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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想起来了,彭格列在争夺家产,让他过去看热闹。

    严格说起来,这已经是好多天之前的事情了。九十九由基在路上稍微耽搁了一天,惠去横滨用了一天,他在房间里和阿净胡闹大概用了三天,之后是醉酒事件,加上今天,已经过去了六天。如果让他来行动的话,六天时间足够让他成功刺杀任何人了。

    更何况那是把彭格列十代目当做对手的人。

    他现在过去的话,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甚尔颇有点心虚,甚尔仅存的良心让他感觉到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

    然而甚尔的良心只持续了大概三秒钟。他在这三秒钟里想,既然到现在Reborn都没有联系他,就说明事情一切顺利,既然一切顺利,那他就算去了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反正这种事情按照经验来说,结局早就注定了。

    彭格列的首领权力斗争,以及和恋人旖旎温存的美妙时刻,究竟哪个比较重要?这难道还要通过比较才能得到答案吗?

    究竟是怎样不会读空气的家伙,才会在这种时刻,没有眼色地去打扰恋人之间的久别重逢啊。

    三秒结束了,于是甚尔仅存的良心也没有了。

    他现在住在乡下,又是夏天,他们通常会穿一些朴素又宽松的衣服,明光院怕热,他穿着短袖,领口宽松,在他自己都看不到的角度,他的锁骨上还带着暧昧的痕迹。

    感觉到了甚尔的视线,明光院回头,他和男人十指交缠,慢慢说:“我们回家吧。”

    不知不觉之中,阴森的老宅子也变成了足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曾经这个地方破败到让人不愿接近。甚尔把这个宅子从的场静司的手中买了过来,之后大部分房间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这些房间里全是和恋人的回忆,而后紧闭的房间被封存起来,直到孩子们长大了,都未曾打开过。

    明光院回来之前,他们一起做了一次大扫除,本来几个人觉得,这种打扫任务轻松无比,一两天就能够完成,但当惠打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时,他又打折喷嚏把门合上了。

    惠认真提议:“我们还是找家政公司吧。”

    这个提议全票通过了。

    家政公司看到封存的房间也不免有些咋舌,不过这点不满在收到三倍酬劳时也消失了。

    而这件事情也因为实在太丢脸,成了明光院所不知道的秘密。

    明光院小声说:“你能跟我说一点他们的事情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沮丧,表情也黯淡下来了。

    甚尔不喜欢看到他这种表情,他停下来不由分说地捏了捏恋人的脸:“想知道的话,你随时都可以问我,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表情?”

    明光院好不容易从甚尔大魔王的手里救下自己的脸,他对甚尔吐了吐舌头,结果又不幸被甚尔大魔王抓住,按着亲了半天。

    明光院抗议:“不开心的时候你要欺负我,结果我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了,你还是想欺负我!”

    大魔王抬眼,试探性地说:“让你报复回来?”

    他唇畔还有亲吻后的水光,嘴角的伤疤被反复舔吻过,深色的疤痕也微微泛红。这个样子的甚尔比平时更好看,明光院觉得自己被他的样子引诱成功了。他踮起脚,捧着男人的脸,认认真真在他的下巴上盖了个章。

    于是气氛又变得轻松愉悦了起来,两个人都觉得很满足。

    甚尔思考了一下如何开口,他轻声说:“你别看惠那个样子,他之前经常因为打架被叫去谈话。然后真依就会故意打扮得很成熟去冒充他的家长。”

    明光院皱眉想了一下那个情景。既然这件事被甚尔知道了,那就意味着最后这个骗局还是戳穿了。他满脸好奇地问:“后来呢?”

    甚尔想了一下,他也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真依太有名气了,虽然不是自己的学校,但一踏入校门就有人喊她大姐头,自然而然就暴露了。”

    这件事实在太好笑了,明光院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甚尔等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之后才继续说:“真希从小就对武道很感兴趣,偶尔她分身乏术,无法迎战时,就会拜托真希假扮成她的样子。”

    这也就是真依在成为大姐头的路上全无败绩的真相。

    明光院抱着甚尔笑了一阵。

    甚尔继续说:“在她们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扇来看望过她们姐妹二人。”

    明光院迟疑了片刻:“扇叔父他……”

    甚尔提到这个名字不太高兴:“他老了很多。禅院家如今已经是人间炼狱了,比那时候更加污浊。那时候她们和扇交谈了一阵,做了最后的道别。”

    明光院皱眉听着。他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本来他是和甚尔并排走的,到后来就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甚尔平静地说:“那种腐朽的家族,用不着你来担忧,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自然就会土崩瓦解。是离开还是继续待在那里,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明光院还是有点不高兴。甚尔打量了他一眼,直接把恋人抱在了怀里。娇小的恋人体重也很轻,对甚尔来说,这种重量几乎约等于不存在。

    明光院挣扎道:“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的。”

    甚尔当做没听到,明光院无论怎样挣扎,都完全摆脱不了甚尔的桎梏,可他仍然没有放弃,想从甚尔身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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