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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在想着她们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的时候,阿莱高声道:“阿清你在干什么!”

    托兰娅扭过头去,看见怀里的洛清潭已经挣脱,现在漂浮在空中,抓着她的手对她微笑。

    全场只有洛清潭的姿势最优美,她看着托兰娅问:“你为什么不理我呢?”言语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托兰娅:“……”

    周围有人慌乱道:“这是什么魔法?那个人是谁?”

    阿莱第一次知道洛清潭的实力,因为一路上她们并没有碰到过什么需要放大招的时候,她顶多觉得洛清潭的身手比骑士还要敏捷,会使用一些生活类的魔法,吉塔丽倒是对她说过洛清潭很厉害,但是作为一个初级魔法学徒,吉塔丽的见识也毕竟有限,因此阿莱也一直没有当回事。

    但是此刻她的内心产生了震动,这是一个她也没有见过的魔法,如此大规模的控场魔法是非常少见的。

    托兰娅毕竟是习惯飞行的人,于是她很快适应了浮在空中的感觉,她开始意识到最开始没把洛清潭打晕是个非常愚蠢的决定,所以她觉得尽可能的修正这个决定。

    然而这一回当她想要靠近的时候,洛清潭却好像有了刻意规避的本能,她看着托兰娅,眼神又是哀怨又是深情。

    托兰娅一愣,她发现自己被这眼神蛊惑,一直以来空旷的内心似乎被这眼神填满,她好像找到了她一直追逐的东西。

    如果,她能一直这样看着我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飞过来,砸在了洛清潭的头上。

    虽然因为场上重力被控制的缘故砸的并不重,因为正中额头,还是看着有点疼。

    洛清潭也被砸懵了,她的眼神渐渐清醒,然后用力地眨了下眼睛。

    她清醒了过来。

    此时回想起来的时候,洛清潭只记得,她那个时候只想确定一下托兰娅的嘴唇到底是不是草莓味。

    按照道理来讲,她的魔抗并没有那么弱,那么只能说这个魔药一开始时确实非常强效,但是持续力并不太行。

    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况,洛清潭已经很想挖个洞钻进去了。

    不过烂摊子还是要处理,她慢慢让重力恢复了正常,看着满地的狼藉想着,反正也没辙了,还是就先撤了吧。

    她往城堡外面走,因为先前的威慑,也没有人阻拦她。

    她便走出城堡之外,走到灯光无法照射到的阴影之处,那堆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洛清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在觉得丢脸。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托爱情魔药的福,在刚才的一吻之下,洛清潭已经可以确定对方就是她要寻找的女配。

    但是居然在托兰娅面前喝下了爱情魔药,还露出如此失态的样子,光是想想,洛清潭就尴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下了爱情魔药的话……啊,真希望明天的【见微知著】能告诉她谁是罪魁祸首。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篝火发出了声音——

    “尊敬的银月之神,您想要知道是谁下了爱情魔药么?”

    ……

    洛清潭清醒的有点突然,托兰娅甚至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落地,下意识就想跟着对方出去。

    然而她只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有些害怕。

    “她是‘银月之神’吧?”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这样说。

    “好像是,我在思区卡特看见过她。”

    “她好像是近来才出现的,不过见过的人都说她有**师的实力。”

    周围的人先是对洛清潭的身份议论纷纷,很快又开始提到爱情魔药的事。

    “连她都中招了,岂不是很生气?”

    “不过我听说‘银月之神’脾气很好。”

    “这可不是脾气好不好的事,我看最好快点找出是谁下的魔药,然后把对方捆起来赔罪。”

    这件事并没有得到异议,毕竟就算没有洛清潭这一茬,中了招的人也会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这种事情的。

    “爱情魔药的配方在民间被销毁后是禁止流传的。”

    “但是有一个学派肯定有吧?”

    这样说着,人群像是浪潮般涌动,最后有一道真空地带将他们和穿着黑袍的凯恩学派的人隔离开来。

    穿着黑袍的七人中,那三人仍然没有拉下兜帽,其余四人面面相觑,罗威尔率先开口道:“不可能是我们!”

    “谁都知道自从新法案颁布以来,只有凯恩学派坚持恢复旧制。”

    托兰娅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毕竟她对世界的最近印象也是几千年前了,她后退靠近阿莱,问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阿莱声称失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新法案是五十年前颁布的,从那时候起对施加在别人身上的魔法提出了很高的限制,在他人身上有可能造成永久伤害的魔法魔药诅咒都被禁用了,黑魔法被大规模禁用,爱情魔药被认为是其中一种。”

    托兰娅大吃一惊:“那你们魔法师还能做些什么啊?”

    阿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还有很多白魔法,只造成物理伤害的魔法也很多,比方说……嗯……唔……”

    阿莱显然又陷入了回忆的瓶颈,托兰娅认为她好像光记起些没什么太大用场的东西,在关键事情上经常不太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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