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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略显阴沉的四下扫视了一圈,要让她就这么放过这两人,她心里也不舒坦。吩咐手下去寺庙里搜寻油脂倒在周围,再铺满干草枯枝。她要烧死他们,说实话,她现在对火有不一样的情感。真是气死她了,明明告诉过元笑不准来这寺里,偏生不听! 元笑看着迎面走来的元文靖本想叫声表兄,不料张口就是一个喷嚏。元文靖强撑着笑关怀:“笑笑夜深还穿的这么单薄实在不妥,稍后我让人给你送条披风去。”元笑尴尬一笑,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阮娘子,话说阮娘子不准她来寺里给香火,那她只是来过夜应该……没什么罢。表兄一向大方,香火钱定不会少给。“多谢表兄好意。” 寺庙的这群人是惯犯,当然知道这些世族的心思,他们绝想不到平民会对他们用药。但元文靖一行人不同,虽也轻视白身但好歹是皇族。惜命的很,随身带着侍从试毒。不过这样龟毛的世族他们也见过,还差点翻车,不过现在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应付。在茶水里加少量的泻药,虽大多数人不会喝。但能倒一个是一个,后半夜时分往厢房吹迷/药。至于那两队侍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这是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之事。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把后半夜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倭寇们,不知道自己也被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当他们得手时,正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褚蛰往外搬却突然嗅到了呛鼻的烟味。抬头往外一看,浓烟滚滚,被风吹的睁不开眼,涕泪交加。一时间也不顾不上这些肥羊,纷纷往外跑,只是他们跑出去一个就被截杀,紧接着从另一个侧被抛进来。 很快,之前被踢踹的有痣少年,发现不对劲,后有烈火,前有危机。一时间他愣在了门口,进退两难。感受到火苗一步步逼近,他一咬牙翻上guntang的石墙,两只手掌两只脚被烫出血泡。他瞧见墙外有许多的黑衣人和一个曼妙的女子。本以为是被杀的倒霉鬼的亲眷,不过很快否决了。因为为首的女子似乎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浪费,心思百转的他还是跳下了围墙,果不其然被剑架住了脖子。女子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举起手,他连忙大喊:“贵人饶命!我是被拐来的孩子,父母皆丧命于此!还请贵人垂怜!”女子听了他的话,只淡漠的看着,但也未让人继续动手。只是把他压倒跪在一侧,紧贴着地面,一时间胸腔中只有泥土与鲜血混迹的腥味。 一队早已潜进的私卫,把元笑元文靖褚蛰三人带出。阮白尔看了看另外两人,褚蛰的脸上被火熏黑但未伤面容,元文靖则衣不蔽体,腰侧被火烧伤。只有元笑像个没事人,面色红润,睡的香甜。阮白尔气的轻拍她的面颊,睡梦中的元笑鼻尖涌上香气,笑的松惬。要不是怕元笑脱不了身,她绝对把帝后搞的半残。 ☆、第 52 章 最后这三人是如何回来的呢?路过的小清贵把他们捎回去的,这对元文靖来说是丢了大脸,可是也找不到人出气。除了他们三人命大,其他人都被大火烧死了,甚至用来蔽体的披风还是因为元笑昨晚打喷嚏自己借出去的。回京后他还要应付那些失去儿子的小世族的哭诉,简直烦不胜烦。就连细穗也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等着,等他修养好了,这废墟他也要夷为平地! 被气的头昏脑胀的元文靖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安抚同样受惊的褚蛰。元笑把自己的外衫解开披在褚蛰身上,反正她是其中唯一一个完完整整的人。黑不溜秋的褚蛰有些愣愣的看着外衫,又抬起头看向元笑。元笑正叼着一根草,东瞧西望,感受到目光有些奇怪的回头。四目相对的两人都有些沉默,元笑因为褚蛰的黑脸,褚蛰因为元笑的好心。她紧了紧衣裳,悄然道:“多谢世女,若世女日后有需要妾身的地方,万万不必涩然。”元笑噗嗤一笑,掏了掏身上挂着的马袋。 说来奇怪她的果子居然也无事。 “给你。”她掏了一枚绿果递给褚蛰,又见褚蛰有些嗦瑟,便利索的一把拉过她的手,把绿果放在她手心,“这果子清脆的很,尝尝吧。”说完就出了马车,坐在外头的车架上。可怜她的马被烧死了。 原谅阮娘子一匹马实在带不出来了。 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的褚蛰,黑漆漆的手里捧着元笑给的绿果,身上披着元笑的外衫,甚至还有丝丝的兰香入鼻。她翻手把果子放在内袋,接着有些疲软的继续在车厢内端坐。 马车入了洛京城门,门口的侍卫刚想掀开第一架车帘,元文靖露出一个头大声斥责:“瞎了你们的狗眼!”第二架马车上的元笑有些懵逼,表哥怎么了?侍卫匆匆后退,纷纷跪在地上,送走了三辆马车。原本小清贵想先送元笑回王府,元笑拒绝了,她说她无甚大碍,还是先送褚家娘子回家罢,褚娘子受了惊先回家安置为好。于是从她们进京开始就一直盯着她们的眼线,看着元笑送褚蛰回了褚家,身上还披着元笑的外衫。 这一点也被如实汇报给了自己的主子阮白尔。 原本还在等着元笑的阮白尔,还有几分奇怪,怎么还未来?照理来说应当搭上马车才是,后来她知道了,原来是先送佳人回府了。 洗完澡香喷喷来找阮白尔的元笑不知道怎么回事,阮娘子又冷淡了,怎么也想不通的她,只好伏低做小装疯卖傻来逗阮娘子开心。还把果子都拿了出来,阮白尔被她哄的心情好了一些,克服心理障碍,拿起一枚切好的果片正要放进嘴里。又听见元笑状似邀功一般告诉她,自己瞧见褚家女郎有些惶惶还专门给了果子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