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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沈喑还在试图讲道理,他从地上拾起一块油彩靓丽的瓷片,正好是那尊神像脸部的位置,单独拾起来看这张布满油彩的脸莫名有点滑稽: “说句公道话,要想治好怪病,求神拜佛的确没用。治病,得从源头上寻找病因。” 毕竟他是个大夫,实在没办法看着人们都能想出求神拜佛以治病这种昏招了还无动于衷。 他扬了扬手上的瓷片:“不过,这尊神虽然跟治病没关系,但好歹也是一件工艺品。就这样被打碎,也挺可惜。” 村民哪里听得进去沈喑的道理,只是看着他们信奉的尊神的“脸”被沈喑拿在手里扬来扬去,愤怒的火星子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红衣男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沈喑,工艺品?他突然觉得,沈喑倒是个有趣的人。拉个架,能一句话精准地得罪两边人,也是很不容易。 某个愤怒的村民抬手去抢沈喑手里的瓷片,刚有动作,就被段嚣钳住手肘。段嚣将沈喑拉到自己身后,从他手里拿走那块招惹是非的瓷片,放回到狼藉的桌面上。 段嚣冰冷的眼神从那些愚昧的村民的脸上扫过,沈喑隐约觉得,段嚣此刻比那个红衣男子更容易大开杀戒——如果那些村民真的动了自己的话。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段嚣应该绝对避免剧烈的情绪波动。沈喑已经擅自把他当成了必须负责的病人,把原书当中黑化后的段嚣当成了他病入膏肓的状态,那个时候段嚣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所以,沈喑的逻辑是,想要避免彻底失控,就要从阻止每一次小的失控做起,循序渐进,我一定可以身体力行,用我的美好的品德感化他! 于是,沈喑轻轻拉住段嚣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但是那些村民丝毫没有意识到段嚣这个人物的危险性,沈喑明明在保护他们,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偏要为难沈喑:“你跟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是一起的吧?” “什么?”沈喑没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逻辑,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既然你不承认跟他们是一伙的,那就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跟我们一起对付这些邪魔外道!” 沈喑:......这踏马又是什么强盗逻辑,我就是一个无辜路人啊。 段嚣已经快要火冒三丈,沈喑感觉拉他的衣袖已经快要拉不住他了,他自己都被气得不轻,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怎么能受这么大的刺激,简直胡闹! 沈喑想要安抚段嚣,顺势握住了段嚣衣袖之下那只手,冰冷的手指从被握住的那一个瞬间,开始微微颤抖。沈喑拉着那只手轻轻摇了摇,宽大的衣袖甩来甩去,特别像是在撒娇:“没事的,你别理他们,我来就好了。” 沈喑挡在段嚣身前,对那些村民们说:“我不想对付谁,只是略懂一些药理,觉得城中的怪病来的蹊跷,比起天灾,更像人祸。与其求神拜佛,不如自行查清病因,才好进一步想对策。” 村民嚷嚷着:“你那么多见解,有本事自己去查清病因呀。若是查不出,还能说出这么多有的没的,别是贼喊抓贼,我们可要怀疑你是否跟这怪病有关了。” 万般无奈:“好,我查!” 说完,沈喑拉着段嚣的手赶紧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刚走到庙宇的门口,又被那个红衣男子拦住了。 红衣男子抱臂挡在沈喑身前,眨眨眼,笃定道:“你在拉偏架。” “怕我杀了他们?” “他们不闹了,我可还说要放过他们呢,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原来是早有过节。 虽然一脚踏进来就把人家的庙给砸了,言谈举止也像极了桀骜张狂的反派,但是沈喑始终觉得他不像坏人。 于是,沈喑侧身避开,低声道:“你不屑于杀他们,不会先动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济心法,沈喑不需要很刻意,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意强弱。如果是在双方对阵当中,这可是相当骇人听闻的能力,几乎完全掌握了对手的心理战术,势均力敌的情形下,对手败都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每一个杀招都对对方猜到。 红衣男子揶揄着:“你救了他们,他们却恩将仇报,有意思。” “他们恩将仇报,你倒反过来帮他们查病,有意思。” 沈喑莫名觉得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而低气压就来自于身边的段嚣,他不想再继续扯皮:“这事终归要查清的,是我自己想查。不为他们,就当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说完,沈喑拉着段嚣往外走,段嚣一直冷着脸不说话,身后那个红衣男子却兴致不减,很sao包地,传音喊了一句:“斯人有恙,落花无虞。花无虞,我的名字。” ...... 段嚣不高兴,写在脸上的不高兴。 这是出城的方向,要查病因,自然要去粮食的种植源头去找,永州城寸土寸金,匹配的耕地大多在城外,所以他们得出城一趟。 沈喑想查,段嚣便由着他去,跟着他往城外走。但他就是不高兴,沈喑怎么跟那个穿红衣服的小白脸讲了那么多话。 两人走出好几里路之后,段嚣终于按捺不住,忽然转身将沈喑带进道路旁边的树林里。 “唔......!” 沈喑被吓了一跳,惊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段嚣从身后捂住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