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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黑惠俯身从影子里抽出两米的长棍,过道并不宽,虽然会限制少年的行动,但也能限制对方的躲避空间。少年一棍横扫下去,精准地打掉了为首几个人的枪.械,他用的力道不小,普通人的话暂时是麻得拿不起东西来了。

    虎杖悠仁踩着墙跳起,手里竟是方才扯起来的大理石地砖。他挡在伏黑惠面前,以地砖为盾、附上咒力,硬是拦下了两颗射.向少年头颅的子弹。

    伏黑惠利用虎杖悠仁给予的视线遮挡,与玉犬一左一右冲出,而粉发少年甚至不需要交流,丢下碎裂的大理石地砖离弦之箭似的向前冲去。

    瞬息之间,两个少年便将三组的十个人统统打倒在地。

    平时一起训练了多久,这种时候的配合就有多默契。

    “说真的,我刚才慌了一下。”虎杖悠仁说。

    “怎么了?”伏黑惠问着将长棍竖起,精确地压到试图偷.袭的看守人手背上,惨叫响起。

    虎杖悠仁叹息着拍拍胸口,说:“大理石地砖没有训练室那个木地板好掀。”

    “你这不是废话……”伏黑惠说着看向龟裂的地板,“说到底,为什么你能一拳砸碎地砖,这可是大理石啊……”

    虎杖悠仁理直气壮又满脸无辜地说:“这有什么的?大理石很脆的!”

    伏黑惠哽住:……行,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伏黑惠走过躺倒在地的看守人之间,并将地上的枪械一一用脚扫入影子中。

    虎杖悠仁犹豫片刻,说:“你这……怎么开始抢.劫啊。”

    “说这么难听干什么,顶多叫‘没收危险物品’。”伏黑惠纠正道。

    又跑了片刻,伏黑惠说道:“马上就到了。”

    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地问道:“说来刚才警.哨是怎么回事,乙骨前辈吗?”

    “怎么可能,方向就不对。”伏黑惠无奈,反问道,“不是你给我扔的哨子吗?在门口。”

    “对喔,可是……嗯?”虎杖悠仁疑惑地挠挠头。

    “是虾蟇,它会持续替我们在不同的方向吹警.哨吸引火力。”伏黑惠边跑边解释道,“能帮我做到这件事情的,只有虾蟇和大招的那一只了。”

    虎杖悠仁立刻警惕地提醒道:“放大招我会生气的。”

    “是是——”伏黑惠拖着长腔应道。

    “呜哇,好敷衍。”虎杖悠仁迅疾地冲出去,利索地打晕拐角处走出来的一个巡逻人,将其无声地慢慢放到地上,“难怪刚才和禅院姐妹打的时候你只用玉犬,原来是放了虾蟇到数量上限了。”

    “嗯。”

    “能不能扩扩容?下次试试三种?”

    “……你说得好生轻松。:)”

    乙骨忧太面带愠怒,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男人,他的武.士刀刀尖正怼在那人的嘴中:“我记得你,带走五条老师那天的领队人。”

    现下那个男人鼻青脸肿,早已没了当日的气魄,不让自己抖得太狠就已经竭尽全力。

    “五条老师甘愿被带来是给上层面子,这不是你们有资本的证明。你连我都打不过,更何况五条老师呢?他可比我强多了。”少年沉声道,男人颤抖着把腿夹紧了一点,不敢吱声。

    “别一直抖,割着舌头就不好了。”乙骨忧太声线压得低沉,语气还是骨子里的温柔,整个人带着矛盾又压抑的戾气,“这样,你和我做个契约吧。”

    “不准再嘴五条老师,哪怕一句,最好是提都不准再提,无论是你还是你的部下。被保护者就要有被保护者的自觉,你说呢?”他语气温和,看起来确实是想和对方商讨的样子,哪怕刀还抵在人舌头上。

    “虽然割掉舌头会更快,但是那就违背老师的初衷了。”少年见对方疯狂眨眼表示同意,后知后觉地补充道,“啊,写字也不行哦,什么方法都不行。作为契约代价,我会留你一命。千万管好你和你那批人的嘴巴。”

    “我和里香都没有很强的是非观念,我不会念及‘人权’而对你心软的。你懂我意思。”

    他看着抖如筛糠的男人,想道:有点累了。

    他虽然咒力量比五条悟要大,但毕竟五条悟有着六眼,在咒力损耗方面堪称永动机。乙骨忧太越想越是叹服,甚至想鼓鼓掌,手就不小心向下垂了一点,吓得那人嗷嗷地尖叫出声。

    “啊,抱歉。”乙骨忧太说着扫视周围,已经倒下了不少咒术师,一片狼藉。同样,自然也有人发现他是吸引火力的之后,便当场骂咧咧地冲入建筑内。

    虽然也有过几个还算强的让他吃了几次亏,但是……

    “为什么大多都是乌合之众……?”乙骨忧太自言自语地眯了眯眼,不远处祈本里香还在贪婪地汲取他的咒力,和咒术师厮杀在一起。

    少年终于将武.士刀抽出来,却抵到了那人的脖子一侧:“你可以回答我吗?”

    那人嘴巴长得太久,一时说话有点漏音。他上下齿因恐惧和咬合肌的酸痛而咔咔地碰撞着,可依然乖乖回答道:“与其说是乌合之众,不如说你这、你这是特级水平啊!!无论是你,还是那强得离谱的咒灵!”

    乙骨忧太不悦地皱眉:“不准叫她咒灵,她是里香。”

    那人感受到刀刃离脖子近了一分,立刻改口道:“好好好!!里香、里香!!!”

    乙骨忧太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思考须臾又道:“不许你叫得这么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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