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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低头看向江川里奈。两人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四目相接。云雀恭弥很快把视线移开,他微微有些涩意,语气也不复先前的淡,甚至有一丝急切:“你的衣服,整理一下。”语毕,云雀恭弥随即转身走开了些。 江川里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才发现她今天穿的衣服有些宽松,不注意间,领口已经向下偏低,露出了一些令人遐想的沟。 江川里奈瞬间脸红的把衣服向上拉了拉,她又连忙转头看向背对着她的云雀恭弥,不免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开心是因为云雀恭弥真的是个君子,失落是她错开的衣领让云雀恭弥看到后,竟没有让云雀恭弥觉得有“冲动”? 等等……江川里奈,你在想些什么!!!江川里奈,你的思想太龌龊了!赶快打住吧! 江川里奈连忙摇摇头,把那些有问题的思想全都扔出去,才敢用着正常的语气对云雀恭弥说话。 “云雀君,早些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江川里奈也不管云雀恭弥是个什么反应了,她快速的将脚从池塘里收回来,连鞋都没穿,只拎在手上就跑了。 江川里奈在云雀恭弥家里的卧室和云雀恭弥的卧室是相连的,不过是一墙之隔罢了。 这段日子以来,江川里奈已经习惯了没有虚,没有死神的,平静得仿佛一切就该如此的正常生活后,夜半时分突然听到虚的吼叫声,江川里奈竟生出一瞬间的不想理会。 江川里奈从被窝里挣扎着爬起来,脱掉了躯壳,以灵体的方式脱离了云雀恭弥的基地,离去前,她看了一眼云雀恭弥卧室紧闭的房门,她暗自为自己的暗恋转为明恋也得不到回应而感到叹息,接着就投入到灭虚的战斗里去。 消灭虚对于江川里奈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事儿,不过就是一刀切下去的事儿。 很快,虚就没有了。 江川里奈再次回到云雀恭弥基地的时候,却看到云雀恭弥穿着一身黑色的日式传统浴衣半倚在卧室门边,他的手里拿着一瓶小小的酒壶,酒壶里散出极浓香的气味。 江川里奈肚子里已经许久没有被勾出的那些馋虫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觉醒,她想起了当年在尸魂界里和朋友们一起畅快痛饮的岁月和时光。 江川里奈换回人类的身体之后,她拉开房间的门向云雀恭弥走过去。 “云雀君怎么这么晚还未睡。” 江川里奈以为云雀恭弥早已经入睡,却不想,等到她灭虚回来,却能看到云雀恭弥浅酌的模样。 “要喝吗?” 云雀恭弥的另一手中捏着一只小小的酒杯,他向杯中倒入些酒递给了江川里奈。 江川里奈肚子里的酒虫早就在作祟了,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接下云雀恭弥递给她的这杯解馋的酒。 酒是好酒,然而江川里奈低估了她这具人类身体的酒量。灵魂仍然是当年那酒力雄厚的灵魂,但身体却是不胜酒力。 一杯下肚,江川里奈就觉得头晕晕的了,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开始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她手中还捧着酒杯,她笑着说:“好奇怪,怎么会有两个云雀君。” 捧着酒杯傻乎乎灿烂笑着的江川里奈,根本不知道她在云雀恭弥的眼里是个什么模样,她偏着头看向云雀恭弥,“两个云雀君,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云雀君呀?” 云雀恭弥对江川里奈说:“江川,你喝醉了。” “才没有,我不可能醉,我怎么可能喝醉。想当初连松本乱菊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怎么可能喝得醉。还有啊,平子真子那个家伙每次都说什么喝遍天下无敌手,可他连松本乱菊都喝不赢。市丸银那个家伙最贼了,每次都偷偷把乱菊桑的酒偷走。” 江川里奈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说出来的话都含着无限的怀念。她对着云雀恭弥娇憨的笑了笑,接着出人意料的向前扑过去,直接扑进了云雀恭弥的怀里。 云雀恭弥穿的浴衣显然不能用力过猛,江川里奈扑过去的时候,让云雀恭弥的衣领向外松开了些,也就导致了江川里奈直接将脸埋在了云雀恭弥精瘦的月匈膛上。江川里奈没有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只觉得脸颊扑在上面很是舒服,她还蹭了蹭。 云雀恭弥倒是真的大感意外,完全没想到一杯酒竟然让事情超出了控制。云雀恭弥更没有想到江川里奈是如此的不胜酒力。这一杯在他看来不算高浓度的酒竟也让江川里奈醉了过去。 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云雀恭弥第一次感到了犯难。若换了别的人,怕是云雀恭弥一拐子就过去,让对方彻底被他咬杀,才不会去管善后的问题。现在,埋在他怀里的是他将来的妻子,云雀恭弥首次忍受了这样毫无保留的靠近。 江川里奈的酒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睁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脑子仍旧混混沌沌,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江川里奈彻底清醒过来,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环视了房间里的摆设,这不是她住的那间房,这是云雀恭弥的卧室。天!昨天她被一杯酒放倒了!竟然被一杯酒放!倒!她可真是丢脸到家了。想当初她可是尸魂界酒鬼之一,哪里能够被一杯酒放倒的,就是再来一百杯都放不倒她的。她竟然忽略了她的人类身体不胜酒力!可是……她昨晚酒醉后到底做了些什么?她怎么会睡在云雀恭弥的卧室,甚至是躺在云雀恭弥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