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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云不为所动,看了看那些低声私语的人们,声音又大了几分:“怎么!我堂堂孟家庄大少爷叫兄弟陪着去喝酒有何不可!我看谁敢暗地里嚼舌头根子!” 孟长云此话一出,那些人立马散开离去了。唐弦歌哭笑不得的盯着孟长云的后背,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孟长云还会有如此无赖强横的一面。唐弦歌不该再说话,生怕孟长云再说一些语出惊人的话。 “进去,陪我喝酒!”孟长云走了一会,突然停下了脚步。害的唐弦歌差点撞到他身上,唐弦歌望着上面的招牌,心下一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孟兄是在与我说笑吧,来盛香楼喝酒?!” 孟长云看着唐弦歌一脸惊讶的表情,心中稍稍好了一些,似乎没有那么堵了:“怎么?谁说来盛香楼不能光喝酒的?怎么!弦歌这是不肯上脸陪为兄喝酒!!” 孟长云话音一落,不等唐弦歌说话,里面的两位姑娘早就盯上这二人了,二人笑呵呵的走向他们:“孟公子说的对啊,我们盛香楼的梨花酿可比外面的那些酒香多了!您二位快进来吧!” 虽说盛香楼的梨花酿确实很有名,可这话从那女子的嘴中说出来听起来着实不舒服,孟长云紧接着说道:“你们快拉我这位兄弟进去吧,给我准备两壶梨花酿!”说完,满脸笑容的先进了盛香楼。 唐弦歌一左一右被两位姑娘拉着胳膊,又岂敢妄动,心中只祈祷着孟长云千万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唐弦歌面色微红,尴尬的对身边姑娘说道:“在下自己走便是了,不劳烦二位姑娘了。” 那二人也算是识趣,将唐弦歌引到孟长云所坐的房间便退下了。唐弦歌坐下后对孟长云说道:“孟兄,我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改日再陪你喝酒可好?” 孟长云无视唐弦歌那“真诚”的目光,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璟沅将军并未在莘都,唐大人这般急迫离开,莫不是另有佳人所约?” “孟、长、云!”唐弦歌一双美目怒瞪着低头自顾斟酒的那人,未曾想过孟长云也会这般耍无赖,更未曾想到孟长云竟会如此的厚脸皮!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位坐着悠闲的喝着酒,另一位站着狠狠的瞪着那位。直到进来的一位琴技打破了这气氛,身袭蓝纱暗黑的女子走了进来:“梦蝶见过二位公子。” 唐弦歌收了几分怒气,冷哼一声,坐在了孟长云对面。孟长云对蒙面纱的女子说道:“今日梦蝶姑娘怎戴上了面纱,以往可并未见盛香楼有这规矩。” “看来你常来这盛香楼。”唐弦歌心中一口气还未消,呛声道。 “怎么?弦歌莫不是吃味了?”孟长云一副调侃的模样:“莫不是在怪罪为兄经常独自一人来此处,并未带你一同前来?” 唐弦歌那腔怒火蹭蹭的向上涨,脸色变得铁青,一字一顿的说道:“孟长云,原来你是如此不要脸!!” “不要脸...”梦蝶放下琴,轻声笑道:“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公子你呢,看来唐大人今日看出公子你的真面目了,呵呵呵呵~~” 孟长云意识到唐弦歌是真的动了怒气,不敢再胡乱说话:“我与梦蝶姑娘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弦歌就算不信我的为人,可也要相信梦蝶姑娘啊!” 唐弦歌确实被孟长云气的昏了头,察觉到方才的话甚有不妥,看向梦蝶,颔首示意:“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莫往心里去。” 梦蝶柔声说道:“唐大人说笑了,梦蝶一介女子又怎敢介意您的一番话。” 孟长云对梦蝶投去了几分赞赏:“弦歌怕是不知,梦蝶的琴艺在莘都城位居榜首,有多少人一掷万金只为听她一曲。” 唐弦歌记得张子墨在盛香楼宴请那日便是一位叫梦蝶姑娘抚琴助兴,确实琴艺不错。只是不知面前这位女子是不是同一人:“在这莘都,盛香楼的女子个个身怀才艺早已不是秘密。” 孟长云笑了笑,想到了什么,疑惑的看着梦蝶:“你怎知他姓唐,又称他为“大人”?” 梦蝶低声一笑:“怎么?孟公子吃味?” “额...”孟长云未想到被梦蝶调侃了,想到自己方才也是这般调侃唐弦歌的,俊脸一红:“梦蝶姑娘这口齿变得越发伶俐了。” “梦蝶有幸曾见过唐大人一面。”梦蝶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怕是唐大人早已忘记了梦蝶,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梦蝶姑娘如此佳人,弦歌印象颇深,尤其是姑娘那琴艺,当真是绕梁三日,让人难以忘怀。”唐弦歌确定了梦蝶就是那日的姑娘,不禁赞叹了几分,那日的琴音确实勾起了唐弦歌回忆。回首那日,此事似乎已经物是人非。 梦蝶以为唐弦歌早已忘记了她,不料唐弦歌还记得,而且还赞扬了她,面纱下的脸染上了几分红晕。梦蝶柔声说道:“谢大人如此赞赏梦蝶的琴艺,不知今日可为唐大人弹奏一曲?” 孟长云还想追问何时二人见过,可见唐弦歌梁脸上的几分寂凉,转移了话题:“来吧,我可是有一个多月未曾听过你的琴声了呢。” “梦蝶献丑了。”梦蝶一双纤细白皙手抚上墨红的古琴,琴声响起,悦耳的琴音萦绕在耳边,琴音清灵美妙回响在耳边,如潺潺流水般淌在心间。 不知为何,唐弦歌脑海中浮现出那身着银色铠甲的人儿,初次相见时,被那张英气的脸庞的慌了神。二次相见时,一身白衣的她在树下看向自己,透着十分的清冷,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想到这,唐弦歌嘴角上扬,似乎从那时起,沈青便瞧不起自己这个“男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