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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距离又被拉开了。秦至臻手肘撑在大腿上,俯着上半身,两指间夹着烟悬在烟灰缸上,抖落下些微的烟灰。 叶竹漪盯着她拿烟的手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扯出笑,“尹先生,我可以抽根烟么?” “自便。”也许以为她安分了,秦至臻声音温和了许多。 叶竹漪俯身去拿烟,秦至臻便直起身向后仰靠着沙发。 不论如何就是不想近距离接触。 叶竹漪拿了烟也不含着,也不点燃,她只是将烟夹在两指之间,拿烟的姿势和秦至臻如出一辙。 她抬了抬手,扭身侧过头对秦至臻说,“以前听别人说从拿烟的手势可以看出男女来呢。” 秦至臻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嗤笑了一声,“无稽之谈。” “确实。”叶竹漪也跟着笑了笑,“不过,尹先生的反应可真与众不同,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否定的这么快,这么肯定这话是假的。” 秦至臻唇角浮着笑意,眼里却平静的像暗藏涌流的海面,语气极冷淡,“沈小姐见过的人太少了些。” “这舞厅每日的人流量可不少。”叶竹漪看着揉捏在手中的烟,始终没有点燃它,“来这舞厅的人不是来跳舞的,就是点舞女坐台陪聊的。自然也遇见过都不敢兴趣的,这类啊一般都是三种人。尹先生可知是哪三种人?” 镜头里,秦至臻叼着烟,那一抹笑意就像是因为口中含着烟所以才被敛下,她乌沉沉的眸子透过烟雾狠狠钉在叶竹漪身上,就像要剜开她的皮囊,看一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无形的压力笼罩住叶竹漪,这样的距离,她几乎是完全暴露在秦至臻的眼皮底下,被秦至臻的眼神碾压。 这可不太妙啊…… 等不到回答,叶竹漪自顾自地说道,“第一种人呢,他们对女人没兴趣,对同性才有兴趣。”叶竹漪将烟放下,直起上半身一点点贴近秦至臻,“第二种呢也对女人没兴趣,因为啊她们本来就是女儿身。” 叶竹漪的手碰上秦至臻柔软的唇瓣,捏住了薄唇之间的那根烟。几乎是同时,秦至臻攥住了她的手腕。 “第三种呢,就是带了任务来的,心不在这儿。尹先生,哦不,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叶竹漪猛然朝秦至臻靠过去,贴在她耳侧,声音放得很低很轻,犹如情人之间的耳语低喃,“尹小姐?” 秦至臻背部猛然僵直,攥着叶竹漪手腕的那只手绷得很紧,像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叶竹漪的手指都在发颤,被她一点点拽下压制在身侧。 叶竹漪两指之间夹着的烟忽明忽暗。 烟灰抖落在地上,一缕烟蜿蜒在空中。 秦至臻的另一只手正掐着叶竹漪的脖颈,一点都没用劲,指腹在柔嫩细滑的脖子上来回摩挲,极度温柔极度亲昵。 镜头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到极致,像是相拥着,叶竹漪几乎是倚靠在秦至臻的怀里。 微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在脖颈上很轻柔的抚过。 秦至臻嘴角上扬,精致如画的脸上漾出一抹美丽又极具危险的笑。 这一瞬间叶竹漪只觉得自己置身在冰天雪地中,被秦至臻身上散发的寒冽冷意彻头彻尾地包笼住,从肩部到背部乃至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双手撑着沙发,想向后挪,想离危险远一些,想躲开。 可来不及了,贴在她脖颈的手倏然收紧,毫无防备的,秦至臻欺身压了过来。 第10章 结果 就在这兔起鹘落的弹指之间,杀机蔓延在暧昧的氛围里,依照情节发展这一下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意料之中的事真正发生时仍旧会令人措手不及。 某一瞬间叶竹漪看着秦至臻黑曜石似的眼里溢出的暴戾阴狠,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近乎出自本能反应,叶竹漪用被压制的手握紧了掐着自己脖子的秦至臻的手,用尽了力气想将她的手扒开,可这只手就像铁钳般牢牢地箍在咽喉处。 其实秦至臻没用什么力气,她手指弯曲的弧度、绷紧的程度都是在控制着力道,也让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下了狠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像叶竹漪之前对她那样,秦至臻靠过去,偏了偏头,抵在叶竹漪的耳边,以温柔缱绻的语调询问,“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音色像在寒冬腊月里冻过一遭似的冷。 镜头里清楚可见秦至臻的大拇指指腹下滑了点,手指曲起的弧度从镜头中的角度看,又收缩了些。 只要说错一句话,她就会掐死她! 叶竹漪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又犹如不甘心一般紧紧握着秦至臻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瘦弱的肩背在秦至臻问话时颤抖得更厉害了些,眉头越拢越紧,脸色越发苍白。 直到话音落,她绷紧了肩线,僵直了脊背,在极力克制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在镜头外的路不平等人看来,她在压制着本能的恐惧。 秦至臻瞥了一眼叶竹漪一点点染上绯色的耳朵,心神微动。 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贴着耳边拂过,一句台词,不过短短两秒钟,叶竹漪却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个世纪,她闭上眼强压下奔腾翻涌的心绪。 “尹先生是第一次来金丽?我在这儿做舞女也有一年多了。舞女自然都听大班的,大班们呢听老板的,再往上的人,我们这等人哪有机会见到?”叶竹漪悠悠睁开眼,眸里已然敛去了惊慌恐惧和不安,眼波流转,慵懒娇媚,攥紧的手一根一根松开,她放弃了抵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