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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上一任魔尊去世,血脉一族便只剩下邪神一人,我们再也没有其他君主了。”左护法一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谢瑜,喉咙发紧。 “这又与我何干?” 谢瑜从阶梯之上一节节走了下来,投下的影子也越拉越长。 “可……可您不是将这正派大能都泯灭了吗?这正是在帮助我们魔域的子民啊。” 魔族人为了得到邪神的垂怜,又在试图找着邪神对他们还在乎的证据。 “你们的魔尊也是我亲手杀的。”见他们这般执着,谢瑜低垂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有了些忽明忽暗的情绪,一一扫过面前之人。 右护法满脸虔诚:“他背叛了邪神,罪有应得,应该被就此处死。” 背叛……? 谢瑜似乎只能在一整句中听到这个词,瞬间呼吸一滞,眼底浮起了些狠戾的光,她冷冷看向右护法: “你说什么?师姐还什么也没做,仅凭那句话便说她是背叛?” 她自己在心中也会怀疑,但若是被人指出来,她便是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只是右护法再也无法为自己狡辩了,因为他浑身都蓦然被一股力气抓紧了,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睁大眼睛,惊恐看向面前的谢瑜,不知她为何又突然发疯。 就留众人面面相觑,眼睛中的恐惧与不安像是要溢出来。 左护法看着谢瑜对右护法说的那话,终于明白了,还是因为“狐狸精”那事啊。 他同情地看向身边的右护法,在心中为其祈福,毕竟上次自己也想着拍马屁,结果一下便是拍到了马腿上,至少谢瑜当时没有现在戾气缠身,要不然自己很可能也会陷入这般境地之中。 不过片刻的功夫,右护法就晕死过去,四肢也彻底软了下来,被谢瑜厌恶地扔在一旁,只不过还在微微颤动,没有因此丧命。 左护法还没为其感到几分唇亡齿寒之意,只见谢瑜下一秒便是朝着自己走来,又是一阵窒息,手脚冰凉。 “他怎么不愿意告诉我答案,不如你来替他说?”谢瑜的声音像是裹挟着万年的冰雪一般,吐息间都带着阵阵冷意。 “我,我……”左护法吓破了胆子,在还能发出声音的有些时间里迅速为自己组织好语言,“邪神的师姐根本不曾背叛过您啊!” 先给自己笃定般的确定一个立场,左护法这句话比什么说的都格外认真,似乎下一秒就要对天发誓,若是假话便天打雷劈一般。 只有这句话,谢瑜当然不满意,迟迟等不到之后的话,谢瑜只一蹙眉。 左护法忙叫道:“那……那是因为她,她在对你耍小脾气罢了!” 听到这个,谢瑜的脸色松动了些许:“什么耍小脾气?” “道侣之间吵吵闹闹皆是正常的,出发点却是因为在意对方,想得到什么关注罢了。 若是邪神感觉到了自己的师姐奇怪之举,说不定人家只是在生什么闷气,此时女子的话更是要反着听,若是她说讨厌你,那便是喜欢;若是她说要你走,那便是要你留下陪着自己。 遇到这种情况,往往哄哄就好了。” 察觉到这是谢瑜想要了解的答案,他瞬间就将自己打造成爱情大师的人设,高深莫测道。 但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看谢瑜,透露点苟活惜命的神色。 师姐的声音温柔润泽,即使在说那句话时,也是天籁般悦耳,却是带了点埋怨的情绪似的,似乎真的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才会这般自言自语说着要对付她的狠话。 “也就是说,她说要对付我,只是因为在生我的闷气,所说的假话?” 谢瑜盯着左护法,似乎在看他说话时的神态是否在骗自己,若是有一个字不对,她便会让他瞬间毙命似的。 左护法终于从这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他们这尊佛又是因为何时闹别扭了,原来是因为在宫冬菱那处听到了疑似背叛自己的话…… 他根本不敢去思考宫冬菱真的背叛会是如何。 但现在,就在此刻,宫冬菱在他这里必定是好人,即使真背叛了他也必定要将这黑的说成白的。 之后两人撕破了脸时,他早就溜的远远了,还能波及到他不成。 于是,他信誓旦旦点点头:“可不是吗!就像我方才说的那般,仙子们的气话皆是刚好相反的,若是她说要对……,那则是要引起你的注意的意思!” 迎着谢瑜微微一滞的眼神,左护法都不敢将对付那词说全了,人家宫冬菱被宠成这般才敢随意讲,自己敢复述一遍,都得死无全尸! 似乎是对他的话还是有些怀疑,谢瑜目光灼灼,久久没有发话。 左护法只能硬着头皮说:“现在就是要哄哄她了,等她情绪好些了,便什么气话重话也舍不得对您说出口。” “比如?” 谢瑜难得问道,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心中莫名因为对这而膨胀起某种莫名的情绪,但却不让人反感,好似是自己同样也期待的东西。 “比如……比如带着您师姐出去透透气,这个年纪的少女不是都喜欢逛街坊小市吗,你便带着她一起去看那庙会庆典,当日还会带着面具,看烟火,定是她喜欢的东西。” 这刚好是左护法以前被安排着负责的祭祀庆典,他默不作声给自己夹带私货,结果下一秒就被谢瑜当场抓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