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新伤加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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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劲过后,宫母在黎果果的照顾下,喝了几口粥,便躺下休息了。病房不需要太多人,宫父便让他们都离开了。 出了病房,程韵儿从后面走到前方,“亦年哥,你的钱包。” 宫亦年接过,没有查看,直接塞进了口袋里。他看向一旁的黎果果,语气带着丝冷嘲,“过场也走了,现在要去哪?” 程韵儿暗中偷乐,没想到她都没怎么出手,黎果果倒是先行一步毁掉宫亦年对她的信任。 抬脚,黎果果无视着宫亦年,昂首挺胸,无动于衷的踏步往前,优雅的拿着电梯按钮,门开后,独自一人消失在走廊上。 电梯往下降落,程韵儿故意移动到宫亦年的身边。揽住他的手臂,心疼的安抚道:“亦年哥,堂姐大概是误会了。” “误会?”宫亦年可不傻,她的心压根就不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有人要取缔宫太太的位置,她怕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主动搬出宫家。 走出医院,谭子墨并未离开。他戴着墨镜,双手插兜,在阳光的沐浴下,闲适的倚靠在车旁。 伫立在石阶上,黎果果的脚踝上捆绑着千斤重的沙袋。她要怎么去面对? “宫老夫人没事了?”谭子墨主动上前。 黎果果点头,看了一眼停放的车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谭总等人了。” 往一边移动,谭子墨步子迈一步,拦住去路。他洋溢着笑容,温柔的打趣道:“我等人,黎小姐不清楚?” “我……”黎果果支支吾吾,内心的小心思都被揭露出来。本想佯装着糊涂,借此离开。 耳边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手腕从后被抓住。 “我的老婆,不麻烦谭总了。”话落,黎果果被拉拽到宫亦年的怀里。后背撞击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腰上的禁锢也让她疼的倒吸一口气。 宫亦年紧密的搂住黎果果的腰身,面带笑容,凑近她耳边,唇瓣碰触着她耳朵,“怪不得着急离开,原来外面有人在等着你。” 黎果果厌恶的冲着他翻白眼,身下的双手暗自较劲想要挣脱开。 “黎小姐,你的衣服我改日让助理拿给你。”谭子墨深邃的目光看向黎果果,暧昧的冲着宫亦年挑着眉头。潇洒的转身,手臂举起在空中挥舞着。 黎果果感觉到身子要被掐断,她不舒服的扭动着,手肘捯在宫亦年的胸口上,“你放开我!” 挣扎无果,宫亦年双手覆盖在黎果果的腰身两侧,强劲的臂力一把将人从地上薅起扛在肩膀上。 “啊!”黎果果感觉到重力往下,双臂垂落在空中。惊慌失措的揪住宫亦年的后背,生怕头顶朝地,被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步步沉稳的往前,来到停放的车前,宫亦年狠劲的将黎果果甩在后车座上。砰的一声关掉车门,抬脚走到副驾驶上。 程韵儿赶过来,碰着一鼻子的车尾气。不满的跺着脚,捂着双耳,口中发出刺耳的辱骂声,“艹,该死!” 来不及系安全带,黎果果头晕脑胀,在后车座上来回颠簸。暖流冲击着头颅,眼前的事物闪现出重叠的影子。 “宫……”黎果果伸手,一个急转弯,胳膊百日撞到倚靠背上。隔着衣物,手臂酥酥麻麻,不能碰触。 黎果果摔落在车座放脚的位置,脑袋撞在椅面上,眼冒金星,瞬间没有了知觉。 回到别墅,宫亦年沉默片刻,忍着怒意转身看向身后。一眼望去,座位上空空如也。 人呢?视线再往下,黎果果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快速的解开安全带,宫亦年畏惧的打开车门。脑袋红肿一片,紧致的皮肤上凸起圆润的鼓包。 “果果!”宫亦年碰触着她的脸颊,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方敏正提垃圾从客厅走出,听闻声响,她抬头看到蹲在地上的宫亦年。 “亦总?”走进一看,方敏吓的捂住嘴巴。黎果果一动不动,露出的身体上有多处伤口。 呼唤无果,宫亦年抱起黎果果,冲着一旁发呆的方敏吩咐道:“叫陈医生过来!” 陈医生?方敏正原地转圈,半天才回过神跑回到客厅。翻箱倒柜的找出家庭电话薄,翻找出所谓陈医生的电话。 …… “亦总,宫太太是暂时性的昏迷。”陈医生关掉手电筒,取下一次性手套,“不过我怀疑宫太太脑内有瘀血,保险起见还是需要去医院进行脑部ct。” 是他的过失…… 宫亦年俯视着身下,握着她红肿的手背。上面还有贴满了创口贴,指缝间也躲避不掉的伤口。 “等她醒来吧。”宫亦年开口说道。 陈医生在方敏的带领下,离开了别墅。方敏也没闲着,抱着黎果果换下来的衣服,丢弃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唇瓣贴在手背上,宫亦年自责的捧着她受伤的手,“身体不舒服,为何不说?明明看出我的生气,又为何不解释和谭子墨的关系呢?你到底在瞒我什么?还是想要看到我内疚的样子?” 晕眩的空间里,黎果果头重脚轻晃悠悠的伸着手臂抚摸着。四周空荡,深不见底。往前再往前,走不到尽头,又像是在原地踏步。 “这里是哪里?”黎果果自问道。 声音在空中回荡,尾音被无限拉长。眸中的漆黑闪过一丝光芒,面前掉落出一盏灯。 黎果果被迫往后倒退,脚后跟被生长出的腾绳扳倒在地上。屁股与地面紧密的贴合,上面不停的流淌出带有粘性的液体,将她整个人与地面粘合住。 灯在降落,停放在她的面前。微弱的光芒变得刺眼,一张脸庞渐渐显印出来。挤着眼睛,黎果果迷离的看清楚。 “宫亦年!” “我在!”宫亦年俯身,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眼睛扫视着四周,一切都变得熟悉。黎果果看着一脸担忧的宫亦年,快速的抽回来杯握住的手。 “做噩梦了?”拿着纸巾,宫亦年亲密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黎果果默不吭声,她转过头,轻轻的移动脑子里仿若是有一潭水在里面晃荡着。忍着耳朵里产出的耳鸣,皱着眉头,闭上双眼。 “头疼?”宫亦年问道。询问却被忽略。看着黎果果防御的模样,宫亦年长叹一口气,站起身,“陈医生说你脑袋里有瘀血,需要去医院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