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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们的头顶之上,数不清的网笼吊着。 “这……这是什么?”宫冬菱脸色也被一瞬间的危险吓得苍白。 幻境的危险隐藏在绝美静谧的景色之中,稍不注意就会被这看起来柔软温顺的植物夺走性命。 “变异的垂丝笼网柳,变大以后,胃口也不止于飞鸟走兽了,将主意打在了人的身上,如果被卷进去了只会动弹不得,在内部甚至都没有缝隙唤出自己的剑。” 谢瑜看过一套灵草植物大全,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巨型的笼网柳。 “救命啊——”上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透过丝网状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似乎紧紧包裹着两个身影。 谢瑜往上看了看,眼神有些晦明晦暗:“师姐,是之前和我们对峙的那两个人,被笼网柳卷到天上去了。” “就是他们两个经常欺负你?” 一看那副景象,宫冬菱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般事了,不过是他们几人第一次碰上钉子。 谢瑜没说话,默认了。 “那放任他们挂在这树上可有什么后果?”宫冬菱提高声音,故意让上面两人听到。 谢瑜也瞬间会意:“三日之内就会被柳树绞杀致死,全尸保留不到一周就会被分食殆尽。” “挺好的,那就让他们挂着吧。” 听到这话的瞬间,上面两人就惊慌大叫起来:“不行!你们这是在杀人!” “现在我们身后再无其他弟子,若是错过了我们他们就要命丧此处了,而只要我们跟不周山说从未见过他俩,也不会有任何责任追到我们身上。” 宫冬菱不顾上面的阵阵哀嚎,一本正经地跟谢瑜说。 “别走!好师姐好师妹!看在是同门的份上救救我们吧!” 还没说几句,他们就崩溃了,哭着喊着悔不当初:“我们对不起谢师妹!再也不敢了!只要将我们救下来,什么要求都答应!” 宫冬菱知道鱼已经上钩,不紧不慢:“哦?你们能做的事我们自己也能做啊,需要跟你们提要求?” “我,我有办法!”稍微有点脑子的那位突然急切开口。 “我知道师姐跟裘言大师兄矛盾颇深,实不相瞒我无意中知道了大师兄的一个秘密,一个会置他于死地的秘密!若是师姐将我们放下来,我便将这个把柄告诉你。” 宫冬菱漫不经心撩起桃花眼:“没有证据的把柄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真正能够帮我扳倒裘言的人。” “我们可以!只要师姐救我们下来,我们就帮你对付裘言!” 宫冬菱嘴角终于勾起,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这里只有你说你知道裘言的秘密,若是你被我救下来,却没有实现你方才说的话,我会告诉裘言你知道他的秘密,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裘言身份的秘密是禁忌,任何知道的人都会死,宫冬菱很清楚这一点,她知道两个人下来以后不敢违背自己。 “谢瑜,把他们放下来吧,挂那么久,也该反省好了。” 谢瑜听罢,抽出玄菱,脚尖点在树上,施展轻功,在几根树干上来回跳跃。 察觉修士的靠近,那笼网柳像是活过来一般,整棵数的枝蔓狂舞起来,一根根顺着谢瑜的行迹抽过来。 谢瑜却有条不紊,每一步都险些被抽上,又刚好在那分毫间飞跃到下一个落脚点。 终于跳到最高点,她双手紧握玄菱,运气注入灵力,下一瞬,从天而降,利落一剑斩断网笼和柳树本体相连的那一大股藤蔓。 网笼轰然降落,混着两人震天的尖叫声。 而谢瑜却一下抓住斩断的藤蔓根,被瞬间狂躁起来的柳树狠狠甩起来。 “阿瑜!”宫冬菱不禁脱口而出。 可下一秒,谢瑜被荡到最高点时,抓住时机猛地将剑插入一旁的树干之中,松开手,整个人安全地渡到另一棵没有杀伤力的树上,几步就沿着树干安全着陆。 “师姐,我有把握。” 谢瑜转过身来,微微喘气,迎着光粲然一笑,整个人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嗯,我相信你。”宫冬菱脸上的担忧散去,温柔笑道。 那两人虽有藤蔓垫底,但从如此高空摔下来,还是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才从早已失去活力的死藤蔓中爬出,整个人狼狈不堪。 华贵的锦衣上皆是垂丝笼网柳释放出的透明粘液,格外恶心。 “你叫什么名字,从今就为我做事了,不能连姓名也不知道吧。”宫冬菱上下打量他们羞恼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仇子荐,齐拓。”两人虽然生气宫冬菱直到现在还不知他们的名号,但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报上名去。 其中仇子荐是那位和宫冬菱谈条件的弟子,而齐拓则是之前撞谢瑜的脑子不好使的那位。 “多谢师姐师妹救命之恩,改日我和齐拓必将为你们做牛做马,不搞垮裘言决不罢休!” 仇子荐本想装模作样一番表忠心,哪知道宫冬菱马上接过他的话茬。 “诶,你们有这份心我就放心了,都不用改日,今日就可以开始行动。”宫冬菱笑眯眯,不怀好意地露出两颗小虎牙。 两人面面相觑,哭丧着个脸,衣服都来不及换,只能听宫冬菱差遣。 “到时候你们就……”宫冬菱摊开地图,给他们说了长长一大段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