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那也是情趣。 元十七脸色古怪,罕见地认为碰到了对手,谨慎道:这话是你想说的,还是你学别人说的?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家主的话? 她不打自招,元十七搂着她脖颈:还有呢? 沈端说漏了嘴,很快释怀:家主说,要我凡事顺着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你怎么想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好再嘴甜一点。 为何? 因为你喜欢我嘴甜。 啧!很懂嘛。 元十七揪她耳朵:打不还手? 不还手。 骂不还口? 不还口。 臭流氓!谁喜欢你嘴甜了! 沈端果然不还口,稳稳当当背着人进了一处山洞。 幽会被打扰,昼景拉着琴姬藏匿好身形,笑着和少女挤眉弄眼,大有看人热闹的意思。 琴姬喜欢凡事顺着她来,心平气和地被她搂在怀,竖着耳朵听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十七的声音。 夫子,你是真心喜欢我吗?你方才说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那我可以亲你吗? 啊? 啊什么啊? 元十七家里的老幺,好奇的东西太多,要说近日最好奇的莫过于和人亲吻的滋味。 问十四姐,十四姐嘴严得很,问九姐,九姐和她一样,没经验,问十五十六姐,她们也还早着呢。问成了婚的jiejie,问急了,对方只说女人和男人与女人和女人不同。 所以这女人和女人亲吻是怎么撇煌,她真想知道。 她更想知道,景哥哥是怎么把阿姐唇染得比涂抹了浔阳城最好的胭脂还好看。 她放低声音,几近虔诚道:可以吗? 这沈端被问得手足无措,她终究年轻,重来一世,遇上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十七,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差谁多少,对情对爱,都是同样的纯白纯粹。 彼时她尚且意识不到元十七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打心眼里认定了她,她嘴唇磕磕绊绊:我,我 元十七受不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急了:你就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也没想占你便宜,大家都是一样的! 她上前一步,柔声道:夫子,你闭上眼好不好? 第62章 真假幽会 可以吗? 如果那个人是十七的话, 那当然当然可以。 沈端前十几年都在为生计忙碌,情情爱爱离她过于遥远, 一朝动心,看似冷静,实则内心可以用丢盔弃甲来形容。 眼睁睁瞧着元十七凑近,她耳朵发麻,呼吸都染了女孩子身上香甜的味道,在这寂静无人的山洞,心跳慢慢失控。 脑海空白, 什么师生名分,什么圣贤教诲,都抵不过被十七将手臂搭在她肩膀。 她快要紧张死了, 一声促狭的笑传来, 元十七红着脸道:夫子, 别怕, 你可以好好感受我。 对于见多识广的小流氓十七来说,和夫子亲密接触的机会使得她兴奋更大过羞涩。 她眼睛冒光,活像偷腥的小猫亦或正准备偷腥的猫,眼睛不自觉睁圆, 怕沈端紧要关头乱跑乱动, 落在她肩膀的力道多了三分力。 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后, 没来由的被一阵挫败击中,语气沮丧:夫子 沈端被她喊得大冷天额头出现一层薄汗,她甚是不好意思,也在此时被提醒了她不仅是一心追爱的人,还是白鹤女院的夫子,夫子要有夫子的尊严, 她调整呼吸,背脊不再僵硬的挺直。 元十七看起来很满意。 双唇献上。 比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奶糕还软,元十七耳尖窜着热,亲得一点章法都没有,两个没经验的人初次相碰,谁也不笑话谁,彼此闭了眼睛,慢慢沉迷。 难怪十四姐会喜欢和景哥哥做那事。 难怪景哥哥总喜欢缠着十四姐不放。 好奇妙的感觉。 沈端后背抵在冰冷的石壁,老老实实被啃咬,不敢还嘴,更不敢呼吸太重,扰了十七的兴致。 好软 夫子的唇怎么可以这么软? 一字字一句句,香软的唇都堵不上她的嘴,沈端被她哼唧地大着胆子拥着她腰肢,清明的心事化作沸腾的水,热意直往天灵盖冲。 十七 元十七揽着她,浅尝辄止已经无法得到满足,学着在话本里看到的方法,一点点试探着撬开夫子齿关。 滑溜溜的东西钻进来,沈端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待意识到是何物,紧绷的心弦得到缓解,脸颊红晕横生。 像是她们合该要这样亲密交缠,不分你我。元十七投入且缠人,搅动的声响传入躲在暗处没打算偷听的两人耳里,琴姬无奈将脸埋进昼景颈窝,双耳被心上人柔柔捂着。 十七的胆子可真大。 昼景的耳朵也被少女捂着,然而元十七的满嘴混账话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了进来。她不禁开始同情不够流氓习惯了做端方君子的沈端。 沈夫子头晕脑胀地大口呼吸,元十七也累得不轻。 原来女子和女子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啊 是、是啊。 红脸对红脸,再厚的脸皮十七这会也晓得害羞了。她不自在地背过身:夫子也是第一次吗? 啊?嗯沈端揉着发烫的脸,心里为她和十七共同的初体验感到兴奋。 她不知旁人谈情说爱是怎么个流程,但十七和其他姑娘不同,哪怕认识不久,她也能感觉到,十七胆大,无法无天,无所顾忌。这些年作为元家的老幺,没被宠坏已是元夫人教女有方。 和十七比起来,她自个倒是很沉闷,一肚子的话若非有必须吐露出口的因由,宁愿憋着。 元十七回过神来心里喜滋滋的,转身扳过夫子肩膀,认真瞧她的唇色,夫子的唇本是寡淡没多少血色的,眼下却艳丽地不同寻常。 她看得眼热,指尖点在下唇,问:好看吗? 沈端果然细细瞧了,瞧得眼睛有点发直:嗯,好看。 唇色润泽,不免要她想到之前笨拙试探的缠绵。 她心里道了声有负圣贤,元十七从始至终都在仔细注意她的神色,一下子活脱脱像是听到她的心声,满不在乎道:圣贤才不会关心夫子有没有亲自己的学生呢。你总是这样,假正经,其实心眼里对我比谁都坏。 这话说得流利,仿佛在心里藏了很多年,有了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冒出来,带着嗔怨。话说完元十七愣怔在那,不敢再看沈端微惊的眼。 躲在心上人怀抱的琴姬耳尖地听到这句,心想:十七应是说的前世。 前世的沈院长败在十七殿下的石榴裙下,想来人前的沈院长和人后与十七独处的沈院长,是截然不同的。 要不然再来一世了,十七这脱口而出的话怎就羞嗔至此? 记忆不在了,魂魄还是那个魂魄。 昼景时不时轻抚她的脊骨,坏心乍起,吻过少女软软的耳垂。 她弄得极有技巧,琴姬险些哼出声,紧咬着唇,指节绷紧,攥皱了某人精贵的衣衫。 所有的理智被冲毁。 元十七哪能料到山洞里还藏着其他人,又哪敢去想藏的是她敬畏有加的嫡姐? 顾自羞赧着,猛然间一只老鼠窜出来,沈端反应迅疾拉着她倒退两步,眉峰皱起:这山洞不干净,咱们还是走罢? 区区一只老鼠,元十七哪能放在眼里?她轻哼:你怕? 沈端小脸微白,没吱声。 那就走罢。原本不想走,可谁架得住夫子这无声胜有声的眼神? 一脚踏出山洞,元十七不服气地想:这样走了,倒显得我是专程跑来和她幽会,她多嘴解释道:我是为了夫子才肯走的哦。 她的眼睛似有光芒流转,那一霎,沈端很想拥她入怀,她忍了忍,郑重点头:嗯! 元十七被她取悦,笑着率先迈开步子。 山洞内,吓走沈端的老鼠眨眼化作一缕星光泯灭。 琴姬腰肢被紧紧环着,双臂撑在石壁,面色潮.红,落在后颈的吻细碎不绝,长发自两肩分开,缱绻垂落胸前,克制着没让一声声的的低.吟溢出。 舟舟,我们这一世会有孩子的罢? 她这话问得颇有两分意乱神迷的痴意,能不能有孩子哪是琴姬说了算的?恩人嘴里说着孩子,其实当下最想做的还是那些生孩子的事罢。 她隐忍着,笑声里带了喘,还有闲心调戏道:恩人使计赶跑十七她们,原是想对我如此? 沈端那么斯文正经的人面对十七都有两副面孔,我可是狐妖之身,狐妖崇尚自然,自然之事,非礼教可阻。不然,怎称得上妖? 她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嘴皮子厉害罢了,即便少女乖乖被她擒着,逆来顺受,这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初的慌乱羞怯过后,确认她不会真得不管不顾纵情,琴姬自在不少,头微微仰起,不再压抑,偶尔疼了也晓得出声嗔怪,她这副样子,昼景还真怕糊里糊涂做错事。 舟舟素来是敏感聪明的,以进为退,她便无法再将人欺负了。 毕竟这一世,舟舟是实打实的十八,而她以凡人寿数来看,很老了。老牛吃嫩草什么的 少有的羞耻充斥心房,她讪讪松了手。 琴姬忍着心口胀.疼回眸嗔看她,欲说还休,漫不经心红着脸整敛被揉皱的衣襟。 她越淡然,昼景越心虚。 玩够了?好半晌系好松垮的衣带,琴姬眼眸清凉问出这句。 昼景心里叹了声太聪明,既佩服又感到局促。她确实是存心想看舟舟惊慌失措和她求饶,哪知小把戏早早被人看穿,她赔笑道:舟舟,你怎么看出来的? 琴姬似笑非笑:你连手都不敢伸进来,还敢玩霸王硬上弓的伎俩,恩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说完她没给昼景一道眼神,抬腿欲走,心里却是羞得慌。 还没走出两步,她步子顿住,转身,被昼景抱着重新回到那片暗沉的阴影。 呼吸相闻,琴姬以口型道:不准胡来。 昼景哪敢胡来? 先前的霸王硬上弓没成,此刻闯进山洞的两人却是真有往那方向直奔的趋势。 面容俊俏的少女穿着一身男子款式的云锦长袍,意识不清醒,倒像是中了药,跌跌撞撞走进来,腰间佩戴的长剑只剩下镶嵌红蓝宝石的剑鞘,胸前挂着用来装饰的袖珍玉算盘。 她眼睛无神,茫茫然一片空洞:你、你走开 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比起小绵羊都不遑多让。 将人半哄半劝地逼进山洞,等到药效发作,穿着一身翠绿服饰的女子解发上前,步步紧逼:楸楸,别反抗了,今晚,我做你的妻子,可好? 妻、妻子 对,我做你的妻子,以后你用玉家的财力护着我,我发誓,有了你,我再不去找别的男人了。 不、不好,不要,不要过来少女无助地抱着双臂,倒退之时身形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而后被女子揽进怀。 胭脂水粉的味道是她最不喜欢的,她咬破舌尖,灵台得到一霎清醒,发了狠推开算计了她的未婚妻,遇人不淑落得此番境地,估计同来的家仆这会正满山找人。 小名楸楸,大名玉沉璧的少女撑着酸软的腿往外跑,被人粗暴扯回。 不准走!我准你走了吗?我处心积虑做了你的未婚妻,你以为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当玉夫人!为了玉家家产!你跑什么?我不准你跑!想悔婚,做梦!!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刺啦裂帛声响起,却是她先撕开了自己的裙衫。 玉家礼仪之家,最重廉耻,你说,你和我在此苟合,你还有悔婚的机会吗?楸楸,好楸楸,别再反抗了 别碰我走开! 手被拍开,女子冷笑:今日之事,你答应也得做,不答应也得做! 琴姬听得心烦,抬腿从阴影处走出:好个不要脸的东西! 女子被骇得面无血色,哪能想到这里早藏了人? 山洞略显昏暗,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脸,隐约察觉少女身侧之人一身男子装扮,刚要怒骂,被昼景隔空一巴掌扇得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