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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阵自发地散开,和那时布瑞斯用来阻止希迪的长得差不多,虽然个头小,但任谁都能察觉到其中暗含的强大力量。 希迪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少年舔了舔虎牙,眼睛里又泛起一圈很感兴趣的金芒。 ——原来他是魔法师? 魔法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大部分都依赖于魔法阵调动出的元素力量,但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要随意调动这么多不同的元素,还能独立cao控它们…… 看来自己的这个新同伴有点了不起。 布瑞斯召唤出来的这几个法阵各司其职,有的其中产生源源不断的水流,有些则伸出看不见的‘规则’之触手,将那些凌乱的杂物一一归位,又一件一件地捡起落了一地的衣裳。 希迪自己猜了一会儿,干脆直接和人求证:“你是魔法师?” 布瑞斯指挥着那些衣服和床单自己在水球里洗干净自己,又自觉地自行拧干,回答他:“……算是。” 希迪:“什么叫算是?” 布瑞斯:“我的确会使用魔法……不过擅长的种类不多,平时只能做做这种小事,再多的基本上是做不到的。” 他笑了笑,又说:“只能施放用来洗衣服的魔法,也能算得上是魔法师么?” 希迪眼睛亮晶晶的:“这就够了。”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可真厉害。” 魔法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在整片大陆上,无论是什么种族,能使用它的人都不多——某些诸如龙或精灵这样罕见的生物在出生时会自带天赋,那又是另外一件事。 某些‘人类’拥有亲近元素的天赋,通过魔法阵来让它们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这就是所谓‘魔法’。 大多数魔法师施法的方式是在媒介之上绘制相应的魔法阵,偶尔还要辅助以各种各样的晶石,像是布瑞斯这样能凭空创造法阵的人,希迪还是第一次见。 他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这个新同伴了。 少年自己对魔法一窍不通,从前没人教,也很少见到活的魔法师。 对于那些成型的魔法阵,他破坏倒是很在行,可要说构筑,那根本就是和希迪处在两个世界的东西。 他就好像天生与这东西绝缘,无法施放任何魔法,与此同时,所有魔法元素也对他避之不及。 徒手就能破坏。 希迪坐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但少年的专注力毕竟有限,很快兴趣转移,就又对布瑞斯脖子上的黑色颈环产生了好奇。 他知道那东西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冰凉,坚硬,边缘圆润,即使用力握住,也不会让人受伤。 昨天晚上,希迪曾经无数次地触摸它、动摇它、试图拆毁它。 不过他力气没有布瑞斯大,反应也没他快,因此那些尝试都失败了。最终的成果也不过是瞥见一眼颈环下的黑色纹身,勉强看出个狰狞的轮廓,还没看清楚,就被裹挟着卷进了另一轮温柔的浪潮。 布瑞斯显然不愿意让人摘掉他的颈环,那说不定是个什么秘密。 大体上而言,希迪愿意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可他还是好奇。 他决定再尝试一下,坐在窗台上,晃着小腿,问布瑞斯:“你脖子上带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布瑞斯回答得挑不出错:“颈环。” 希迪:“……” “唔。”他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表示听见了,又说,“能摘下来看看吗?” 布瑞斯:“您对这个感到好奇?” “有点。”希迪想了想,“是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吗?” 他是个贴心的孩子,不会为难自己的同伴,又说:“如果是,那我就不问了。” 等他找到机会,把人弄死,再亲自摘下来研究。 没关系,希迪很有耐心。 “倒并不是……这样。” 布瑞斯的话里难得出现了一丝停顿。他的指尖轻轻触上那个颈环,自己也摸了摸,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只是请您原谅,我暂时还不能摘掉它。” 希迪:“不能摘?为什么?” “嗯。”布瑞斯垂下眼笑了笑,他的睫毛也是那种近乎透明的银灰色,半阖着眼皮的时候显得格外纤长,“我只能告诉您,它属于某种……抑制器,如果摘掉了,会吓到您的。” 希迪发出抗议:“我胆子很大。” “这与胆量无关。”布瑞斯说,“现在还不到时机……等到可以的时候,我会让您亲手摘下它。”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银灰色的眼睛近乎偏执地注视着希迪:“到了那时候,您不看也得看。” “哦。”希迪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下了结论,“你果然很危险。” “不过没关系。”他跳下窗台,顺势轻盈地来到布瑞斯旁边,拍拍他后背,鼓励似的说道,“我喜欢这样的你。” 是那种猎人对猎物、猎物对陷阱里的诱饵的那种喜欢。 像漂亮的、娇贵的玫瑰,对这世界上的一切感到好奇,甚至会试图去触碰自己身边盘桓的荆棘。 爱欲动人而危险,追逐与被追逐、渴望与被渴望的立场也会随时转变。 他有些迷恋那种透明而深不见底的感觉。 希迪想了想,又皱起表情:“怎么办,我好像对你有点儿上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