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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云妙晴除了捉弄她时满口胡言,剩下哪有说错的时候,霍岚捂着发虚的心口有气无力地想,待会儿去见云妙晴怕是要被云妙晴看笑话了。 比起“毫无人性”的闻泰苍,云妙晴还是厚道很多,虽然笑了她,却让人端来饭前放到冰窖里的绿豆汤。 这绿豆汤里没放多少糖,只在冰窖里镇了一会儿,不算特别凉,味道清爽可口正正好,霍岚喝了一下午,晚饭时感觉自己这条命总算是续上了。 如此折腾了两个多月,就在霍岚觉得自己差不多习惯了这个训练强度、食欲不会再受影响的时候,闻泰苍又给她多加了一项每日挥动铁锹五百下。 看着满桌子香气诱人的菜,霍岚很饿,非常饿,想吃但手抖,筷子不太能握稳,只能拿个勺子哆哆嗦嗦舀着饭菜吃,还一不注意就会洒出来。 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偶尔喂你一下。”云妙晴的狐狸耳朵又动起来了。 云妙晴可以不介意,但是霍岚介意。她可是发誓要保护云妙晴照顾云妙晴的人,怎么能让云妙晴给她喂饭? 要喂也得是她喂云妙晴! 吃饭还不是最难受的,大不了就是吃慢点。更让霍岚受折磨的是她上午累得狠了,下午往云妙晴房里一坐,稍一放松便困得死去活来,云妙晴的声音就像飘在云端一样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哪怕讲得再有趣也阻挡不住她愈渐沉重的眼皮。 想睡却又不能睡,她自己要求同时学这么多的,真的勇士就要说到做到! 只是她听课尚且费劲,更别说写字了,整条胳膊都酸软无力,头一天写出来的字往往第二天自己都认不出来,用银杏的话说就是把纸往外面鱼塘里一扔,蝌蚪爬得都比这好看。 尽管有闻泰苍跟银杏轮番上阵嘲笑,霍岚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着,一天都没休息过。她不知道日后自己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总归不会有起步比她更晚的,她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好弥补自己过去碌碌无为的时光。 日子一旦忙碌起来便过得格外快,夏天在霍岚不知不觉中早已远去,而秋天仿佛也只有一瞬,待到今年的第一场雪降落时,霍岚才惊觉入冬了。 “今早收到大哥的信,杜文曜的尸身找到了。” 云妙晴房中炉火烧得正旺,闻泰苍、霍岚二人坐在火炉边,云妙晴将云书简寄来的信拿来递给闻泰苍看。 如今他二人议论朝局之事已不再避着霍岚,闻泰苍看过之后又把信给了他身边的人。 “堂堂一个三品大员失踪,居然过了五个月才找到尸体,庆京府尹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霍岚接过信,展开迅速浏览了一遍,经过这半年废寝忘食地学习,识字对她而言已不在话下。 云书简的信上说尸体最终是在京郊一处枯井里找到的,找到时尸身已腐烂到完全无法辨认,只剩下一具骸骨,而且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所以一开始并没人往数月前轰动京城的那桩案子上联想。 京城那么大,又有众多权贵,普通人家的丢个狗跑只猫之类的事官府忙起来还可以不理,但换做这些人家来报官官府又不敢不派人去。庆京府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像这种没人认领的尸体,连自杀他杀还是意外坠落都懒得查,直接往义庄一扔,等什么时候有家属认了尸来报了案再说。 这一停就是小半个月,府衙一干人等都打算将这案子当做意外随便处理了,谁也没想到竟在这时候等来了杜文曜的父亲——前任尚书令杜守铭。 杜守铭十分肯定从枯井里找出来的那具尸体就是他儿子的,说他儿子幼时骑马摔折了左脚的小拇脚趾,那具骸骨左脚小拇指上有陈旧伤,年龄也跟杜文曜对的上,而且仵作证实这具骸骨的主人死了有半年左右,杜文曜失踪已有五个月,应当错不了了。 这事蹊跷之处就在于当初杜文曜失踪,皇帝大为震怒,责令庆京府尹会同刑部、大理寺一起,出动所有人马全力找人。那几日京城里里外外几乎被翻了个遍,但凡有一点嫌疑的地方都没放过,有衙役清楚记得发现骸骨的那口枯井他们曾下去过人仔细搜查过,当时绝对没有杜尚书的半点影子。 “当时没有找到人,时隔这么久却找到了骸骨,这太奇怪了。”云妙晴在霍岚身边坐下,双手伸向火炉。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她又格外畏寒,狐裘大氅裹在身上,怀里抱着手炉都暖不过来,屋子里的炉火几乎没断过。 好好一个大官,肯定不会自己在哪里躲了这么久,自杀是不可能了,既然这口井曾经被搜查过,那么意外失足坠井的可能性也不大,况且他还被人特意换了衣服,只能是被什么人杀了然后再抛的尸。 霍岚想到这儿提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凶手以为隔了这么久,人都化成骸骨,肯定不会有人认出来,所以才把他抛在那儿?” 云妙晴摇了摇头:“不应该。先前那么大规模的全城搜查都没找到人,说明这凶手完全有能力把他一直藏着不被人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他从原先藏着的地方扔出来呢?” “你觉得这次抛尸另有目的?”闻泰苍听懂了云妙晴话中之意。 云妙晴徐徐道:“不管凶手出于什么样目的想要除掉杜文曜,把人弄失踪都不是个好办法,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必会严加搜查,即便凶手有把握不被查到也大可不必这样做,所以我更倾向于那是一场意外,是出于什么私人原因,情急之下来不及谋划导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