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男主每天都在演我在线阅读 - 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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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为了确认自己究竟喜不喜欢,顾长惟又咬了第二口,入口的还是那股甜到发腻和梨花的味道。

    “怎么样?”

    纪晚愉瞧见顾长惟又尝了第二口,眼睛又亮了几分。

    顾长惟弹了弹指间上的粉末,决定实话实说。

    “不错,我挺喜欢的。”

    只是话音刚落,自己却蹙起了眉。

    他明明要说的是不喜欢,怎么话一出口,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说成了喜欢?

    而且太过自然顺畅,他自己都要信了。

    纪晚愉却像得了多大的乐事一般,他凑到顾长惟身边,用眼神示意顾长惟,“师兄说好吃的东西,我也想试试。”

    “师兄,你喂我一块,我的手刚刚买花糕的时候都弄脏了。”

    说完纪晚愉乖乖张开嘴,“啊——”

    顾长惟:……

    师弟还小,才十九岁呢,顾长惟在心里默默念叨自己。

    只是没想到纪晚愉刚尝了第一口,表情就变了。

    顾长惟把咬剩的糕点放回了油纸上,拍去了纪晚愉最旁的碎屑,问道:“怎么还皱起了眉头,不想吃就别吃了。”

    “师兄……”纪晚愉看着顾长惟手上那两块花糕,头发都耷拉下来了,“你不是最不喜欢梨花了吗?”

    第37章

    顾长惟虽然刚刚在心中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但他一点没有被人戳破的样子,说道:“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纪晚愉有些狐疑地看过去,“可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顾长惟淡淡打断,反问道:“你这么了解我?”

    然后纪晚愉眼睁睁地看着顾长惟将油纸重新包好,一脸郑重地放进了储物戒,最后不慌不忙地和纪晚愉对视,一点也没有讨厌梨花糕的样子。

    可纪晚愉知道,顾长惟是个憎恶分明的人,他应该是冷冷地把梨花糕扔过来,一口也不愿意尝的,现在怎么又?

    在和顾长惟短暂的对视中,纪晚愉莫名一阵脸热,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反应后,纪晚愉只当自己是从合欢宗出来后的后遗症,不然怎么和顾长惟对上眼就不对劲了。

    “那……那师兄你要不要尝尝我这个?”纪晚愉把自己的这宝花糕递过来,没话找话问道。

    “不用。”顾长惟很干脆的拒绝。

    “好。”被拒绝的纪晚愉不像平常那般有些小失落,反而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拒绝才对,所以师兄还是很正常的,至于那一包梨花糕,想不通就去想了!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不时撞过两人的臂膀,纪晚愉原本还想着去看看花灯,可现在人这么挤,他想出去都难。

    顾长惟掐了个决,隐匿了两人的身形,牵着纪晚愉的手,足尖轻点,已经飞了起来。

    看花灯的地方虽然离这里有段距离,对于修真之人来说,不过是眨眼间就已经到了,等再落下的时候,顾长惟瞧见纪晚愉嘴角挂着笑,问道:“出来玩这么开心?”

    “不是……”纪晚愉摇摇头,“我只是想起师兄第一次带着我飞的时候,你那个时候是提着我的衣领。”

    想起在清静峰上的时候,纪晚愉有些忍俊不禁,他举起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笑道:“但是你刚刚是牵着我,所以我很开心!”

    顾长惟抽出手,在纪晚愉头上胡乱揉了一把,“淘气。”

    纪晚愉也不甘示弱,伸手揪了一下顾长惟落在胸前的君意结,“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不等顾长惟说话,纪晚愉笑着钻进了人群中,没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顾长惟也不急,闲庭信步地慢走在人群中,不管纪晚愉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对方。

    等再看见纪晚愉时,师弟正皱着脸,手摩挲着下巴,看着面前摊位上的花灯谜泛起了难。

    顾长惟还没出声,纪晚愉似是有所感受一般,他转过头,目光穿过层层的人群,斑驳的烛光,准确地落在了顾长惟的身上。

    然后顾长惟看见纪晚愉眉眼荡漾开明媚的笑意,比周遭橙色的烛光更加温暖夺目,眼前的灯光似乎都钻进了纪晚愉的眼中,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仿佛不管周遭如何变幻,他都只能看见眼前的自己。

    顾长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喉结,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到纪晚愉兴奋地对自己挥了挥手,口中还在喊着“师兄。”

    这一次他的腿也不听使唤了,自发地向前走去,一步步走向纪晚愉的身边。

    他甚至数了自己总共走了二十九步,每一步的时间和距离似乎在无限的被拉长和延伸,也因此,他有了无数的时间,可以让自己停下脚步。

    这些时间或许可以让绿叶变得枯黄,直至坠落腐烂,可他不想停下,从他选择到纪晚愉的身边开始,他已经跨出了第一步。

    每走一步的时候,他身边的光似乎都暗了一分,人群的嘈杂声渐渐淡去,人影也在渐渐消散,直到他终于走到纪晚愉的面前,他的世界,只有对方一人。

    纪晚愉在身旁不停说话的时候,顾长惟还在想,他这是在做什么?

    眼前忽而出现了纪晚愉好奇眨动的眼睛,纪晚愉还伸手晃了晃,喊道:“师兄?”

    顾长惟在这一瞬间便将方才的疑虑付之一炬,他已经做了太多有理由的事,和纪晚愉在一起,就是一件最不需要理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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