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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求死亡不是你对他们下手的原因。”织田信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全都救下来了,你想要达成的目标一个都没有成功,但我们还是过来了。”

    “……为、什么?”Mimic的首领,那个名为纪德的银发男人问道。

    “因为经过了这次的交谈,让我找到了那个平衡点。”

    身后是织田作之助的声音。

    “正是如此。”织田信说,“虽然你的作为让我相当不爽,甚至希望你就这么死去。但是果然还是不行。”

    “你的士兵们都得到了渴求的死亡。只有你,我要你活下来,用一生来赎罪。”

    织田作之助说:“你,还有半辈子的时间来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

    “这就是……你带着那位与你面容相同的傀儡到来的原因吗?”

    随着治疗的进行,纪德所说的话语逐渐流畅。

    “那是某个绷带小子自作主张的行为。”织田信学着麻衣的口吻说道,能够制造出这种傀儡的异能力者她只知道渡边麻衣一人,太宰居然可以知道并找到她帮忙,想想也知道他用了什么理由。

    “纪德。”

    织田信一直都知道对方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在心里、在嘴边喊出他的名字,此前她一直用Mimic首领来称呼他。

    “之后跟着我大哥一起,学学什么叫只要想做到就能够办得到的事情。我不会给你寻求死亡的机会,救下你这条命的人是我,你必须要牢记这一点,之前的你已经死去了。”织田信以不容他拒绝的口吻说,她不会给予哪怕是已经不再是敌对关系的人半分好意。

    “你将背负着你们所有人的罪孽在赎罪这条道路上走到生命的终点。”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纪德说,“这也是我所期望的。”

    “你最好是。”

    织田作之助和纪德坐在地上,织田信站着打量那个还没有消失的傀儡,她好像不太清楚麻衣的傀儡死亡后到底多久才会消失。

    在场看起来还在呼吸着的只有三人。

    但是织田信的太宰雷达响了,她看向另一边的阴影处,那边露出了黑衣的边角。

    “太宰,出来。”

    织田信喊道。

    但是没有人给予回应。

    织田信咬咬牙,直接冲过去把太宰连拖带拽地扯了出来,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考虑扯坏高级布料的后续赔偿问题。

    她刚想说些什么,看到的却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面容。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深陷入迷茫中的太宰治。

    织田信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

    她看着太宰治,牵起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她对上他的目光,说:“你在想什么?”

    “我……我以为走过来会看到你们的尸体。我先看到了地上的傀儡。”太宰治说,“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了,是异能开业许可证。”

    “异能开业许可证?”织田作之助露出了此事触及到他知识盲区的表情。

    “那是异能组织得到官方认可的证明。”纪德解释道。

    “正是如此。”太宰治看到纪德的时候似乎略有些讶异,“你们达成了共识。”他的话语充满笃定。

    “织田作之后打算怎么办?”

    织田作之助说:“我吗?Mafia大概是待不下去了吧。”

    即便是织田作之助也能够意识到这一切背后的推手想要借助他之手要达成些什么,对方不一定会希望再次看见他,而他也不会再次回到那边去。

    织田信提议道:“那要去武装侦探社吗?”

    织田作之助摇头拒绝:“之后我想要静下心来写作,在一个能看到大海的房间。”

    织田信看向纪德。

    “我跟作之助一起。”

    织田信打断道:“不好意思,你之后不一定能跟大哥一起,你要负担起下要养育五个孩子、上要照顾奔五老人的重任。”

    纪德的眼神于一瞬间变得迷茫起来。

    “你之后就知道了。”

    织田信说完就不再搭理纪德,她偏过头看向太宰治。

    “……”

    “我啊……可能继续留在Mafia吧。”

    太宰治的声音就仿佛遭受了抛弃一般,或许这是织田信的滤镜吧,总之在她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离开Mafia吧。”织田信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做到。”

    “太宰,一起去救人的一方吧。”

    太宰治的表情满是为什么。

    “……你之前说过,要在暴力和死亡的世界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但是,那是找不到的,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出现超出你预测的事情。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会出现填补你的孤独的东西,但在真正意识到那之前,你只能永远在黑暗中彷徨。”织田作之助从地上重新站起来,说,“之前作为Mafia的一方,我从未真正地涉足进你的那片孤独。但是以后,在摆脱Mafia的身份之后,我不再会跟从前一样了。”

    太宰治几乎要维持不住他那没有波动的表情,像是有某些不再受他控制的情感在悄悄攀上脸颊。

    “无论哪一边都一样的话,我更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去救人的一方。那边对你来说会要好得多。”

    织田作之助难得直白地对着太宰治表现出他长久以来的内心所想,许是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趟,他意识到许多想法如果不告诉对方,就会变成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觉得遗憾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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