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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方才近距离面对宫冬菱睡颜时的心动和过电般的酥麻,谢瑜的眸色不自觉又幽深起来。 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宫冬菱率先反应过来,在心中狂敲系统:“啊这啊这!系统你解释一下谢瑜刚才要做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成型,谢瑜刚刚贴那么近,不会是……想要亲她吧? 只是这个想法刚一跳出来就被宫冬菱狠狠掐灭,在想什么呢,阿瑜之前连靠近她都不敢,这般单纯的人,怎会突然要亲自己,而且她在原著里也从未做过这种事,对亲密的举动从来都很抗拒。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但也没有其他解释了。 【根据女主的原著人设特点,我为宿主做了一番数据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谢瑜因为平日里从来睡不着觉,整日整日的刻苦修炼,看到你大白天都能睡着觉得很好奇,便靠近看你是如何睡着的。】 系统表面上像是在胡乱分析,但宫冬菱思索片刻,竟觉得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径,到真只有这般无厘头的理由才能解释。 毕竟上次在那间客栈同睡时,谢瑜就曾说过,她几乎从不入眠,只是将时间拿去修炼,对比起宫冬菱自己大白天呼呼大睡的行为…… 宫冬菱现在觉得自己像极了那被隔壁努力的学霸好奇为什么上课会听讲听睡着的学生,或许学霸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她也觉得非常丢人! 想到这里,宫冬菱一阵莫名的羞愧,脸颊也发烫起来。 但抬头再看向谢瑜,却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慌张之色溢于言表,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连眼睛都不敢往上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宫冬菱的审判。 莫非是自己的反应吓到她了? 宫冬菱心中也落了半拍,想到方才自己突然睁眼的震惊和本能的躲开,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我方才只是一睁眼就看见你在我面前,被吓到了罢了。” 听到师姐没有任何责怪自己的意思,谢瑜脸上的无措才褪去了些。 她直视宫冬菱,才发现师姐透着点粉色的脸颊,整个人再次愣住了:难道师姐在因此事害羞…… 想到这里,谢瑜之前被吓得发白的脸颊也瞬间烧了起来,她此刻才意识到若不是师姐即使醒过来,自己可能真的会被蛊惑的吻上了师姐的唇瓣! 自己差点做了什么?! 谢瑜呼吸粗重了好几分,后知后觉地立刻低下头,将熟透的脸埋在双掌之中,眼睛又忍不住从指尖的缝隙偷偷望向师姐唇上的殷红之色。 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从少女的心头倾泻而出,自己怎会对师姐有着这般……难以启齿的欲望? 宫冬菱看着谢瑜的表现,以为她还沉浸在从前小乞丐时期被人欺侮嫌弃的受伤中,她心又软了几分,便坐起来,轻轻握住谢瑜的手腕:“阿瑜,你将手先放下来,这种事情要主动去面对,才能消除对它的恐惧。” 谢瑜双手的防御被宫冬菱轻易地卸下,不想自己的羞耻感被师姐发现,又想继续将脸往自己身上埋。 看到阿瑜的动作,宫冬菱却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谢瑜撞进宫冬菱一双温柔如水般的眸子之中,这让她失神了片刻,等回过神来又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移开了视线。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从她被蛊惑着开始,第一次体会到了狼狈不堪,想要立刻逃走的感觉。 “师姐,我没事,只是心里有点乱,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她的嗓子有些干涩,似乎是被心火烧燎成如此的。 宫冬菱一愣,也终于感受到了谢瑜此时格外躲着她。就连气氛都被带着有些诡异起来,不由地放开手呆道:“好……好的。” 目送着谢瑜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宫冬菱有些不明所以,嘟囔道:“她这是怎么了?要丢人应该也是我丢人啊?” 谢瑜一口气跑到了湖边,蹲下身子舀起一捧凉水,狠狠往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泼,总算是降下温来。 怔怔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满脸绯红,装点了她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颊,是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似乎……动情了? …… 不周山之上。 一个外门弟子趁着夜色匆匆回到宿舍中,其余几人只随意瞥了他一眼就接着继续刚刚的话题。 大家都知道他平日里怪的很,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甚少与人交流,甚至有传言说他修炼的是邪术,才会带着如此重的阴气。 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中指之上多了枚血红的宝石戒指。 牧尘林嘴角一丝计划得逞的笑意隐在昏暗的烛火中,他将自己易容成被他杀死的弟子模样,混入了不周山,正是为了调查谢瑜那事。 “我从前就觉得许若真虚伪,你们还将他奉作正道第一剑仙,不过是个仗着自己的修为就随意折辱其他修士罢了,随意烧了谢瑜的处所后,又将这不周山封了,不准任何人出去!” 一个弟子激愤道,许若真最近在众弟子心中的形象却是一落千丈。 牧尘林静静听着,怪不得他从外面混进来时看到了一群修士镇守那山门,原来是许若真下的命令,只是没了裘言这个线人,他们得到不周山消息都比平日里要慢上许多,此时也不知不周山发生了何等紧急的事,竟是到了要封山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