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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不再多问,心疼之余,多了分芥蒂。

    “唉,被人算计了一番,也算因祸得福,我今日寻你有旁的事情,这事儿说来话长,等日后空了我跟你说。”

    丹栀察觉到了祝余情绪起伏,出言解释道。

    祝余听后,这才注意到丹栀身旁还有旁人的存在。

    凰意瑜这是第一次见到祝余,招摇山庙小,没有什么大能出世,像凤凰这样尊贵的禽类自是不会关注一座破落的小山。

    “星沉此前给你去的信儿,你可存着呢?”

    祝余点了点头,从匣子里取出了厚厚一沓信笺,寻摸半刻,将星沉写给她的信拿了出来。

    通天看着这慢慢一匣子的往来通信,当下就酸了,眼眸中满是钦羡。

    “现在信了?”

    凰意瑜细细地看着祝余翻看信笺,逐字逐句侦查品味,并未察觉隐晦地透露凤凰族地图之事。

    “可是我族地势只有这只狌狌知道。”

    凰意瑜尴尬地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死心垂死挣扎着!

    丹栀笑了,怒了。

    “你族其他凤凰都不知道丹xue山地势地形?当真是可笑!”

    “是你族自己出了内jian!别总把自己的过错放在别人的身上,有这个功夫,多审查一下内部!”

    “罢了,这事儿,你凤凰族既然要赖在我招摇山山民身上,那我自得给他,证明个清清白白!”

    丹栀伸出手,捏了半个法花,准备行回逆之术,还未施展,就被通天挡住,通天怕施法太多,损了丹栀修为。

    “我没有那么娇弱,只是这身子看起来病怏怏的罢了!”

    祝余对于天尊宠妻早已习以为常,凰意瑜却酸的难受。

    通天挥了挥袍子,更大的一面镜子腾空出现,折射了自丹栀抱着通天离开凤舞殿前往梧桐树下如梦境中那日直至今晨此刻的全部场景。

    几个人安静地看着二倍速的“监控视频”。通天自昏迷就入了梦,完全不知山间岁月。

    看着丹栀心急如焚为他奔波,心疼极了,眸子星星闪烁,正看得入迷,玉笋般的手蹿到了他的大手之中。

    因着光镜相互作用,回溯镜光芒万丈,祝余那边之间幻境之中一片漆黑,心中焦急,面色仍是如常。

    回逆术回溯镜中,来龙去脉尽在眼底,全了星沉清白。

    凰意瑜满面通红,羞愧至极,正准备致歉,还未开口,就收到了逐客令。

    “素羿,送客!”

    丹栀卧床期间,素羿就被羲和安置到了她身边,照看她的起居。

    凰意瑜走后,祝余并不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一双眼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丹栀。

    丹栀无奈,只得将自己近日的经历告诉了祝余,细细阐述来龙去脉,细枝末节。

    祝余听后,睫毛落了下来,久久不曾抬起,颇为有些阴沉,再次抬眸,又是一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这几日凤凰们,只觉得水深火热,个顶个的被凰意萌排查审讯。

    内忧外患的,一旬,凰意瑜也没查出内jian来。

    她整个人极度烦躁,只恨不得一口凤凰真火烧了整个苍穹。

    丹栀这几日,日日给通天写情书。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这几日凤凰们各个火气重,整个丹xue山燥气重得很。常仪特意给她织了冰寒纱外披,薄如蝉翼,冰冰凉凉,又让羲和点了婆娑花,穿在身上,轻便且耐寒热。

    柔顺秀发,散落美人榻上,红白相间的衣摆迤逦拖地,裙幅褶褶。

    翩翩少年手执玉简,读着小说,到了最后一刻,气定神闲地合上玉简。

    一双星眸满含期待地看着丹栀。

    丹栀宠溺地笑了,顾盼生辉,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清了清嗓子,“青衣墨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兰泽芳草……”

    “不行!”通天打断了,“今日的情诗太没有感情了!”

    自她那日见了祝余和通的书信,整整一匣子,当晚就醋了。

    如今通天年岁大了,醋的方式也高级了不少,全在床榻之上折腾她。

    自剜心之后,他忧心她的身体,情爱之事上多有迁就,温柔体贴,

    那日的通天一直望着她,至今她还能记得那日他的眸子,奇亮无比,带着满满的□□。

    丹栀剜心以后,体质冰寒,那日的她脸颊被蒸的红热,浑身也是热血涌涌。

    老夫老妻了,加上闲来揣摩她各种小动作的内涵,现下通天动了动手指,她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丹栀第二日,就给通天去了一封情书,用词那叫一个缠绵悱恻,真情意切。

    本是想要灭了通天的醋味儿。

    不曾想他却变本加厉,央她日日给他写情书。

    丹栀本就不善文藻,你说写个一次两次,还行,这日日提笔,可是为难死了丹栀。

    丹栀也怒了,起了身,将刻着情书的玉简扔到了通天的怀里,“给你写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日后不给你写了!”

    说着就从美人榻上径自坐了起来,披肩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柔顺的发丝垂在天鹅般的玉颈前,提着裙摆,轻步捷移。

    留下通天怔愣地看着手中书简,那股子大劲儿至今还有余震,回了神,再看丹栀,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裙摆光影。连忙边就将玉简存入芥子中,边追了上去,“夫人,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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