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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狛治坐在恋雪身边,耐心地替恋雪交换湿帕。

    他虽是个只懂得打架的男孩子,但这种时候却意外地很细心。不难看出来,他应该经常照顾生病的人。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离开了恋雪房间。

    五条悟的手伸了过来,搭在他肩膀上。

    “今晚有烟火大会,去看吗?”

    沢田纲吉回头看了眼恋雪的房间,摇头。

    “没心情。”

    “悟,我想。”

    “想去做就做,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兜着的?”

    看着五条悟自信的样子,沢田纲吉心里的不安与犹豫也散了。

    “下次。”

    “嗯?”

    沢田纲吉微微一笑:“下次的烟火大会再一起去看吧。”

    “好~”

    夜色降临,“砰砰砰”地烟火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不算太大,却能时刻牵引别人的心。

    远处的天空五光十色,隐隐能够窥得烟花的一点尾巴。

    沢田纲吉往那边看了眼,推门走进恋雪房间。

    恋雪的烧稍微退了一些,只是咳嗽还没有好。

    他进来的时候,她正皱着眉,痛苦咳嗽了几下。

    乍一见到推门进来的沢田纲吉,恋雪也有些惊讶。

    沢田纲吉扫了眼恋雪床边空荡荡的位置,问:“狛治回去休息了吗?”

    “是的,老师。”恋雪疑惑道,“老师这么晚怎么来了?今晚有烟火大会,您没和五条先生一起去看吗?”

    “想看烟火大会有的时间,不差这一次。”沢田纲吉笑道,“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恋雪疑惑更甚,下一秒却见沢田纲吉轻轻地揉了下她的脑袋。

    随即,一阵睡意袭来,她彻底失去意识。

    沢田纲吉看着昏睡过去的恋雪,拍了下额头。

    “这样子真像是在犯罪啊。”

    沢田纲吉想着也是哭笑不得。

    想归想,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沢田纲吉为恋雪披了一件外套,抱起恋雪快速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五条悟已经站在棺材旁等着了。

    沢田纲吉向五条悟点了下头,带着恋雪进了棺材,随后五条悟盖上棺盖,说了句:“早点回来。”

    “我会的。”沢田纲吉回了一句,只是棺材已经离开了,因此五条悟没有听见。

    沢田纲吉打开棺材,抱着恋雪出了房间。

    还没有睡的美美子五人听到动静全部跑了过来,见沢田纲吉抱着一个昏睡的少女,不约而同地说道:“你怎么拐了一个女孩子回来?成年了吗?这是犯罪吧?”

    沢田纲吉:“……”

    知道这些人在打趣他,他也懒得辩驳,便道:“我先带她去医院,之后再告诉你们。”

    话毕,沢田纲吉抱着恋雪坐进车里,他刚启动引擎,美美子、真人、漏瑚、花御、陀艮全部都上了车。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开着车直奔医院。

    恋雪的病情虽然严重,但所幸不是什么无法治愈的癌症之类的。

    再三确定能够痊愈后,沢田纲吉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一直就在担心恋雪的病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疾病,现在的医疗技术无法治疗。

    听医生说,恋雪的求生意志很强,这也为她战胜病魔提高了几率。

    这一点倒是让沢田纲吉感到意外。

    与恋雪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也能看出来,恋雪对于自己能够活下去也没有抱希望的。

    在听过他讲诉精彩的外面世界后,恋雪也有了求生欲望,但并没有医生说得那么强烈。

    是狛治和她说了什么吗?

    沢田纲吉只想到了这个原因。

    毕竟他今天离开恋雪房间的时候,对方的求生欲望没什么变化。

    天亮之前,沢田纲吉又快马加鞭地带着恋雪回去了,并在一早将医生开的药给了恋雪。

    好在恋雪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也没有问他这些药是什么,很信任的吃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沢田纲吉到了晚上都会带着恋雪回到现代去医院治病。

    有了先进的治疗,恋雪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精神起来,身体也逐渐变好了。

    虽说她偶尔还是会咳嗽一二,但也不会看起来病恹恹了。

    她与很健康的人相比还是有点不足,但至少跟他站在一起,完全像个健康的人了。

    恋雪这样的变化,无疑让庆藏感到欣喜若狂,一度痛哭流涕,好在在恋雪的安抚下冷静了。

    见恋雪好得差不多了,沢田纲吉也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虽然不舍,但他们都知道沢田纲吉在寻找东西,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所以只是为他和五条悟举办了一场欢送会。

    酒过三巡,沢田纲吉也有些微醺了。

    他靠着五条悟坐在缘侧,望着夜空发呆。

    忽的,他想起五条悟不喜欢酒精味,连忙往旁边挪。

    五条悟拽住他。

    “你去哪?”

    “离你远点。”沢田纲吉挥开他的手,“你不喜欢酒精啊。”

    五条悟强硬地拉着沢田纲吉坐了回去,嘴里塞进一颗糖,吻在沢田纲吉唇上,将糖渡了过去。

    “这就没味了。”

    沢田纲吉咀嚼着糖果,只觉得躁得慌,心说只是嘴里没味了,身上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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