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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月对父亲和安熙的身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她没加入组织,但她做的事,样样都是为了组织。她与安熙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 他们是光明磊落、正直无私的战友,亦是心心相惜、友情之上爱情未满的知己好友。在家国大义面前,个人情感总是被无限期延后的。 …… 落后的安镜和喻音瑕,心照不宣地走进了石榴园。 四下无人,安镜从身后拥住喻音瑕,浅浅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好痒,但,好心动。 “石榴园很美,我的心上人更美。” 喻音瑕的手指插进安镜的指间,微微转头迎上她的唇,接吻会上瘾。 耳鬓厮磨的吻,像冬日里的阳光,像夏日里的清风,驱散长久以来积压在喻音瑕心底的阴霾。本该幸福美好的时刻,她的心,却隐隐作痛。 “阿镜,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吻过,喻音瑕幽幽地望着远方,问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一百年。音音,我会陪你一百年,我要与你百年好合。” 喻音瑕转身,淡淡的笑意,nongnong的爱意,送上一个点到为止的湿吻:“说好了,你得陪我一百年。镜爷言出必行,我信你。” 安镜弯腰提起果篮子,跟着喻音瑕的脚步缓缓穿梭在石榴园,装好她摘下的石榴果,也装好她对她的浓情蜜意。 “阿镜你看那个石榴,比其他的都要大,颜色也最好看,可惜太高了,够不到。” 挂满石榴的果树下,喻音瑕指着上头一颗饱满圆润的红果子。百子千孙,石榴的寓意向来吉祥。 安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也没有很高,跳起来就够得着。 用眼睛丈量了高度,安镜放下果篮,一把从大腿抱起喻音瑕:“音音想要的东西,想去的地方,不管多高多远,我都会帮你实现。” 喻音瑕先是惊慌,双手撑住安镜的肩,听到她说的话后,心里像是吃了蜜饯一般的甜。 放心大胆地把身子交给她,仰头伸手去摘心仪的石榴果。 “摘到了,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安镜抱着她原地转了两圈才放下。 喻音瑕嗔怪道:“活像个登徒子!” 她将果子放进篮里,背对安镜整理被她弄乱了的衣裳,背后却有倒地的声音。 安镜又使坏了。 喻音瑕被后仰倒地的安镜吓得不轻,顾不得仪态,直接跪在她身边:“阿镜?阿镜?” 某人睁开眼,咧嘴一笑,右手环住喻音瑕的腰勾向自己。 喻音瑕扑倒在安镜身上:“你又吓我!” “嘘,音音你听,有鸟叫虫鸣,还有风的沙沙作响。因为有你,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风景和声音都变得格外美丽和悦耳,我好喜欢。” 是我,好喜欢你。 安镜的初次告白语萦绕在喻音瑕耳边。 她舒心地趴在心爱之人身上,感受着人世间的美好,也感受着她和她的爱情的美好。 …… 傍晚,安镜开车送喻音瑕回家,开进别墅区在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会儿。 “一天的时间过得也太快了。音音,你什么时候再送茶给我?”安镜拉着喻音瑕的手边亲吻边问道。 “明天,我和父亲说,后天去见你?”喻音瑕红着脸说道。 安镜扶住座椅,倾身过去吻了她的唇:“好想娶你回家,好想娶你做我的妻,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了。音音,如果……你可愿嫁我?” 喻音瑕感动落泪,埋进安镜怀中:“惊骇世俗的感情不是谁都能理解,我能得你真心,已知足。” “是我不知足,是我想娶你为妻。音音,再等等我,悠悠众口,我去堵。” …… 给安镜安熙送茶,喻正清自是没意见。 但茶不能白送,女儿更不能白陪:“你后天去安家,除了茶,再帮我带一封书信给镜爷。” “好。” 待喻正清和夫人都回了房,喻音瑕估摸着安镜也到家了,从枕头底下找出她给自己写了号码的手帕,拨通了电话。 接起电话的,正是刚进家门不久的安镜:“你好,哪位?” 安镜的声音,令喻音瑕心跳停了一拍,柔声唤道:“阿镜,是我。” “音音?”安镜高兴坏了,语无伦次,“你,你打电话是找我吧?不会是找安熙的吧?是要说什么?是想我了吗?还是……” “呵。”喻音瑕轻笑,“镜爷慌里慌张的,就不怕被安少和晩云他们笑话?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第一次接到心爱姑娘打来的电话,还不允许我紧张啊?” 心爱的姑娘。 喻音瑕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我,后天去你家。”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断了。 安镜拿着话筒看看听听,确定已挂断,笑着摇摇头:“这丫头肯定又害羞了。” 后天。 又将是一个好日子。 安熙在三楼探头:“姐,后天是礼拜天,如月周一生日,我想在家给她准备一个生日聚会作为惊喜……” 生日? 音音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还没问过。 后天…… 安熙喜欢如月,就像自己喜欢音音。换位思考,她点头:“可以,让管家和晩云他们帮忙布置吧。别寒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