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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这么把他拖进?了屋子里。

    年轻男人:_(:з」∠)_

    屋子里乱糟糟的,一个炼丹炉开?着口,黑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是?仍旧能?够看到?一些残渣在里面,还有墙上,地上。

    “帮我炼个丹药。”疯女人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了几个盒子,全都丢给?了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坐在地上嘿嘿傻笑?:“炉子刚炸坏了,得先补了才行,但我手中没有材料,得麻烦大姐了。”

    他迅速的手写?了一张单子,递给?疯女人:“他山玉可以多带点,我以后?用得着。”

    疯女人接过单子,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对着谢洮温柔的道:“他会保护你的,我很快回来,你可以先在他这里逛一逛,让他给?你找点有意思的东西玩。”

    谢洮点点头留下了,疯女人收起单子就走了,这次要去的地方比较远,她全速来回的话,也快,但是?如果带着谢洮,就不能?走那么快了。

    所以思前想后?,还是?把谢洮留在了这里。

    疯女人一走,那个年轻男人就开?始好奇的打量谢洮,上上下下,他脸颊上还沾着灰,自己抬手擦了擦,结果手上也有,越擦越多,花了一片。

    “我从来没见过大姐这样对一个人,你……”

    “大姐?”谢洮更好奇了,疯女人跟这个年轻男人的关?系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但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有不错的关?系,为什么这个男人不知道阿如。

    “我和大姐是?发小?,一块长大的,不过有很多年没见面了,我算算……”他扒拉了一下手指,然后?道:“六百年了吧……”

    哦,难怪不知道阿如的事。

    谢洮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勉强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板凳坐了下来,年轻男人拍拍屁股,好奇的凑过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跟大姐……是?什么关?系啊……”

    他左脸上写?着八,右脸上写?着卦,眼睛都在发光。

    谢洮:……

    “你猜。”

    “道侣对吧!是?道侣吧!”他莫名亢奋。

    修道者?对于性别,要求的没那么严格,神魂契合,就可以结为道侣,毕竟修道是?逆天之行,逆天的事都做了,还在乎什么男的女的。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会尽量选择异性,然而和同性在一起的大佬,数量也不算少。

    尤其?是?女性大佬,更偏爱女性道侣。

    听说?剑宗最强的那位剑修,就和自己的小?师妹结为道侣了,江姝颜当年也搞了一位女大佬。

    所以他的亢奋不在于疯女人居然找了个女孩子做道侣,而纯粹在疯女人找了个道侣这件事上。

    铁树开?花!

    枯木发芽!

    千载不遇!

    老房子着火!

    谢洮不太想跟他聊这个话题,因为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干脆忽略了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睛。

    年轻男人咳嗽一声,然后?道:“反正大姐还要很久才会回来,我们聊聊嘛!这样吧,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怎么样?我可以先说?!”

    “大姐没跟你讲过小?时候的故事吧?我们两个是?从无患谷出来的,谷里有一棵很大的树,小?时候我们几个都在树底下玩,有一天,我们玩捉迷藏,有个小?伙伴藏在树上,被发现了也不肯下来,还挑衅大姐,然后?你猜怎么着?大姐就把树拔了……哈哈哈,当天晚上大姐被树爷爷追了好久,要打她屁股!”

    无患谷?

    谢洮慢慢地扭过头,看着年轻男人:“你们是?无患谷出来的?”

    本来还笑?的很开?心的年轻男人笑?容逐渐消失,他颤颤巍巍的道:“怎……怎么,大姐没跟你说?过吗?”

    他心中在尖叫,这是?骗婚啊!骗婚!

    “现在知道了。”谢洮都有一瞬间呆滞,无患谷,也就是?说?,疯女人不是?人。

    早些年,这个世界上是?有妖的,所谓妖,就是?修炼有道可以化为人形的动植物。

    妖和人结合以后?,生下的自然就是?半人半妖的血统。

    那个时候还挺多的。

    据说?,几千年前世界本来不是?这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整的大陆被分?割,人和魔居住的地方和妖族的地界中间,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人过不去,去了的妖也回不来,人和妖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和谐,人类觊觎浑身是?宝的妖,许多妖也吃人,后?来妖族干脆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举族搬迁,只留下了一些半妖血脉,因为受人排斥,退居无患谷。

    原著里讲过的,甚至男主的一个后?宫还是?半妖呢,是?狐妖和人的后?代,有尾巴、有耳朵,典型的兽耳娘!

    谢洮深深的震惊了,她也算个毛绒控,本能?的在脑海里勾勒出来了疯女人长着耳朵和尾巴的样子,对于疯女人的恶感?,突然削减了一些。

    难怪疯女人之前见她喜欢兔子什么的,立刻不开?心了,幸好她足智多谋,没有表露出来自己控绒毛。

    谢洮揉了揉自己的脸,目光慢慢地落在年轻男人身上,她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很是?友善的问:“所以……她的妖族血脉是??”

    谢洮想了想疯女人的性格,还真有点把不准。

    年轻男人像被烧了尾巴,尖着嗓子:“你当我没说?!我胡说?的!我也不问你了,你也别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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