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爱伦坡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自在,虽然作为首席策划者,这样的弱点看上去有点丢人,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克服。

    “啧,贵族家的小少爷。”番外个体松开手里那搓红毛,她偏头看爱伦坡,“你是侦探吗?”身上似乎装了侦探雷达的番外个体稍微给拥有侦探这个身份的爱伦坡一点面子。

    “没错,吾辈是要超越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吾辈迟早要打败他!”爱伦坡自认为很有气势地说出以上这些话,然而实际上,番外个体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不会给自己舔毛,乱糟糟的黑猫在那边自以为很有气势地喵喵喵。

    “哦。那我赌乱步赢。”番外个体抱胸冷酷地说。

    “噫!你认识乱步君吗?”爱伦坡看上去更害怕?惊讶?了,抱紧了小浣熊卡尔畏畏缩缩地看向番外个体,突然他握拳下定了决心,“吾辈会证明给你看的。”

    什么啊?番外个体不以为意,她知道来组合这边会有人给她一个下马威瞧瞧,毕竟是她主动提出来可以帮忙治疗菲茨杰拉德夫人。如果失败的话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番外个体不厌其烦地撩开自顾自把金色瀑布盖在她身上的头发。

    “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吾辈小说里的世界吧。”爱伦坡拿出了一本书,翻动的书页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像是要将番外个体吸到书里面去,正如爱伦坡所说的那样,字面意思上的去体验他笔下的世界。

    番外个体一把拉住黄金魔女宛若瀑布般的大团头发,扔到夏油杰身上,“莉切,缠住他别让他跑了。”

    完全不被信任以至于被天降咒灵的夏油杰,他轻轻抬手便拦下那一大团砸向自己的金色头发。

    “呵,那孩子似乎忘记了我的术式是什么啊。”只要打败咒灵,获取咒核并吞下,夏油杰便能cao控那只咒灵。

    刚刚诞生并且前不久还被番外个体“杀死”过一次的新咒灵黄金魔女,金色发团中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眸。这才是符合咒灵的残暴的颜色。

    被吸入爱伦坡小说世界里的番外个体抬手挡在眼前阻挡气流,当她放下手臂时,周围原本是富丽堂皇的现代化酒店设施变成了一座复古的欧式庄园。

    此时,番外个体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十九世纪的长裙礼服。窗外呼啸的暴风雪令人打从心底里感到寒意。

    “哦呀,狱门疆也能变换成这种模式的吗?”番外个体脸颊上传来一股热意,湿润温暖的呼吸贴着她的脸。

    真正能给番外个体带来寒意的家伙出现了,五条悟蹲在番外个体椅子旁边笑眯眯地说。

    “喵!”番外个体吓得跳到了桌子上,庄园的大会客厅里其他的宾客无不诧异地注视起举止怪异的番外个体,“我明明把你关进狱门疆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个好问题呢,老师我也想要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呢。”半天不见,五条悟的语气还是那么甜腻腻的,像是一块小蛋糕在宠溺撒娇。五条悟无视番外个体的反抗,将挣扎的猫咪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没有一丝一毫露在外面。

    “而且老师也说过的吧,如果老师出来了的话,就一定要狠狠地打番外个体你的屁股。”

    番外个体炸毛了,可是往常那些噼里啪啦的电火花一朵都没有冒出来,爱伦坡的小说世界里不允许进入者使用异能。

    因此,番外个体无法使用放电能力。

    然而事有例外,五条悟拉下了眼上的黑色眼罩,露出会让整个咒术界疯狂的苍天之瞳。那张盛世美颜一点点凑近了寒毛倒立的番外个体的脸。

    “真是有趣的能力,可以构造出抑制咒力的虚拟世界。不过,如果在这里死去,就会永远困在这里。这么一看,真是一个可怕的诅咒呢”

    番外个体只觉得五条悟比诅咒更可怕,这家伙要打她屁屁诶!

    被封印在狱门疆里的五条悟似乎被爱伦坡的异能力判定为攻击对象之一,于是五条悟得以在小说世界里显形。

    “哦哦,原来是这样,要找出故事里的凶手才能逃出小说。”五条悟把下巴抵在番外个体的发顶,双手双脚像是包饺子的皮包住她的四肢,完全动弹不得。即便没有了咒力,六眼依旧是精密的信息收集器,为他收集四周大量的信息情报。

    六眼能搜集大量情报,而人的大脑处理太多的信息却会被烧坏,因此等到五条悟学会了反转术式之后才在烧毁,修复这般的循环下肆意地使用六眼和无下限术式。换句话说,五条悟的脑子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里是坏掉的。

    嘛,这是个冷笑话。

    “番外个体想要赶紧出去吗?”五条悟甜腻腻的嗓音里带着慵懒的笑意,长手长脚却没有要放开番外个体的意思。

    狱门疆里太孤寂了,狭小的恐惧,永恒的黑暗,没有人可以交流的五条悟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在番外个体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时间过了多久呢?他有多久没有和人说话了。虽然六眼告诉他,他不过是经历了三个小时完全是一个人的孤独状态,但是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

    太难以忍受了。

    所以无法原谅让他如此寂寞的番外个体。

    “可是,老师想要先好好地惩罚一下番外个体怎么办?”

    听着五条悟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的话,番外个体稍稍愧疚了一秒,她好像让他变得更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