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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稍微矮一点这个帅哥似乎有点紧张…… 她抬头问道:“先生,你确定你是自愿的吗?” 毕竟他身边那位冷脸先生实在容易让人引起怀疑。 蔺言呆滞了两秒,看了眼纪绥,发现对方脸沉了一个度。 蔺言连忙点头:“是的,我只是……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下次会注意的!” 工作人员懵了一瞬,这事还能有下次?? 纪绥脸再次沉了一个度。 审核完毕后另一个工作人员将两人领去宣誓和拍照,整个流程走完,最后便是登记。 上交户口本和所需证件前,纪绥最后问了蔺言一遍:“不会反悔?” “嗯。” 蔺言坚定点了点头。 就算是为了两个亿,他也不会放过纪绥的! 纪绥仿佛松了口气,才将证件递交过去。 从民政局出来,蔺言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太一样了。 总有种背后有人撑腰的感觉! 蔺言想了想,转头看向纪绥:“纪先生,以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纪绥:“……” 纪绥默了默,没说话,转身上了车。 蔺言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纪先生后悔了?觉得跟他结婚吃亏了? 不要啊呜呜呜呜呜! 他连忙跟上。 ·“听说你和小言领证了?” 高尔夫球场,于兼禀佯装随意问了句。 纪绥点点头,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有些低,只露出一个下颚线,目光随着抛出的球看去,球在空中掷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掉进洞里。 于兼禀睫毛微颤,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恭喜啊。” 纪绥依旧没看他,又打出去一个球,仿佛把这些球当成了出气筒,使出了全身力道。 于兼禀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纪绥烦闷地摘掉帽子,扔下球杆,拎起旁边的水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淡漠道:“没事。” 于兼禀跟着将球杆放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抬头望着他:“咱俩都多少年了,你有事我能看不出来?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开导开导。” 纪绥放下水瓶,拧着眉沉默了会儿,没来由说道:“我觉得蔺言在瞒着我什么。” 又是因为蔺言。 于兼禀不出意料地挑了下眉。 自从从海岛回来,纪绥身边所有的事仿佛都和蔺言牵扯上了。 和纪绥相处多年,于兼禀倒是少见他这样愁眉不展。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正好吗? 于兼禀隐下嘴角那一抹笑意,认真分析道:“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小言和以前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呢……我记得他以前好像并不会鉴画。” 纪绥微微抬眸。 虽然一切的疑云似乎都和画有关,但他想说的却并不是这些。 于兼禀注意到他脸上微妙的变化,顿了顿,继续添油加醋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蔺家的事一向复杂。” 这是在提醒他蔺家终究是一个烂摊子。 纪绥不是听不出来,但他此刻并不想听这些,郁燥不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仿佛是在昭示他的不耐烦。 于兼禀一向细心,这个时候却并未注意到这点,领证的消息让他只想继续旁敲侧击下去:“或许,一开始作出和蔺家联姻这个决定有些仓促了。” 仓促? 这是在暗示和蔺言联姻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纪绥低着头喘气。 他谈起蔺言并不是想说这个。 于兼禀似乎还想继续,但很快被纪绥打断:“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完,纪绥按着眉心离开,徒留下于兼禀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椅子扶手,牙床微微发颤。 原以为只需要解决掉程嘉泽这一个障碍,现在才发现原来纪绥更在乎的竟然是蔺家那个臭小子。 想想还真是可笑,他和纪绥十几年的感情比不过和蔺言相处的区区几个月。 · 纪老爷子急于想让蔺言和纪绥完婚,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嘱咐纪家人去置办了。 这次总算不是纪家那个大庄园,是市内最大的酒店,除了必须要经过蔺言手的事,基本没让蔺言插手。 纪老爷子的说法是,哪有让新人忙活自己婚礼的事? 于是蔺言就有了充裕的机会待在换衣间好好画画,一个月的时间,够他画好几幅的了。 婚前那天晚上蔺言特地早睡了点,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绥还是已经在餐桌前等他了。 桌子上一如既往摆着他爱吃的早饭。 看着纪绥身上早就换上的白衬衫,蔺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今天是他英年早婚的日子。 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吃完早饭坐上纪绥的车,蔺言用余光瞥了眼纪绥的侧脸,莫名觉得纪绥今天格外帅。 这个小动作立马被纪绥捉到,对方平淡提醒了句:“别把脖子扭了。” 蔺言:“!” 他连忙把脸转了回去。 到宴席时刚好是九点,稍微装扮一下正好来得及。 蔺言被化妆师拉到专门的接待室,里面的设施很齐全,就连临时更换的西装和领带都一应俱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