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噩梦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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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慌张的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黎果果揉着太阳xue,屋里的挥着手臂。 张妈离开了卧室,心里还是不大放心。但是主人的事情,也轮不到她们做下人的多管。 站在镜子前,黎果果摸着干瘪的脸颊。日益的瘦了,她眸子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指尖打圈抚摸着。 孩子真的来了吗?黎果果摇晃着脑袋,自我否决。不,没有人的欢迎下,孩子一定不愿意再来了。她捧着凉水,用力的往脸上泼着。 夜里,黎果果怎么都睡不着。她蜷缩着双腿,双手覆盖在小腹上。脑海中挥之不去上一世痛失孩子的画面,总有一团小小的身影仇恨的指着她,指责她不配做一位母亲。 发狠的拽着衣角,黎果果头埋藏在被褥里,低声嘶吼着。豆大的泪珠往下降落,任由他们从嘴角滑落进嘴里。 清吧。 没有酒吧的喧嚣与吵闹,宫亦年坐在软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上面。修长的双腿交叉叠在一起,他眼前笼罩着一层抑郁,逼迫着旁人不敢靠近。 指尖敲打着杯壁,黄色的酒水洋洋洒洒,好不自由。 “亦年哥?”程韵儿惊讶往前靠近,“真是你,你不是和表姐一起回去了?怎么在这里?” 程韵儿熟络的坐下来,话里套着近乎。 宫亦年目不斜视,仰头抿了一口苦涩的酒。他举起手,打着响指,远处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 “再来一瓶。” 桌上摆放着空掉的酒瓶,服务生看了一眼,很快又拿来一瓶威士忌。 程韵儿身子往前探,从一旁拿起杯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只抿了一口,辣的她面目扭曲在一起。 宫亦年冷笑一声,眸光眺望着远处的灯塔。 “亦年哥,你看起来心情很差。”程韵儿移动着身子,故意往他身上蹭。她动作不敢太大,又不愿错过好机会。 肩膀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臂膀,程韵儿柔软的掌心搭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你可以给我说,说出来说不定会舒服一些。” 冷眼扫视着,宫亦年嫌弃的打开她噬无忌惮的手,唇瓣轻启,“滚!” 程韵儿被一哆嗦,杯种的酒撒在大腿上。薄纱被侵湿,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眼看着宫亦年脸颊泛红,就要喝醉了,她哪有乖乖离开的道理。 不怕死的往前靠着,程韵儿娇羞的半遮半掩着大腿,“亦年哥,我知道你和表姐没有感情。表姐不喜欢你,她和毕安哥青梅竹马,感情早就稳固旁人是敲不开的。虽然毕安哥出国了,可是表姐的心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你在这买过买醉,黎果果她却在家里睡觉。根本不管你怎么样,你又何必作贱自己呢?” 作贱的字眼让宫亦年拳头握紧,他笑着,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重重的放下酒杯,他撩着程韵儿的发丝,“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程韵儿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背,急忙告知着法子,“与其浪费时间,不如你和黎果果离婚。你帅气又多金,多少女孩子等着嫁给你。何必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 离婚?宫亦年从未想过。他娶黎果果,也都是老爷子喜欢。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宫亦年阴深的打量着程韵儿,“你希望我和黎果果离婚?” 希望,她巴不得他们立刻就能离婚。这样,她就能成为宫太太。 程韵儿隐藏着内心的欲望,“不是希望,只是觉得对你太不公平了。黎果果虽然是我表姐,可是她做的事情让人无法入眼。都结了婚,却还和其他男人暧昧。一个谢毕安还不够,还和尚欧举止不雅。” 说到最后,程韵儿言语激烈,仿若黎果果不是亲人而是仇人。 宫亦年饶有兴趣看着怒气冲冲的程韵儿,唇角玩味的扬起。懒散的靠在沙发上,臂膀环绕住程韵儿,“那她不愿意离婚怎么办?” “那有什么,亦年哥叱咤风云,商业上谁听了你的名字不闻风散胆,启是区区一个黎果果能反抗的。”程韵儿趁机吹捧着,表露着崇拜与喜爱。 一丝计谋在脑海一闪而过,宫亦年站立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程韵儿,“起来。” 正蠢蠢欲动的程韵儿望着高大威武的宫亦年,听话的跟着他的身后。 坐在车里,程韵儿一颗心蹦跳不停。她余光看着面无表情的宫亦年,小声询问,“亦年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宫亦年默不吭声,直到车驶入华庭别苑。 带她来家里?程韵儿看着面前高高的栅栏,小花圃里种满了昂贵又美丽的花朵。院中摆放着价格不菲的皮质沙发,月光洒落在上面,斑驳的光影印射着院中的奢华。 程韵儿不是没来过,可这是第一次宫亦年夜间亲自带她回来。雀跃的跟在身后,两人一起进入了客厅。 “张妈?”宫亦年对着屋内喊道。 迷糊中,张妈听着声响,快速的披上外套,匆忙的从一楼楼梯拐角处走出来,“亦总,你回来了。” 强烈的灯光刺在眼睛上,张妈适应了许久才注意到一侧的程韵儿。 宫亦年扫视一翻,问道:“她呢?” “你说夫人?”张妈道,“她早早就睡了。” 她还真睡的着,宫亦年忘却身后带回来的程韵儿,迈开腿朝着楼上走去。 “亦年哥!”程韵儿叫喊着,人却没有回头。 宫亦年也没吩咐,张妈看着程韵儿,也不知道该作何安排。 程韵儿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主人般的姿态冲着张妈指手画脚,“没点眼力见?给我拿拖鞋过来。” 张妈被吼,虽不大舒服,可人终究是宫亦年亲自带回来的,而且还是黎果果的表妹。不管那层关系,都怠慢不得。 拿了客人用的拖鞋,张妈又收拾了一间客房。 “亦总已经休息了,你今晚就现在客房休息一晚。”张妈双手合十,放在大腿前侧。 睡了?程韵儿激动的从沙发站起,“他在哪睡的?” “在夫人房间里。”张妈不满程韵儿的语气。一个表亲戚,还管得了他们亦总做什么。 程韵儿扬着下巴嫉妒的看着二楼,脚跟跺着地板,发疯的叫嚷着。不甘心的踢着茶几,气呼呼的往着客房走去。 卧室,宫亦年居高临下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发丝如清水洗过一般的黎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