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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要说收费是否过于昂贵——

    那倒不至于。那个莫名其妙的搜索引擎好用是真的好用,起码现在明光院觉得,再让自己去搓泥巴,至少能考个及格分。

    一万个小时,按照每天八个小时的学习强度来算的话,他大概要用三年半才能完成自己的学习。明光院认真想了想系统会卖给他这款游戏的理由——

    可能是想从他的身上多赚点钱吧。

    明光院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系统究竟是用怎样的方法扣除他账户上的钱的?

    明光院也不知道。

    之前他从系统中购买了物品之后,从雪山上回来,他就检查了自己的银行卡,卡里面的钱果然不见了。明光院去查了资金的走向,结果却得到了“查不到”的答案。

    他只能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关于这个系统,明光院其实想过很多阴谋论——比如说,寄生在他的身上,其实是为了汲取他的生命力,又或者当他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成为系统的傀儡之类的。

    但当他升到四级,明白系统需要的其实是金钱之后,这些阴谋论通通被他抛到了脑后。

    能用金钱作为代价,反而让他更安心一点。

    从这个炼金游戏出来之后,

    明光院发现自己升到了五级。那个烧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只是在烧瓶里蹦了没多久,就收获了一笔相当可观的经验值,比过去的许多年收获的经验值都要多,简直要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

    不过能升级那就是好事。

    升级之后并没有什么新功能,但明光院总觉得自己身上的咒力似乎更强了一点,之前无论怎样锻炼都显得过于矮小的身材,也似乎有了要长高的趋势——他开始生长痛了。

    这么想来还挺不错的。

    明光院慢慢睁开眼睛。

    时间似乎才过去没多久,禅院甚尔还坐在一边,他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只能听到他的只言片语:“……知道了。”

    当明光院醒过来的一瞬间,他就挂断了电话。禅院甚尔把手机丢到一边,也不在乎自己这样粗暴的动作会不会把手机摔碎。

    甚尔压低了声音:“抱歉,净。你被我吵醒了吗?”

    明光院脑袋还有点发晕,刚刚从游戏里出来,不再是一个长了手的小黑团子,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身体,他居然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手脚并用爬到甚尔身边,一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里,他闷声闷气道:“我做噩梦了。”

    禅院甚尔拍拍他的后背:“梦到什么了?”

    明光院心有余悸:“我梦到自己被按着学习,然后因为考试只考了两分,被扔去当拓麻歌子了。”

    第20章 见闻9

    禅院甚尔本来准备好了要安慰他,听到明光院的回他,他没忍住笑了出来:“噗。”

    其实说的全是实话的明光院气鼓鼓地伸手捏住男人的嘴巴,不让他有机会继续嘲笑自己。

    结果禅院甚尔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他反而钳制着明光院的手,用嘴角的伤疤,一点点蹭过明光院的指尖。

    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表情也一如往常,仿佛他在做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罢了。

    明光院不好意思了,但他又舍不得就这样抽回自己的手。犹豫了半天,他飞快地啄了一下男人的嘴唇。明光院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他声音放得很低:“你……你要亲回来,这样才算公平。”

    禅院甚尔笑了。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低下了头。

    月光浸透在庭院之中,落在两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隔着这层纱衣,似乎所有亲密的举动都不再突兀。

    天空中的月亮像是有,又像是没有。

    片刻之后,明光院双唇带着水光,和甚尔一起吹风。

    在咒术师们的世界中,夜晚是个很特殊的时间。

    夜深人静时,人们更容易陷入伤感的情绪之中,人类的负面情绪是咒力的根源,普通人他们和咒术师不同,咒术师即便再痛苦,咒力也被好好地保管在身体中,可人类却做不到这一点。

    这也就导致了咒灵们往往在夜晚更为活跃。

    在咒灵特别活跃的夜晚,弱小的咒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于是就连月光也隔绝开来了。

    在能够看到咒灵的人眼中,世界会变成奇妙的模样。如水的月光浸透大地,银辉融化在夜色之中,但仰头望去,被遮蔽的天空看不到半点月亮的踪影。

    对于看不到咒灵的人来说,今夜月色正好。

    蜉蝣有朝生暮死的说法,这些咒灵也一样。正统咒术师们有些甚至不承认那些是咒灵——它们的生命短暂,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了,也没有破坏力,只是很单纯的咒力残秽罢了。

    人类是很容易被这样的残秽侵蚀的,那并不是被咒灵控制,只是在过于浓郁的负向能量中迷失了自我而已。

    咒术是负向的能量。

    明光院忽然想到了他学习到的炼金术,在炼金术中,太阳代表着阳性能量,而相对的,月亮就代表着阴性能量。

    身体、灵魂和精神,以及构成这世间万物的四大元素,这就是炼金术士认知中的世界。

    人类、咒灵,这就是咒术师们感知到的世界。

    明光院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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