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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劝桑并未大意,随即出剑拆招,白刃相接,天光破开一道淡青色光纹,那是白虹贯日般的一剑。何劝桑剑断人伤,后退几步之后呕出一大口鲜血,瘫倒在地,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出气多进气少了,脸上充满不可思议。而沈喑,几乎是纹丝不动,只是身上那阵包含生机的灵力很快消散掉,人便有些脱力。 段嚣也挺不可思议的,他曾与服药之后的何劝桑交手过,以他自己非比寻常的实力外加越级挑战的体质,将将打个平手。 然而方才与沈喑对招的,是服用过两颗丹药的何劝桑。这药效强劲,服药之后,保守估计能抵元婴修士的一击。所以当时,山庄怀疑混迹其中的暗桩拥有元婴期的修为,以至于冤枉了朝暮澜,恐怕也是因为何劝桑服药的缘故。 没有丹药的何劝桑就是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谁也没办法把他跟元婴修士扯上关系,近在眼前的内鬼,却错漏了,让他兴风作浪许久。 平时手把手教过来,沈喑什么水平,几斤几两,段嚣洞悉得一清二楚,但刚才沈喑打出的那一剑,已经隐隐有了超越自己的趋势。 想到这里,他心中竟然有些雀跃,是那种久违的,少年人才有的欣喜,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从娘亲手中接过米花糖的感觉。却不知道此时自己在高兴些什么,流光飞逝,自己所剩的时间不过短短二十载,沈喑日后能达到的位置,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掌门师父和剑临长老两个人皆在回味沈喑刚刚那一剑,知晓内情的他们只是相视一笑。其它的弟子倒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大比那日,沈喑与段嚣对决之后,没人看得出来段嚣放水,于是在他们的传言中,沈喑一直都是一个那么牛逼的存在。 原先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天上有地下没的,如今竟然误打误撞应验了。掌门破例收下的弟子,年纪轻轻便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轻微的乏力感并不妨碍沈喑开口说话,那个戴面具的头目给出的丹药肯定有问题,对比着何劝桑以及凡宗那几个行动异常的弟子的变化,这丹药邪门的很,倒像是在处心积虑地豢养一些听话的怪物,一想到这些人还是自诩上山讨伐歪门邪道的正道,沈喑就忍不住干呕,他冷笑道: “我可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当鬼了。” “因为连你主子都藏在面具后面,没脸见人。” 崔鹤轩听闻沈喑提及自己,饶有兴趣地抬起头,垂涎的目光透过面具,像是要将沈喑包裹起来一样贪婪。段嚣按剑,手背的青筋依然爆现。 段嚣能感受到,银色面具之后的人,是个正牌的元婴修士,探不出具体品阶,实力比丹药喂出来的何劝桑强悍不少。不过,那又如何?任何人都不能打沈喑的主意,就连自己也不配。 崔鹤轩飞身下马,来到沈喑跟前,有意为之的强大气场和威压给沈喑带去很大的不适,他感觉周身像是被锁住一样,那人在用气息禁锢他。崔鹤轩身上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定神闲,像他这种人,自然没几个人能威胁到他。可他干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没一样能让他配得上那正道的高位。 像是赏玩猎物一样,他将放在沈喑身上的禁制一点一点收紧,抽出佩剑,猩红的舌.尖舔过剑尖的锋芒,忽然用那剑尖去挑沈喑的下巴。 剑尖在沈喑面前慢慢放大,这都他妈什么恶心玩意?恶心得他头晕眼花,沈喑受禁制所限,动弹不得,软剑的剑尖带着晶亮的口水,在他眼前放大。 沈喑抹脖子闭眼的心都有了,终于,就快挨上的最后一刹,段嚣那柄古朴无华的玄铁重剑挡在了他的眼前。 【二更——相护】 段嚣全力一击之下,银光闪过,兵刃相接,崔鹤轩的软剑震颤,发出的蜂鸣声如惊切的寒蝉。 秦鹤轩被震得后退一步,沈喑身上的禁制便解除了。段嚣将沈喑拉到自己身后,用身子将他护住。 只留给沈喑一个背影,段嚣不再掩饰自己心中的戾气,狠狞的眼神中布满杀意,他看着眼前之人,就跟看那尸山血海的修罗场当中的一片烂rou没什么不同。崔鹤轩甚至被那眼神刺得起了粟粒,可他到底是元婴修士,阶品上比段嚣高了不知何几,转瞬间便从段嚣的气场中逃开,与段嚣对峙起来。 囫囵个儿的逃离崔鹤轩的视线之后,沈喑长舒一口气,那种动弹不得的压迫感,让他突然有点理解这个地方,人们对于修行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了。礼乐崩坏,法设同废,在这儿,只有拳头说了算。 不知怎的,他有点担心段嚣,实力明摆着就比人家差,在山里待久了,又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总怕他被那个猥琐面具男欺负了去。但其实吧,崔鹤轩方才施加在沈喑身上的威压就跟毛毛雨差不多。 崔鹤轩将沈喑当成了势必戏耍于床笫之间的骄矜娈物,欺侮的心思胜过打杀,自然手下留情过。但是对于段嚣,段嚣看向沈喑的眼神比他更加炙热,一样是爱慕,一样是贪恋,偏他能得到沈喑的垂青。他早就从何劝桑嘴里听说过沈喑身边有段嚣这么个人,从听到这个事情的第一天,嫉妒和仇憎便在心中疯长。 如今终于对上段嚣,手下见了真章,却在一个照面之间输了势,怎能不恼羞成怒。 他几乎是使出全力,在压制段嚣。沈喑不知道的是,此刻段嚣承受的威压远比自己刚刚那会儿厉害得多。沈喑只是不能动,但这会儿,当一个元婴修士肆意地将周身全部的真气压向段嚣,他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骼都在被迫与血rou碾压碰撞。那种血rou的刺痛,就好像碎裂的骨头渣子搅进rou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