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绿茶有演技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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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花朵旁边,多了一大坨绿色。 杨瀚:“草啊!” 杨初初:“……” 杨谦之:“咳咳咳……” 算了,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总得带点绿。 杨初初有些同情地看了杨谦之一眼,只见杨谦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眼角不停地抽搐。 “二皇兄好好休息吧,初初先回去啦!改日再来看你!”杨初初憨笑一下,趁着二皇兄发怒之前赶快溜! 杨谦之:“……” 杨瀚也道:“这幅画送给二皇兄,祝愿你早日康复,我也改日再来看二皇兄。” 杨谦之瞪他一眼,最好别来了。 两个人乐颠颠地走了,杨谦之看着自己这条“春回大地”一般的腿,哭笑不得。 - 杨瀚和杨初初自明德宫出来,杨瀚道:“也不知道二皇兄的腿,什么时候能治好。” 杨初初乖巧道:“太医不是说几日后才能下地么?” 杨瀚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杨瀚一面往前走,垂眸道:“若是我能上场就好了,说不定二皇兄就不会受伤了。三皇兄实在是太过分了!” 杨初初笑了笑,鼓励他:“哥哥明年一定可以!” 杨瀚抿唇,有些失落:“可我不如二皇兄勤奋,也不如四皇兄聪明……我赢不了三皇兄的。” 杨初初嘟起嘴,争辩:“谁说的!哥哥最厉害!” 杨瀚听了,笑了笑,摸摸杨初初的头:“傻meimei,也只有你愿意相信我了。” 杨初初抿唇一笑,不当鼓励师的绿茶,不是好绿茶。 杨瀚打起精神,道:“我要回去练剑了,我不能辜负meimei对我的信任!” 杨初初点点头:“等哥哥练好了剑,我有礼物送给你噢!” 杨瀚一愣,眼神变得惊喜:“什么礼物!?” 杨初初:“……”其实是随口胡诌的。 她想了想,道:“嘘!现在不能说的。” 等想好再说。 杨瀚似乎被打了一针鸡血,满脸兴奋:“好!那你可不能食言噢!” 说罢,一溜烟地跑回宫,练剑去了。 - 马球赛的结果传到了御书房。 “老二和老四赢了?”皇帝坐在龙案前,手执御笔,有些意外。 他旁边的奏折堆积如山,本来想去现场看看,但终究是没有去成。 孟公公跟了皇帝多年,他见皇帝饶有兴趣的样子,便努力描绘道:“是,听闻二皇子上了场便所向披靡,没多久就拿下一分!可惜后来不慎受了伤。然后三皇子迎难而上,扳回了一局。最后,甲队在四皇子的带领下,拔得了头筹……” 其实孟公公也未到现场,只知道个大概,只能尽量转述宫人们的话了。 当然,孟公公带出来的宫人都懂事得很,知道挑要紧的说,例如二皇子的英姿飒爽、三皇子的骁勇彪悍、四皇子的聪慧机警等。 至于三皇子输给太监那段,便自动省略了,毕竟人家还想多活几年。 孟公公笑成一朵花:“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每一位都出类拔萃啊!” 皇帝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忽然问道:“老二是怎么受伤的?” 孟公公一愣,面色微顿:“奴才不知,请皇上恕罪。” 皇帝摆摆手:“罢了……” 他沉吟片刻,放下了御笔,道:“去看看老二吧。” 孟公公连忙应声,张罗步辇去了。 - 明德宫。 杨谦之独自靠在床上,他拿着一本医书,在某一页停留了许久。 半晌之后,他放下书本,默默抬眸。 白晃晃的绑腿木条上,画着不少图案,一个比一个丑。 他无奈地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初初说的是真的,这样的一条腿,让人看了真是抑郁不起来。 杨谦之嘴角微勾,默默抬眸,看向窗外。 他小时候经常这样,一个人养病。 不喜欢躺着,只愿意斜靠在垫枕上,盖着薄毯,双目出神地看着窗外,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在他的记忆中,皇帝和德妃是极少陪伴他的。 皇帝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本就不常来后宫。其他的妃子日日夜夜盼他,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回,更不用说缠绵病榻的德妃了。 也许是心中有愧,皇帝想起来的时候,会偶尔主动来看看德妃和杨谦之,但每次坐一会便走。 杨谦之觉得,可能是父皇不喜欢自己病恹恹的样子,于是每次见面,他都故意装得生龙活虎,希望父皇能把他当成正常的孩子。 他甚至瞒着所有人,在夜里偷偷跑步、练剑、挥鞭…… 后来,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了下去,诱发了心疾。 九死一生后,他仿佛大梦一场。 醒来后,体弱多病的德妃,泪眼迷蒙地守在他身边。 皇帝来看他,第一句便是:“以后不要再习武了。” …… 杨谦之无端回忆起这些,心中微沉,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疲惫地睡去了。 待皇帝赶到惠祥宫时,他还没醒。 “二皇子的伤势如何?”皇帝杨恪站在寝殿门口,淡声问道。 宫人急忙回答:“二皇子的腿骨受了伤,太医说需得绑一段时日夹板,才能落地行走,只要好好调养,便能恢复如初。” 杨恪沉吟片刻:“朕进去看看他。” 宫人恭敬退开。 杨恪进了寝殿内,没有惊动杨谦之,只默默在他床前站着。 他似乎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儿子了。 杨谦之自生下来,便体弱多病,杨恪做好了他随时要离开的准备。 但没想到,杨谦之居然顽强地长大了。 他眉间的纯良温润,像极了他的母亲。而身子不好还要逞强……这不服输的执念,倒是很像自己。 杨谦之朦胧中,感知到有人站在床边。 他微微睁眼,讶异一瞬,顿时便清醒了。 “父皇……”杨谦之挣扎起身,杨恪收起方才的思绪,道:“躺着罢,不必行礼了。” 杨谦之有些意外,他坐起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宫人,道:“怎么父皇来了也不叫醒我?” “是朕吩咐的。”杨恪依旧面色淡淡,不闻一丝息怒:“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养吧。” 杨谦之沉声:“多谢父皇关怀。” 父子之间再无其他话题。 杨恪忽然撩袍,坐到了杨谦之的床边。 杨谦之手指微曲,下意识拢了拢腿上的薄毯,似乎有些紧张。 这细小的动作落在杨恪眼中,他心中一动,道:“朕看看你的腿。” 杨谦之错愕:“父皇,等等!”但已经晚了——杨恪一把掀开他的薄毯,一眼扫过他五颜六色的腿,愣住了。 笨重的夹板之上,画着歪斜的花朵、畸形的月亮、还有一团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杨恪嘴角微抽,神色古怪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谦之涨红了脸,低声道:“这是……这是六皇弟和七皇妹画的,他们只是想让我好受些。” 杨谦之想过别人看到这条大花腿的情形,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被自己的父皇看见! 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杨恪沉思一瞬:“七皇妹?” 杨谦之愣了愣,道:“父皇……七皇妹出冷宫之后,您是不是还没见过她?” 杨恪眉间微蹙,神色复杂。 杨谦之连忙道:“儿臣听闻皇后娘娘已经请钦天监那边算过了,她如今没有任何不祥……” 杨恪绷着嘴角,沉默了片刻。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杨恪幽声道。 杨谦之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抿了抿唇:“是。” 杨恪板着脸站起身来,不经意又瞥了一眼那不堪直视的绑腿夹板……实在是,太丑了。 “你好好养伤,朕有空再来看你。” 杨谦之低头:“是,恭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