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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叫人心疼。 皇帝见状顿觉忧心,沉默半晌轻叹口气,抬手拉起被角向上提了提。 动作明明很轻,却还是不慎将人吵醒,秦语辞轻轻睁开了眼睛,许是方才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眼神空洞的盯着上方滞了片刻,这才逐渐有神,下意识的看向别处。 却又在注意到床边的人时分明一愣,明显没有想到皇帝会来,随之努力想要起身,启唇虚弱吐出几个字来:“女儿见过父皇……” 不像平日在人前那般自称儿臣,而是女儿,声音也很小很轻,却又饱含信任与依赖。 叫人下意识的将眼前的事物和朝中的琐事分割开来,好似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皇帝也不在是万人之上的君主,两人只是最最普通的父女而已。 “快躺下。”皇帝顿时为之动容,抬手将秦语辞按回去,启唇道,“辞儿身体怎么样?” “女儿没事。”话音一落秦语辞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回来的路上不慎寒风入体,不过小病,不打紧的。” “倒是父皇。”她道,“政务如此繁忙,理应多多休息才是,都怪女儿不好,让您忧心了……” 即使病成这样都还在担心他的龙体,多好的孩子啊,不枉自己多年来这么宠爱她。 “无妨。”皇帝应声摇摇头,抬手抚过女儿的头,宠溺般的摸摸,“辞儿身体抱恙,叫父皇如何不担心,来看你本就理所应当,何许思虑太多。” “现下最要紧的是你快些养好身体。”他道,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是对父皇的慰藉,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秦语辞点头应答。 这还差不多。 皇帝见她答应,这才放心下来,眼下还要赴宴,实在也没太多时间,启唇交代下来,以后有时间还会来看她,随之转身离开。 走时分明要比来时宽心的多。 半晌,秦语辞勾唇笑笑,一直目送他离开,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她早就料到皇帝会来,为了应对,方才不过装睡而已,却又因演技出众,叫人根本看不出分毫。 不过现在却是真的有些困了。 反正时间尚早,不如稍作休息。 “……” 秦语辞直接睡到傍晚才起来。 林墨然原本正坐在案边完成那所谓每日多一时辰的课业,如今见她睡醒,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凑了过来。 眼前的人这会儿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好了些。 但林墨然还是放心不下,启唇叫句公主,嘴上叭叭的关切问候着:“您怎么样,感觉如何”,手上也没闲着,摸摸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脸颊。 恨不得把关切都写在脸上。 看的秦语辞莫名有些想笑,抬手轻轻抓住那只躁动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前。 并未松开,反而就那么握着,力度不大也不小,不会叫人觉得难受,却也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她的手很暖,比屋子里的温度还要高上几分,摸起来感觉很好,那股热度顺着肌肤贴紧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递上来,不光涌进心底,还叫人莫名红了耳根。 林墨然一时害羞,想将手抽出来,却又根本动不了,无奈只能放弃。 这会儿哪也去不了,干脆就留在秦语辞的床边,启唇同她聊天,道:“公主还没回答墨然呢,这会儿感觉怎么样呀?” “本宫无事。”秦语辞应声缓缓摇了摇头,“休憩片刻,已经好了许多。” “那便好。”林墨然轻轻松了口气,明明回来的时候还看她好好的,怎么眼下却突然生病了,实在叫她疑惑又担心。 “公主想吃什么吗?”害怕秦语辞肚子饿,她连忙开口询问。 “不了。”秦语辞说。 “那想不想喝水,或者想看看书,听些故事?” “都不想。”秦语辞看向她,勾唇笑笑,“墨然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就好。” 这话说的暧昧又粘人。 林墨然脸一红,下意识的点头:“那墨然便留下。” 她道,抬手帮秦语辞盖好被子,感觉到自己在被依赖,心底顿时多了股使命感,想到坤洚的信息素会对乾元具有安抚作用,随之缓缓释放自己的信引。 悠悠的桃花香如她一般温暖明艳,四散开来缠绕住秦语辞的,代替她递给眼前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当真感觉很好。 不知不觉的,秦语辞舒展了紧皱的眉心,林墨然很快发觉到了这点,顿觉开心,启唇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闻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是夕雪的声音,来送煎好的汤药。 林墨然闻言连忙起了身,打开门将热乎乎的汤药端回来,生怕烫到秦语辞,便像往常一般用多余的汤匙舀起一勺试试温度。 只是这次还未等送到唇边,就被秦语辞开口拒绝了。 林墨然一时不解,下意识道:“怎么了吗公主?” 秦语辞应声接过她手中的汤药,缓缓启唇似是调笑般的道了句:“此药有毒。” 话音一落,林墨然顿时就被吓了一跳,秦语辞十项全能,会辨毒也不奇怪,林墨然闻言深信不疑,想起此行遇到的刺客,猜测一定是这一波人又在搞鬼。 于是连忙启唇,正想问问秦语辞该如何处理。 可话未说出口,就被秦语辞下一步的动作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