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然后清这边,晴明他们是经过了上千年的沉淀导致情感变质特别浓烈,对清来说才分开了几天,一转眼的时间,他之前完全是把两人当普通朋友,结果回来后遇见dk悟迷惑行为,不知道这是小少爷的转世之前其实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个深井冰(?)知道这是小少爷的转世后也没放在心上,认为是对方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吸引关系。 结果晴明那一下把他震到了,但是还能稳住,但是小少爷突然想起来又突然来这么一下,直接崩了,毕竟他和小少爷的关系咳,尽管没打算认亲,但。 所以直接崩了,然后就,把棋盘掀了。 清:要疯大家一起疯,看谁玩不起!咳咳咳(吐血,jpg) 第58章 人都丢出去了,还装呢?蠢东西。 玉藻前靠在床边,笑盈盈的看着床上躺着对人,修长的手指不时戳着软//嫩的脸颊。 纤长的羽睫微微颤动,深邃的绿色流光一闪而过,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一双失去焦距显得空茫的眼睛。 舅舅。他蹭了蹭放在脸上的手指,亲昵的唤了一声。 玉藻前轻声哼笑,将人从床上扶起来楼在怀里,嗓音低哑撩人:小家伙,怎么又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 青年抽了抽嘴角,他也不想的。 要不是那些人一个个跟疯了似的,他至于现在这样吗? 玉藻前低下头,抬起对方的下巴,看着那双失去光亮的眼睛,有些可惜的叹了声:这么漂亮的的一双眼睛,太暴遣天物了。 想让它好起来吗?低哑的嗓音犹如诱哄人签下出卖灵魂契约的恶魔低吟。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青年嘴巴微张。 看着他惊讶的的模样,玉藻前哼笑一声。只要你想,嗯? 五条清沉默了片刻,眼帘微垂,轻轻摇头。不,暂时还不用,舅舅。 面容苍白的青年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眼帘上的红痣微微泛红,旖丽的容颜看着越发妖冶危险。 现在这样就好,这样比较方便,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太丢脸了。 哼~玉藻前低下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算你勉强过关。 乖孩子,记住了,狐狸,是最记仇的生物。 趴在玉藻前肩上的黑猫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它看着那两张贴在一起虽然容颜不同神色却异常相似的过分蛊惑人心的脸,挪开视线暗自叹了口气。 所以说啊,晴明你干嘛非要招惹他们呢,被老狐狸看中的猫崽子能是什么柔弱无害单纯可怜的小奶猫吗?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 谁要是让你不痛快了,就给我通通报复回去,不然的话 玉藻前意味不明的低笑两声,五条清乖巧点头,不然被折腾的可能就是他了,要死,舅舅为什么会过来?不会是婶婶叫过来的吧?? 五条清面色忽然一僵,难道婶婶知道他这些破事了?知道那个人对他? 放心吧。玉藻前敲了敲他的额头,一边弯身把人卷在被子里抱了起来。她只是担心你,让我来看看,至于晴明那边,不用在意。 凡人的制约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玉藻前抱着人转身,黑猫跳到地上走在前面,外头虽然下着大雨,但却十分异常的避开了停留在半空中的狐狸胧车,纸灯笼上还晃动着烛光。 她在意的,还是你的身体,小东西。 要是让她知道你现在这样,你说她会不会气得冲破限制,跑过来把晴明那小子宰了?带着笑意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意味,像是真的在考虑要把这边发生的事告知位于本丸的那个人,五条清眼皮一跳,连忙出声:舅舅!! 要是让婶婶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他还是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 玉藻前冷哼一声:大声嚷嚷什么,再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五条清顿时安静如鸡。 没出息的蠢东西。玉藻前抱着人走进胧车轿子里,黑猫跟在后面跳了上去,狐狸侍从关上门帘,驱动着胧车换了方向。 睡吧。胧车里,玉藻前把人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肩膀,五条清从被裹成茧蛹的被子里伸出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闹了这么一通,他困得要死,听到玉藻前的话后蹭了蹭对方的腰,咕哝着说了一句:晚安,舅舅。 嗯。 等他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以后,乖巧蹲在一旁的黑猫甩着尾巴走到玉藻前身边,玉藻前瞥了黑猫一眼,手肘撑着窗户边沿,托腮望着外头的大雨,红唇微掀:忠行,你觉得哪个小崽子会先到呢? 黑猫正舒展着身子,打着哈欠在他身边蜷缩成一团,听到他的提问后小声嘀嘀咕咕起来:谁先到谁后到还不是一样倒霉。 嗯?玉藻前声音上扬了一点,黑猫尾巴上的毛炸了一下,连忙起身,思考片刻,语气认真的回道:应该是晴明吧?他的占卜之术想要找到某个地方并不困难。只要你别捣乱。 至于另一个,现在这个转世不太了解,但千年前那个也是个疯子,不知道这次能干出什么事来,结果不太好说,晴明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哼,全是废话。 黑猫甩着的尾巴陡然一僵,默默趴回榻榻米上,暗自腹议,怪我咯?那俩家伙被你们搞得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加上还有人喜欢到处搞事,啧。 臭狐狸。 胧车环绕着烟雾,急驰在大雨磅礴的东京上空,犹如雨夜中一晃而过的流星。 千叶,狐之森。 位于千叶县东边一座极为偏僻的深山老林,因为常年被白雾笼罩,时不时能看到狐狸出没,传言森林里供奉着狐狸仙人,当地人就将这座森林取名为狐之森,每逢节日或者庆典都会带着祭品放在森林的狐狸雕像前,祈求仙人的庇佑,经历过好几百年的时间,已经成了当地一种习俗,也有人慕名而来进入森林探险,但真正进去过的人很少。 森林里,两边被大雪堆积成白色的小路上,家入硝子看着手机里搜出来的信息,又抬头看了看周围能见度很低还散落着雪花的环境,沉默了一会儿,拉住旁边黑发少年的手臂,凑过去小声低语:你确定等下不会有什么狐狸妖怪跑出来把我们叼回窝里美餐一顿吗?我甚至觉得我们可能会迷路然后冻死在这里。 狐狸好像不吃人的。 夏油杰张了张嘴,嘴角微抽,他怎么感觉硝子好像也被传染的脑子不大好使了? 他瞥了眼前方背影都杀气十足的白发少年,同样小声回道:要不,你去跟他说我们不去了? 家入硝子顿了顿,将手机收起来放回兜里拿出棒棒糖撕开包装塞到嘴里,算了,那小子都那么拜托我了。 大半夜跟个水鬼似的跑回学校,搞得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是那个人的身体又一步恶化,还被人绑走了。 虽然难得见这小子吃瘪,但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面子还是要给的,总不能看着他被外人给欺负了。 就是,几千年的大妖怪,她们这几个也不知道够不够人塞牙缝的。 杰,你有把握吗?家入硝子问道。 闻言,夏油杰脑袋上滑落几条黑线,把握?什么把握?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他难不成还真的要和那小子说的一样去试试把什么大妖怪团吧团吧吃了? 你们没事吧? 那是妖怪,又不是咒灵,再说了那个级别的,就算是咒灵吃下去也要撑死的好吧?? 怎么感觉他们三个里面就剩下他是唯一的正常人?他们这届是不是彻底完蛋了? 看他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活跃气氛失败,家入硝子耸了耸肩,不再说话,拉着人跟上前面那个拿着个破圆盘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臭小子。 悟,怎么样,找到了吗?她的话一出口,五条悟的脸更黑了,一身杀气跟不要钱似的到处乱飙,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顿了顿,收回还没走近的脚,停在原地,看着对方把圆盘丢地上,脚尖用力的碾了好几下。 障眼法是吧?五条悟冷笑连连,老子把附近全轰了我看他还躲哪去,该死的老狐狸,看我不把它的狐狸皮剥来做围脖!隐藏于森林深处的华丽宫殿里,正殿中间的水镜前,听到那句话,黑猫猛然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看向身旁慢慢眯起眼的大美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要死,阿玉生气了。 这小子没得救了。 黑猫甚至开始在心底为对方准备起了悼念词,一旁的玉藻前却没他想的那么生气。 容颜妖冶的青年姿容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手背撑着脸颊,轻哼一声。 哼,臭小子口气倒是不小,还不是找个地方都找不到。他手指一拨,水镜上的画面转换到另一边,银发的阴阳师似乎在准备着什么阵法的仪式,十二神将的虚影分别站在阵上。 玉藻前挑了下眉:两个臭小子,是打算把我这里毁了吗? 忠行,把人给我带过来。 黑猫顿了顿,趴在地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委屈巴巴的看过去:可是阿玉,外面好冷啊。 你可以把人打一顿再带过来,热热身。 黑猫: 不愧是你呢。 黑猫生无可恋的从地毯上起身,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爪子在地上拍了下,地上很快扩散开一个发着微光的阵法。 两个臭小子,不老老实实找地方,就知道暴力破坏,晴明那家伙,教给他的东西全喂狗了吗? 为什么他都变成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还得cao心cao肺大冬天的跑出去挨冷受冻啊,没用的臭小子。 黑猫满心腹议的离开宫殿,被冷风糊了一脸,心情更不爽了。 两个混小子。 宫殿里,玉藻前听着那些不自觉说出口的抱怨,额上滑落几道黑线,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猫了?那点温度还能冻死你不成? 嘁。 越活越懒的老东西。 清,你真的没事吗? 宫殿深处的寝殿院落里响起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声,话语里满是担心,白发绿眸的青年笑了笑,空洞无神的双目望着前方,耳朵不由自主的朝向发出声音联络符咒,一边语气无奈的说着:真的没事,婶婶,就是不小心受了点伤,算不上严重,舅舅过来帮我治疗过了,没事的。 您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位于本丸的审神者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了。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或者让阿玉帮忙,别逞强。 听着对方关心的话,五条清的神情柔和极了,语气也越发温软:嗯,我记住了。 看对方一点没有打算说出来的样子,审神者心里暗叹,这孩子真是,太倔了,不管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从那边回来这么久,一点没提过在平安京发生过的事,甚至没在本丸停留就去了现世。 上次药研他们从大阪城回来神情也不对,看样子,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孩子长大了,她也不愿强行窥探他的小秘密,只要平安就好。 但要是 审神者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洁白无瑕,甚至连掌纹都不太清晰,修剪的圆润整洁的指甲好似稍稍变长了些,审神者看着自己的指尖,眸色微沉。 那孩子从小经历的太多,谁也不能让他受委屈。 谁也不能。 结束完和婶婶的联络,五条清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还好联络咒符不会把这边的景象映过去,要是婶婶看到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心里不知道该多担心。 飘落的细雪落在额上,带来丝丝冰凉,青年眼睫微颤,缓缓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漆黑的视线映不出雪花的纯白,暗淡无光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了雾霾的宝石。 大雪飘落,庭院里被染上一层刺目的白色,一片白茫中,靠坐在廊柱边上的青年一身浅色的冬衣,白色长发垂落着身后的木廊上,蜿蜒如蚕丝,分不清与雪谁更洁白,苍白的脸色让青年看着好似细雪化作的精怪,风一吹便会随风消逝。 站在另一侧木廊角落的两人望着对方如今的样子,不禁哑然失语,视线不约而同的挪向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人。 神色张扬肆意的少年下颚紧绷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少年松了松紧捏成拳的手指,呼了口气,跨步走了过去。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停在后面,将空间留给他们。 听到脚步声,坐在木廊边上的青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稍稍转了下头。 对上那双毫无光亮的眼睛,少年眼底眸色愈发沉郁,他走到对方身侧,半蹲下身,放缓语气轻声开口:清,我来接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青年身体僵硬了下,面色染上些许抗拒,向后稍微挪了下位置,别过脸,似乎不想和对方交谈一般,微微摇头。 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少年咬紧牙槽,恨不得把那个千年前的自己拖出来宰了。 那傻逼都干的什么傻逼事?老老实实呆在地底下不好吗,非要冒出来?? 我他妈都只是嘴上花花,没敢真动手,那傻逼居然搞真的?这下好了,把人吓得都不愿讲话了,cao! 傻逼玩意! 少年心底骂骂咧咧个不停,一边压下心底的怒火,语气轻缓的说道:我把硝子也带了过来,让她 清。 一个温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抬头看去,银发的阴阳师不知何时出现的,全然无视着一边瞪得眼睛喷火的少年,脱下外套,搭在青年身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叹了口气:怎么坐在外面? 青年眼眸微垂,同样没出声,阴阳师眸色渐沉。 你怎么又在?五条悟面带嘲讽的出声呛道:千年前的老东西就不知道安分点?我男朋友爱坐哪坐哪,关你屁事! 安倍晴明面色一顿,缓缓抬眸,一双眼冷漠地好似外头的冰雪,带着不怎么明显却异常滲人的杀气,五条悟完全不惧的瞪了回去,带着熊熊燃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