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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珍惜她的女朋友。 虽说万物不存在绝对,水至清则无鱼,即使设计部门或许也偶尔有客观需求,但当真有必要的时候,应酬或者交际,她这个做老板的做女朋友的也能去顶着。 蔚拂听完她近乎搞笑的霸道宣言,并未想太多,更多的是一种又被女孩的可爱打败的感觉。 许星瑶还要追问,“听没听到,小小蔚总监?” 拿腔拿调,摆出大老板的谱来。 一会儿蔚大总监,一会儿小小蔚总监。 怎么喊全凭女孩心情。 蔚拂近乎于无奈,学着许星瑶的调调,“听到了,许大老板。” 这时,服务生端了酒上来了。 许星瑶却挥手,“不用你招呼,放下就走吧。” 那位男侍应颔首退下。 “今天吃龙虾还是蟹类吗?”蔚拂长指在桌面轻敲了几下,随口问。 “嗯?”许星瑶先是一愣,随即看见桌上的酒瓶很快反应过来,“嗯。” 许星瑶拎着酒瓶亲自给女朋友倒酒,酒液色泽金黄漂亮,她又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甜味?” 为了搭配龙虾,她今天特意挑了一瓶贵腐酒 蔚拂的素养,不会驳女朋友的兴致,她端起酒杯很浅地品了一点儿,还是忍不住皱眉,“还行,你倒是很嗜甜。” 说到这,放眼望去,桌上菜肴好几样都是甜口的,还提前上了甜品。 其中有一只车厘子蛋糕。 许星瑶如此嗜甜,吃别的蛋糕也没有说不吃上面带水果的忌口。 那为何,偏偏草莓蛋糕就是只吃不要草莓的那种呢? 蔚拂想到这,正要说什么,眼前阴影放大,身边那人突然俯身靠了过来。 女孩软黏的嗓音,掺着笑意,“对,我嗜甜,让我尝尝这贵腐酒够不够甜。” 接着是和女孩嗓音同样软糯的唇覆盖了过来,比唇瓣更软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卷进她的牙关。 蔚拂早就吞咽下了酒液,此时残存的余味一时被洗劫,甜腻感瞬间稀释不少。 她脑子一时空白。 这才想起刚刚许星瑶要侍者退下,原来是此番用意。 微风拂过,乌黑与亚麻色的发丝纠结在了一处。 鼻尖有些痒,女孩在下一瞬便贴心地将扫过的碎发撩开。 气氛正好。 一声突兀的男声却横插而入,“哟呵,在老头子那帮人面前装的那么一本正经搞事业,连劳资都还真以为你改邪归正了。” 蔚拂眼睫狠狠震了下,女孩扶住她的肩头,已经立起身子,顺着声源望了过去,“许钰。” 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蔚拂记忆力不错,立刻反应过来,许钰这个名字,也看清了那个穿着明黄花衬衫的男人——许星瑶的哥哥。 她们曾见过的。 也是,她刚刚就惊诧,这里是许星瑶安排的地方,又是许家的私密场合,不该也不可能突然闯进别家的人。 就这功夫,许星瑶已经走了过去,女孩今天没穿高跟鞋,比高个的男人低了快一个头,但气势丝毫不输,“别烦我,今天没兴致骂你,现在,立刻,滚。” 许钰大概被她骂习惯了,相当不以为然,笑嘻嘻地又探头看了眼桌边的蔚拂,接上了之前的话语,“啧,我就说怎么可能,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话音落地的同时,许星瑶眯了眯眼,抬手后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 没有打中,而是被许钰凌空抓住了手腕。 男人嘴角弧度咧到更大,相当得意。 兄妹两人都是从小打架的主。 但到底许钰近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抓住这个空档,许星瑶动作没停,捞住人的袖子往下一拽,抬腿,膝盖撞在许钰肚子上。 再一松手。 一米八高个的男人就跟被抽去脊梁骨似的,瘫软滑到地上。 连痛哼都没哼出声来。 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转换成了一种极度扭曲的表情,看着就很痛苦。 许星瑶撞的那一块腹部,是胃部,还有横膈膜上丰富的神经。 痛就对了。 许星瑶从没对许钰动过这么重的手,她冷冷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可以给你骂,但是她不是你可以随便骂的人。” 话音从头顶上落下,可许钰冷汗都出来了,模糊着视线看不清人,好半天,他才稍稍缓过来,蜷缩在地上,阴阴瞪着许星瑶,“你等着,我迟早跟爸爸说你这些不三不四的勾当。” 许钰捂着肚子,挣扎着爬起来,瘫坐着,从下往上看着许星瑶,狠喘了几口气,才攒出力气说出下一句话,“这些年,你换了多少茬女朋友?三月瑶,我呸!” 蔚拂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但他每说一句,蔚拂的脸就惨白一分。 JK制服女孩的背影对着她,威胁着男人,“你敢!你以为我手上没有你的把柄吗?” 女孩语调淡漠,不以为然,“你已经成家了,婚礼都办完小半年了,上个星期还背着嫂子在外面乱搞。” 花衬衫的男人艰难喘气笑了几声,“呵,就别大哥笑二哥了吧,就玩女人这方面,咱俩不半斤八两吗?” “不过,劳资玩女人,爸爸最多生气。”许钰嗤笑,“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好找个男生谈恋爱,也玩女人,你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