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带, 下一瞬如翻飞的蝴蝶一般闪身护在了他的身前。

    明远袭过来的手就抓在了乔纱的肩头,流着血的肩头。

    乔纱在他的手掌下低低哼了一声, 娇怯怯、媚生生叫了一声:“圣师留情……”

    明远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入眼是昏暗夜色里的一抹雪白之色, 她只半边身子挂着那件深红的僧袍,流血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身,全展现在他的眼前,如孤立在夜色中的一支莲……

    他慌忙闭上了眼,收回手急退一步,那只手便如同被火灼烧一般, 手指上沾着她的莲花血, 掌心里留着她肩膀细滑柔软的触感,他像是抓住了一块软玉……

    闭着的眼前也是她抹不去的一抹雪白。

    她连声音也是软的, 带着温度的,一缕香似得绕住他:“圣师手下留情,聂小姐只是与我闹着玩。”

    闹着玩?

    她的话令被她护在身后的聂小姐也愣了一下,她到底知不知他刚才在吸食她的血?

    这个女人傻到竟还在护着他吗?

    “谢夫人, 他已非聂小姐。”明远闭着眼在几步外沉声道:“真正的聂小姐已死, 他是附体在聂小姐身上邪魔。”

    “怎么会。”乔纱望着他, 眼底里尽是有趣的笑意, 她的血香不香?她的这具躯壳美不美?

    嘴里却用着最柔软的声音,说着最傻的话,“怎么会呢圣师,她身上没有一丝邪魔之气,她如此弱不禁风,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怎会是邪魔?”

    明远闭着眼,连面孔也不敢朝向她的方向,只侧着头说:“谢夫人被他骗了,还请谢夫人让开。”

    他似乎不想与她争辩,猛地抬起宽大的衣袖一卷,手指捻了一个诀,绕过乔纱骤然向她身后的聂小姐袭去。

    凛冽的风卷起乔纱的黑发,直逼聂小姐的眉心——

    他眉心一蹙,却没躲,他本可以躲开,逃之夭夭,但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与其日后还要费心来抓这个女人,不如就继续留在这个女人身边,看她是不是真的傻到继续袒护他,被他吸干血。

    他偏了偏身体,那记诀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发出一声女人娇滴滴的惨叫,顺着那股力道被击撞在窗户上,撞破窗户直接跌出了房间,飞了出去。

    那臭和尚法力如此冷绝,他只觉得五脏六腑要碎了,不受控的直接跌进了莲花池中,他只来得及叫了一声:“jiejie……”就被臭水烂泥扑了一脸。

    “jiejie……”

    好厉害的法术。

    乔纱站在房间里,听着那位聂小姐飞出去,掉进莲花池中扑腾,依旧瞧着眼前的明远,见他掠身冲出门外,才将僧袍拉紧穿好,紧跟着掠出了房间。

    大雨又将她淋湿了,她看着睁开眼的明远朝莲花池里的聂小姐再次抬起手掌,立刻冲上前抱住了他抬起的手臂。

    “圣师!”她抱紧他僧袍下的手臂,仰起头望着他,她被雨水淋的抽了口冷气,愈发抱紧他没有温度的手臂,“她若是邪魔怎会不还手?不逃跑?任由自己死在你的掌下?”

    明远垂眼看向了她,夜雨将她的脸淋的苍白,黑发和僧袍也湿透里裹在她身上,她抱着他的手臂,颤巍巍的呼吸着,像一团雪,将她肩膀上的伤口衬得格外夺目,血还在流,顺着她的肩膀、胸口,随雨水流下。

    她在雨水中说:“万一她不是邪魔,她只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她太过心善,太过好哄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