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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小丫头怎么也这么冷淡了呢, 这都是和谁学得呀?”

    在堕姬看过来的时候非常高兴的童磨仿若没见过世面地向她挥着手, 零抽了抽嘴角挪远了点儿位置,将附近隐约投来的鄙视目光全然让这位教主大人一个鬼承受去吧。

    然后零接下来便很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清理之中地看着童磨和对面楼中倚着栏杆的游女小jiejie调起了情。

    浑不在意地拢着由法衣改良的羽织, 一身红色的紧身衣打底顶多是泼上了些花纹奇怪的暗沉颜色, 但那很能凸显身材的衣裳再配上白色百褶的阔腿裤以及同款的白色小皮带,童磨这一身拎出去抖抖放在这大正风情中竟然还不会显得特别奇怪。

    括弧, 如果他不戴他那顶毗卢冠的话。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酒盏,说起来自上次见面来自己和这家伙结下的梁子这都还没了结呢。

    若非是童磨不知怎得就知道了他的消息, 还非常不见外地直接越过黑死牟提出要同自己进行换·位·血·战的要求, 鬼舞辻无惨又怎得会养成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来收个利息的习惯喔。

    童磨撩拨完了对面的游女小jiejie估摸着都约好了晚上半夜添个宵夜的地方了, 回头见着零的神情时一向不知道分寸感这三个字怎么写的教主大人破天荒地撑着地板往后挪了挪:“诶呀阁下在想什么呢,表情看上去好恐怖噢?”

    零皮笑rou不笑:“想什么时候再找你约个架。”

    童磨:“……这事儿您不该和猗窝座阁下去商量嘛~猗窝座阁下才是不会拒绝您的那一位呀?”

    “我和他又没仇。”

    “呃,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嘛!”童磨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辜神情零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他忽然一下将头凑得很近,近得零都能细细数清那七种色泽搅和在一块儿的眼睛里的字样有多少笔画了。

    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大人老神在在地摊手抱怨着:“明明您才是下了狠手的那一个吧,可不要把我当傻子嘛——您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吧?对吧对吧?”

    童磨这人……这鬼吧,正常人在他的身上见不着时间能累积下什么好的东西来,如今用着的与他说出来的东西极度不相匹配的神情与态度那都是这家伙司空用惯了的东西了。

    零平静地抬眼一瞥他,歪歪扭扭坐在榻榻米上的童磨好像是被教内的软垫给惯坏了,无论怎样看他都没个正形。

    当他从神色莫测的鬼舞辻无惨口中得知了童磨提出换位血战的请求时,他很是好好考证了一番到底是童磨的脑子坏掉了,还是没有拒绝他的请求的鬼之始祖忽然转了性。

    不过从无惨接下来的态度中,他好像再度刷新了对无惨讨厌这个占据着上弦之弍席位的鬼的厌恶的认知。

    鬼舞辻无惨是认认真真地在考虑着让他出面将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开除出公司这个想法的。

    至于理由他倒是没多问,而无惨需要这么弯弯绕绕地采取措施而不是找个凉下来的天气直接将童磨扬了,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归咎于制度问题。

    人家爬都爬到上弦弍这个位置还打得猗窝座先生空有脾气没法反抗,曾经也算是通晓驭下手段的鬼之始祖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让鬼心凉的事。

    童磨很聪明地也晓得黑死牟他打不过而且性格较真,于是从来也没得罪过这位深居简出的上弦之壹。

    因此反而竟然还能见着几次不怎么熟悉他的秉性的黑死牟,反是被知道自己性格与习惯的童磨不经意间拎出来当过几次挡箭牌。

    这只能说老实鬼果然很好忽悠,或者黑死牟也足够不把童磨他们当成一回事。

    但即使是提前去找非常乐意与他共享情报的猗窝座补习过了童磨的技能,零这一战和童磨还是打的有点儿难看。

    倒不是为了避免吸入有毒的冰雾他的剑术用的束手束脚的,而是童磨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在认真动手之余还能变着法地给他找乐子。

    战术性的布局对他无效,日月呼切换着使零的远程与近战都毫无破绽之处,气势看上去异常宏伟而庞大的睡莲菩萨也被他以无限城错综复杂的地形给以巧劲化解了。

    在鸣女小姐也不知道第几次露出眼睛无声抗议他们这种拆迁行为的时候,大概是想放他的血让他失血过多败落下来,身上的外袍全被那冰凌割得破破烂烂的零忍无可忍地踏着日呼第十三式的步伐对着童磨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赫色的刀刃突破着睡莲菩萨的层层坚冰,自知没有胜算还会有生命危险的童磨很没形象地喊起了认输。

    就是那捏着金扇的手依然没有放松,就好像零也没有听见这声投降,刀尖从他的脖颈上划过去了一样。

    环顾着周围因空气中血液的异香而忍不住偷偷咽口水的一票塑料同事们,零迎着无惨微笑中难掩一丝惊疑的视线把外袍往地上一摔。

    血香四溢。

    “不说话,就当您默认啦!”

    童磨的声音很欢快地将零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不得不说,即使当时脑袋和身体差那么一半就分了家的童磨不愧是走了一步就把剩下的四五十步给计划算好了,鬼之始祖那薛定谔的自制力也被他盘算得死死的。

    当着一众上弦的面,他那都没机会愈合的伤口很快就被二次撕裂,而在他的沉默和顺从中对他的血浅尝辄止,鬼之始祖哪里还有工夫管上不上弦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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