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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玩家后我成了兽王 第165节

    南星看她还是一脸迷惑,就指了指她的脚:“您身上的气味有点儿重,所以部落的成员们就在想,咱们小祭司是不是定下了心上人了。”

    “!!!”何筱筱差点没跳起来。

    什么?心上人?别搞笑了。

    谁会对家里猫猫出去一趟回来送两只猫毛编制的小袜子多想啊?

    现代还有心灵手巧的主人主动收集一大团猫毛自己织成小袜子呢,这总不能说是人猫恋吧?

    不可能不可能,再说人家好端端的一个送子猫猫神,人家拿回了神力肯定就要回天上去继续睡觉的,现在落难到了她家里寄居,给她做个袜子什么的,也就是无聊顺手做一做罢了:说不定人家就是想锻炼下手工活的技巧呢?可不带自作多情随意揣测人家猫猫神的真实意图的。

    她都是南星说了才想到这一茬,没人会跟他说这些话的猫猫神真会懂什么“爱她就送自己的毛织物”?想想就不可能嘛。

    她严肃的摇头:“这可不能胡说。”

    看南星依旧一脸质疑,何筱筱想了想,索性学自己的前辈们说了八个字作为搪塞:“精灵未灭,何以家为。”

    “……”南星扶额,念在小祭司养母早逝,没有长辈能给她这方面教育的份上,他无奈的提醒多了一句,“可今年春天您就成年了,到时候您要是还没决定好跟谁一起过,春天可就难熬了。”

    “???”何筱筱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她因为这句话大受震撼,在原主的记忆里淘摸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来:猫猫在春天都会有一段比较难熬的时期,最典型的反应就是嗷嗷叫啦,浑身痒痒啦,想打滚啦,总而言之,在春天的那段特殊时期里,受生理支配的时候比受理智支配的还多。

    当然,以人形走动的时候受到的影响会稍微小一点,但最好也是……晚上找个人滚一下比较合适。

    原主在何筱筱穿来的时候还未成年,只记得经常瞧见成年的兽人们笑眯眯的去钻小树林,但却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去小树林干什么了。

    何筱筱想到这些,表情就裂了:倒不是别的,有生理反应什么的好碍事啊!

    南星看她从茫然转为崩溃懊恼的表情,忍不住感觉自己有点儿牙酸:得了,他这会儿是知道了,什么‘爱的毛袜’的确是他想多了没错,但小祭司在自己的事情上,也太粗糙太不靠谱了。配偶可以不找,但合适的在春天一起贴贴的对象,才是舒服度过春天的保障。

    他在溜之大吉之前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与其到时候随便找一个,还不如提早预备个好的……”

    “……”这是鼓励我提早先找个工具人?

    这措辞就很灵性了。

    想起了麻烦事儿的何筱筱倒是没露出什么羞赧的神态:上辈子没吃过猪rou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的话,也像部落其他的问题一样去处理就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生理问题到时候肯定也能找到解决方案的。

    但为了防止自己到时候真找个工具人,何筱筱想到了另外一个严肃的前置条件,她悄咪咪的把正在医馆忙碌的杏林学徒给找了过来。

    得到了显微镜之后,杏林学徒最近正在忙着进行抗生素的提炼:还不止是她自己一个人忙,几乎是整个医馆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这件事,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一旦真的提炼成功了,还得长期留专人熟手进行抗生素的置备。

    进行过系统医学学习的杏林学徒知道青霉素的提炼方法:从培养基开始入手。固态培养基可以混合牛rou汤、水以及添加由鱼冻或者是海藻提取物制成的凝胶,再暴露在由烂水果和烂蔬菜等等东西上面取下来的霉菌孢子环境里,等这些孢子开始在凝胶里繁殖。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等哪一团霉菌周围产生了光晕,那就是幸运女神在对她眨眼了。

    青霉素对于开放性伤口的治疗重要性毋庸置疑,在有了显微镜和玻璃器皿进行培养活动的基础上,杏林学徒知道自己还需要幸运女神的一点青睐:而小祭司在这个时候忽然找她,被她试做是幸运女神青睐的一种体现。

    但听完小祭司一脸严肃询问的问题,同时收到了新任务,杏林学徒回医馆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我知道了什么?这也是我能听的吗?

    不是,到底是谁竟然诱惑了我们女鹅,让她跑来询问这么成人的问题啊?女鹅之前一点也没有谈恋爱、被人诱拐的迹象啊?

    杏林学徒去的时候满脸被召唤的兴奋快乐,回来的时候却分明踏出了六亲不认杀气满满的步伐,医馆里其他的助手看到她气势汹汹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并且互相迅速的交换了个小动物们特有的警惕眼神:“诶,老板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呢!小心小心再小心啊,千万别踩雷。”

    杏林学徒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平和的心境:虽然听到小祭司说避孕手段的时候她真的非常讶异,也有种自己养大的女鹅可能要被猪拱的错觉,但仔细想想,作为部落的领导者,考虑到避孕的问题倒也未必是发生了什么玩家们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行为。

    相反的,生育控制技术的开展是作为领导者最大的慈悲:毕竟这让兽人们可以自己控制什么时候想要为人父母,不至于在已经被生理因素支配的同时,还被突如其来的父母身份所困扰。而且从理论上来讲,部落现在的条件比去年不知道好了多少,如果有新生儿自然是养育的起的,新生儿越多作为领导者说不定还更高兴,小祭司能够考虑到这一点,反而让杏林学徒觉得她是一个非常具有人性温暖的上位者了。

    但是有研究热情是好的,就是这方面的研究进展相当不顺利:比抗生素可难多了。

    在古籍上能找到的所有的避孕手段,要不就完全是概率问题,要不就是凭借目前的科技树根本就做不到的材料,这让一开始抱着‘并不是很想研究这个科技’的杏林学徒升起了熊熊燃烧的好胜心:我还就不相信了,难道游戏会发一个做不到的任务给我?

    何筱筱:发了任务以后我就没有多想好吗,对不起我也没有考虑过这个任务的可行性呢。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坑了部落医师一把而且因为是系统发布的任务,让杏林学徒错判了任务的形势,何筱筱在做了她自以为的准备工作以后就把春天的问题丢到脑后去了:什么生理需求,目前还不重要啦。

    第142章

    杏林学徒的研究停滞了一段时间, 她最后没办法,只好借了个手下工作人员的小号跑到后台论坛上去发帖:

    【八一八你们知道的生育控制技术?】

    对于玩家们来讲,生育控制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过时的单词, 以至于在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 一些玩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生育控制。

    然后底下就开始歪楼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来, 猫猫之间的x行为一点也不舒服啊!甚至对雌性来讲非常痛苦!楼主先告诉我,你的生育控制技术是要给谁用的?惊恐表情】

    【如果是某种套的话,乳胶类的材料给猫科动物似乎不太好使,毕竟有倒刺嘛】

    【别歪楼了, 楼主还是先说一下你的生育控制用品是用在谁身上的我们再做进一步分析吧】

    杏林学徒自己也是看到这里才忽然意识到:她光听小祭司说了生育控制的问题,于是按照她的知识储备默认是给人形态使用的,但却忘记了进一步细问她所要使用的场景。

    在前去询问小祭司进一步的细节之前, 杏林学徒坐在医馆门口,睁大了眼睛盯着从门口走过去的每一头大猫, 看的这些曾经在医馆接受过治疗的大猫们菊花一紧,都感觉自己的背上吹过了一阵冷风:看着她身上的白袍都有阴影,总觉得分分钟想起了苦的不能再药的药汁。

    她看的位置……总觉得有点不对啊!

    于是从医馆门前走过去的大猫们都夹紧了菊花, 后腿差点劈叉,跑的连滚带爬。就连原本高高竖起来的尾巴都因为害怕垂下去了,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缩起来遮盖住的样子。

    杏林学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大猫们当时惊恐的表情。

    她回忆着自己看到的部分,然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要是以兽形态发生关系, 似乎的确……不太和谐呀!

    不同体型的猫科动物之间体型差异有那么多倍, 如果小祭司需要这个是打算自己的用的话,要不就是她的伴侣和她兽形大小差不多,要不是就是他们会使用人类形态。

    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似乎作案人员的范畴就被划在了一个很小的区间了嘛。

    杏林学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反正,不管是谁,不许让他们女鹅受苦!

    论坛上虽然一开始歪了楼,但是后续也是有玩家提出了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的,其中最被杏林学徒看好的是一种玩家们提出来用羊盲肠做的保护性产品---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虽然杏林学徒对于这个技术相当看好,但得等部落杀羊才能正式开始她的实验。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杏林学徒还没有来得及问何筱筱,她自己就已经看到了这个帖子。

    废话,系统一直在帮她监视着论坛上的舆论,这个涉及到她个人隐私的帖子当然也不会例外了。

    何筱筱也是看到了这个帖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少想了点什么:等等……部落里的兽人们到底是用兽形还是人形的来着?

    可恶!记忆里完全没有嘛!

    以前部落里的兽人们都觉得她还没有成年,完全没有给她科普这方面知识的想法,搞得她现在可害怕了,完全战战兢兢: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兽形,还是趁早算了吧!所有可能会引起争议、怀疑和动摇她决心的东西,都还是趁早扫地出门吧!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这一天,喜滋滋的去上完了裁缝培训班,又按照老师的讲解做了一双小手套回来的小金猫得到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辛辛苦苦做好的手套,被丝毫没有犹豫的、坚定的推回到了他的面前。

    “喵?”兽神脸上笑盈盈的开心冻结住了,他蓝绿色的眼睛里全是大惑不解。

    何筱筱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说道:“冬天快过去了。”

    “喵?”她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之前夸他做的好手工活细致,现在一转头就是冬天快过去了?

    兽神大惑不解,但看她态度坚决,说不收就不收了,也只好垂头丧气的拿回了被她推回来的袜子,一边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查清楚是不是有谁对她说了点什么,一边试探着问道:“那我重新给你做点别的?”

    唉,有谁能抵抗的了家养小猫咪小心翼翼的试探呢?

    尤其是他那种可怜巴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口吻,更是让何筱筱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点愧疚:他又没有表露出过要和她交配的念头,原本就是她自己被南星的劝告再加上即将到来的生理问题勾起的一点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已,怎么也怪不了到外头去努力做手工活而且完全对于她的心理变化一无所知的小猫咪吧?

    心里这么想着,何筱筱还是很聪明的没把自己心底的动摇给表现出来:猫咪这种动物可会得寸进尺了,一旦让他们发现了你心底的软弱,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用软乎乎的小身体、水汪汪的眼神直接引得你决心全无。

    所以既然说都说了,还不如索性按照说的做:袜子穿了也就穿了,再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戴一双手套又算什么事嘛!。

    所以何筱筱冷艳高贵的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你自己戴吧,我不冷。”

    骗子骗子骗子!

    兽神在心里疯狂咆哮:她有多怕冷他知道的可清楚了,一个冬天几乎足不出户,就是因为怕冷。

    但没有办法,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明知道她的不冷是在骗人,兽神也只好垂头丧气的把小手套拿了回来,抱着手套在自己的窝里翻来覆去的不理解:他掉下来的毛毛以前那些人可宝贝了,毕竟天生带着火性,冬天取暖是最好的。他好不容易才密密的织成了这个样子,谁知道竟然却还送不出去……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

    在尝了尝正午聚餐酿造的粮食酒,并且获得了一杯倒成就之后,雪狐族的其他小狐狸们纷纷不信邪的来正午聚餐这边试了试这种新饮料。

    在得到了这位客人保证这种饮料能在猫族部落换取足够的吃食、盐巴和鞣制好的皮革之后,小雪狐们都吱吱哇哇的表示,他们会帮助他一起酿酒的!

    洞里头的青稞量相当不少,正午聚餐原本也在纠结以他一个人的力量,要把这里所有的青稞在春季之前处理完毕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既然雪狐族提出来会帮他,他就正好顺水推舟了。

    正午聚餐的直播间一下子成了凡尔赛这个词语的正解。

    谁不想被一堆毛茸茸的小雪狐围着呢?

    谁不想被他们挨挨蹭蹭挤在身边叽叽喳喳的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呢?

    正午聚餐偷偷摸摸这个又偷偷蹭蹭那个,蹭到软乎乎的手感就笑的像是中了彩票的灿烂,表面上倒是一脸正色的对小雪狐们说着比如明年该怎么播种、怎么收割、酿酒要注意些什么之类的问题。

    第一批啤酒他在酿制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经验---当时只想着终于找到了麦子,能酿麦酒了,能成功就已经非常开心了,也就没有在风味上太过在意。

    但在试喝第一批成酒的时候,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对成品的味道提出了大量的批评,正午聚餐当时没在意,但过后却拿着他们的反馈去找了庖丁,询问了很多这位大厨的意见。

    而在酒的味道上,庖丁提醒了正午聚餐:“我倒是不知道怎么样酿的酒会更好喝,但是这我们在压榨甘蔗汁的时候,会尽量选取更甜的植株,更多汁水的种类,在选种的时候也是如此。”

    正午聚餐立马意识到了:他第一批酿造出来的啤酒酸苦味甚重,喝上去的确像是尿液,但如果提升了用于酿酒的种子的品质,比如说使用味道更甜的青稞,酒的味道也会出现变化。

    他尝过了自己酿造出来的每一种啤酒,但正午聚餐很快意识到了糟糕的地方:他的舌头一点也尝不出来差别。

    正午聚餐:我怎么就忘记了我自己是一个全糖/半分糖/多糖傻傻分不清楚的人呢!

    平时在部落就完全无法分辨一杯饮料到底加的是蔗糖还是蜂蜜,是加了多糖还是少糖,正午聚餐对自己的味觉能感觉出啤酒味道里的细微差异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这样的我,果然是不适合研究味道细节的吧?

    就在他戴上了痛苦面具的时候,脚边冒出了一个毛乎乎的小脑袋,欢欢探头探脑的对着他身边开着口的坛子伸出了罪恶的小爪爪,在意识到自己被抓了个正着的时候小雪狐‘呲溜’一下缩回了爪爪,一脸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

    正午聚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抱起了小雪狐,怼到了她面前,脸贴脸的小声问道:“这几坛的味道,你能尝出来区别吗?”

    欢欢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呜呜呜,她就只想再喝一小口嘛!就一小口就好!

    差点要哭唧唧卖萌的小雪狐在听清了对方的问题的时候,才一下子支棱起了耳朵:什么?竟然不是骂我偷喝吗?

    太好了,呜呜呜。

    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她之前偷偷摸摸的每一坛都揭开尝了一点点,有一坛的味道最甜最香……她的眼睛在几个酒坛子上游移了片刻,迅速指向其中一个,清脆的说道:“这个味道最好!”一边说,小雪狐还偷偷摸摸的瞅瞅他,直到确定他没有因为自己坦白了偷喝的行为勃然大怒,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陷阱。

    正午聚餐顺着小雪狐的爪爪指向转过去看了看,揭开坛子之后自己又轻轻抿了一口:果然,他还是尝不出任何差别呢。

    反正,在他唇间的味道都是类似的酸苦涩就是了。

    但是在旁边的地上,正午聚餐看到了自己当时画的标识:每一个坛子里当时所用的青稞有一些细微的不同,而他手里拿着的这一个,其中有一些是因为保存不善而已经开始有发芽迹象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