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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终于一扫脸上的阴霾,也反握住师姐的手:“好。” …… 南斗仙君走向杂物间,就看见许若真躺在地上,但似乎被困在梦中,神色痛苦,眼角甚至淌下大滴大滴的泪珠来。 正当仙君想起将人唤醒时,忽的就听到许若真哭喊出声:“月娘!不要走!为何你要选他而不是我?!” 南斗仙君听到这话,皱起眉,他没有偷听他人梦话的习惯,左手拂过袖子,瞬间指尖就夹了几枚银针,他依次将银针刺在了许若真的几个xue位上。 一套下来,许若真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就减轻了不少,不一会儿就醒转过来。 在睁眼的瞬间,许若真就看见南斗仙君端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他浑身一震,想起方才自己被困在梦境中,而脸上似乎还有没干的泪痕。 南斗仙君是不是目睹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联想到梦境内容……许若真只觉得背脊一凉,眼底抑制不住地划过一丝杀气。 “醒了?方才有人来犯无妄岛,我大意了被困入了璇玑草幻境中,一醒过来就看到你面色痛苦躺在这儿,就猜你也中招了。”南斗仙君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只随意看了他一眼。 应该是没暴露吧,许若真在心中默念,坐起来看向南斗仙君,想起宫冬菱和谢瑜逃走那事,脸色沉的厉害:“仙君可有看到我的徒弟?” “我醒过来时,小友已经和那贼一起跑的没影了。” 许若真听到这话,眼睛怀疑地眯了眯,他自己被梦境困住情有可原,但仙君修为深不可测,又精通炼丹药理,怎会轻易被谢瑜给用那点不入流的把戏困扰? 他甚至怀疑是南斗仙君故意放走了宫冬菱谢瑜二人。 “仙君真会说笑,来犯的那贼人是我座下小徒弟,天资奇差,现在不过才是个筑基期罢了,仙君这般大能怎会也被幻境困住?”许若真虽言语还算恭敬,但说的话却处处彰显自己对仙君的质疑。 好脾气的南斗仙君听完这话,脸上一直浮着的淡淡笑意却消失了,他站起身来,对着许若真冷笑道:“真人此话是何意?你的意思莫非是本座骗你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从前都是许若真用识海之力给他人威压,却不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也有被人盛气凌人压在地上抬不起头的时候。 “你想知道本座告诉你便是,真人之前可瞧见了那黑色巨蟒和蛟龙缠斗的景象,我之所以会那般激动地破窗而出,确是因为上一次带着灵兽来闹我这蛟龙的人,是我那死了十几年的好徒儿!” 南斗仙君只有一个徒弟,所有人皆知,在听闻徒弟死讯的那一天,仙君一夜白头,从此便不问世事。 许若真瞬间就明了仙君为何会中招了,定是在那极为相似之景中看到了自己徒弟的身影,都是因为怀念故人,跟自己方才陷入幻境的过程实在相似。 他偷偷看向南斗仙君怒极的神貌,自觉说错了话,立刻给仙君赔礼道歉。 “仙君,是我太关心自己的徒弟,才会口无遮拦,怀疑到了仙君头上,着实不该,还请仙君赎罪,待他日我寻到了两位不孝徒儿,再带她们上门负荆请罪。” 南斗仙君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些许,但在许若真就要离开时,他突然道:“你那位名叫宫冬菱的徒儿,可是慕容月的女儿?一晃那么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不像儿时那般像自己的娘亲了。” 许若真的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南斗仙君,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一边想着,许若真一边用留影石召集自己的门客,要他们即刻出发去寻找宫冬菱和谢瑜二人的踪迹。 这事不好让不周山插手,许若真没有动用不周山的力量,只是自己径直飞去了宫冬菱在不周山的处所。 里面却是早已被人翻过,重要的东西全都被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是谢瑜在离开之前特意留的一手,就连宫冬菱忘记收起来的炼丹炉和草药,也被谢瑜细心收好。 谢瑜的房间更是如此,本就没多少东西,此时简直像是无人住过一样空空如也。 这些都昭示着,宫冬菱谢瑜二人早就做好了逃走的打算,只有许若真自己被蒙在鼓中,直到如今才发觉一切都有迹可循。 一想到谢瑜抱着宫冬菱,对着自己挑眉的恶劣表情,他便气的浑身发抖。 许若真看着眼前房子中简陋的布置,像是看到了谢瑜本人在其中,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狂躁的情绪,掌心中腾起一股火团术,就扔向各个角落,火舌舔着各种木质的家具摆设,越烧越旺,不一会儿谢瑜的处所就沦为一片火海。 许若真游历不出一日就回来的消息在不周山不胫而走,不少弟子听说他一回来就直冲谢瑜的处所,觉得奇怪,便都上来围观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一过去就看见许若真徒手烧掉了谢瑜的房子,皆是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自从谢瑜夺得第一名,人缘好起来后,不周山弟子都将勤能补拙的谢瑜当成自己的榜样,不由的就站在了谢瑜这边。 “道法真人从来不管谢瑜就算了,看她好不容易突破了瓶颈,还要烧掉她本就简陋的屋子?!这算什么事!” “谢瑜师姐回来没地方住了可怎么办,我看真人就是把师姐当成出气筒,我已经看到不止一次师姐被他虐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