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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还是很庆幸有着瞬移这个技能,感觉这个技能挺方便的,在关键时刻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和麻烦,比如现在。

    在进入办公室之前,五条悟就已经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了,如果对方是非常不好说话的人,那么她就一进门就把人打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避免找到异能特务科的人事后找她追究。

    只是没想到的是,所谓的种田长官居然是她很久以前曾经在一个咒灵手下救下的一个男人,所以,恩人相见,分外眼青。

    种田长官大概是猜到她的来意,对方也没有通知办公室外的其他成员,而是神态自若的沏茶,邀请她坐下来闲谈,热情招待,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幕。

    倚靠在门槛边的坂口安吾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他双眼一黑,体力不支,直直的倒下,与光滑的地板近距离亲密接触,嗯——昏迷的时候还不忘记撅着屁股。

    出现这么突然的插曲,坐在地上的沙发两个人自然也没法继续闲聊下去了,五条悟刚想把人治疗一下,把他从生死线拉回来,但还是种田长官先一步淡定的拨打办公桌的座机,联系一楼的工作人员把坂口安吾给抬走,整个过程得心应手,行云流水,看上去不是第一次这样给别人收拾摊子了。

    直到后面,他还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继续喝茶,微笑道,“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吧!”

    五条悟:突然觉得异能特务科也不是什么好公司,就上司严重剥削下属这件事,他们居然做得比屑老板还要绝。

    这么一想,她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要成为社畜的想法,她打死都不要在别人手下干活,现在已经不仅仅关系到秃头的问题了,还有的是生命安全,万一她哪天肝着肝着,自己就先英年早逝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垂眸浅笑,露出一个不失尴尬的笑容,拿出夏目漱石交给她的信封,“其实这次来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这是‘你们’不是‘你’,这说明少女是想让种田长官以长官的身份进行谈话,他立马收半开玩笑的表情,正经的接过对方的信封,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红漆印章纹路,他抬眼道,“没想到你已经见过夏目老先生了。”

    “对的。”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思考都喜欢捋一捋胡子,就连种田长官也不例外,他把信封打开,捋着胡子把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缓缓回答:“五条小姐,你有这个意愿,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能否透露给我,你这个集团大概会有多少人会加入。”

    “唔,目前只有我一个人。”

    种田长官:“……”

    当年夏目老先生和他要异能可许证创建武装侦探社的时候,和他挑明说成员只有两个人,他就已经够荒谬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还有更绝的一幕在这里等他。

    你见过哪家公司只有一个人的?

    你们是不是把异能可许证当成路边大白菜了,想要就要,当我们异能特务科不要面子吗?

    心里气归气,他并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眼珠子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心的提议:“我知道五条小姐你是一个热心助人的人,你是因为黑户的问题才会有现在这种想法,那么,正好我们异能特务科只注重成员的才能,不会在意成员的出身,要不这样吧!”

    “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流浪也不太好,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会帮你解决黑户这个问题,并且欢迎你的到来,你看这样可好?”

    五条悟:“……”

    不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想要把她拐进自家的组织,屑老板和夏目老先生就算了,怎么你也过来凑热闹?而且你刚刚这么剥削下属的一幕给她看到了,就不怕她来个杀BOSS正道。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吐槽欲,和上次一样,直接了断拒绝,然后,明显的看到对方的眉毛下垂的失落。

    这回五条悟也没和屑老板谈话那样那么嚣张跋扈,这次态度还比较客气,以负责拔除横滨里的咒灵为条件,开始和种田长官讨价还价的谈了起来。

    最终以‘以后异能特务科的委托为优先考虑’的特权定下,并没有提出什么更多的额外要求,这一点,让五条悟对异能特务科的好感度有所提升。

    离开之前,她特地去给坂口安吾治疗了一下。

    好歹人家帮她带过路,对方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样,如果住院休息,恢复肯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有这么一个喜欢剥削部下的上司在,她心疼对方一秒钟。

    毕竟打工人还是非常苦逼的。

    ……

    安室透和往常一样在咖啡店继续打工,维持自己的日常伪装任务,玄关的单门扇被打开,门角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铛声,他习惯性的把职业微笑挂在脸上,对着进来的顾客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结果发现来人的是上次被人诬陷凶手的女孩子,他对这个女孩子印象很深刻,按道理来说,一般女孩子在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后,大概会减少经过这里的次数,但这个女孩子却恰恰相反,变成了这个咖啡店的常客。

    她跟往常一样也点了一份草莓布丁,然后就找位置坐下,静静的等待甜品到来。

    让安室透在意的不止少女反应异常这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少女明明之前声明自己是一个盲人,现在却自打脸的把黑色眼带摘了下来,换上了墨镜,把‘自己不是盲人’这几个字大大咧咧的写在脸上,他曾试探性的询问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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