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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哥哥胤禛如是说。

    可是太子二哥和大哥就不一样了,一个身为庶长子一个身为嫡次子,在民间百姓人家都是会闹腾出一番风云的存在,更何况是在宫里。

    胤禛双眼含泪。

    他忍不住抱着胤礽的胳膊叹道:“太子二哥,大哥虽然傻了些,愣了些,呆了些,但是他还是个好大哥!太子二哥您要好好和他说说,千万不能真闹起来啊!”

    太子胤礽:…………

    胤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却没有发现胤禔何时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后,更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胤礽和胤禔两人的脸都黑了。

    胤禔磨着牙:“大哥又傻,又呆,又笨?”

    胤礽轻笑一声:“夙敌?对手?竞争者?”

    三阿哥胤祉打了个寒颤。

    他看了眼两位身上溢散着黑气的兄长,牵着五弟和六弟的小手走到远处。

    胤礽和胤禔从未有如此的好默契。

    他们两个齐刷刷敲上胤禛的脑门:“一天到晚竟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嗷——!”胤禛抱着自己的脑袋,泪花在眼眶里滚动。被纠缠了许久的大阿哥胤禔按着眉心,终于决定放弃挣扎:“不就是问大哥的梦想,目标吗?大哥说还不成?”

    疼痛和委屈都在一瞬间消失。

    胤禛瞪圆了眼睛,满是好奇地注视着胤禔。太子胤礽悄悄地竖起耳朵,就连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和六阿哥胤祚也凑了过来。

    “目标……咳咳。”胤禔脸红了一瞬。

    黑黝黝的脸庞上浮起一片红云,就是胤礽也被胤禔的模样吓出一身恶寒,当然同时他也升起了不少好奇心。胤礽挥退宫人,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打算听听胤禔的心思。

    就是会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胤禔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缓缓开口:“其实大哥想把那些个罗刹人,东瀛人,还有那些个欧罗巴人统统打服!”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

    胤祉眼珠子险些弹了出来,他惊呼一声:“大——唔!”还没说完呢,就被胤禔捂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太子胤礽要比胤祉冷静些。

    即便如此他的眉眼间也流露出一抹惊骇之色,刚才那三分审视也不知道在何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至于五弟和六弟……

    唔两个小家伙小脸涨得红通通,要不是有四弟扯着怕是和三弟一般要跳起来了。

    还有四弟。

    胤禔兴味地看着胤禛。

    果然四弟是与众不同的。

    到现在他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半点震惊,甚是冷静地注视着自己。

    胤禔心里稍微松了松。

    等涨红了脸的胤祉胡乱抓着他的手腕,胤禔才松了手。

    倒霉催的胤祉险些都要撅过去了!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却也知道胤禔这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

    胤祉警惕地看了圈四周。

    确定旁边无人,他双手叉腰急急道:“大哥,朝廷平定战争这才多少年?国库空虚得很,您怎么又想到打仗上面了?”

    胤禔啧了一声:“又不是立刻打。”

    可是看着弟弟们舒了一口气的模样他又补充一句:“这些话我不是藏心里头没说出来吗?防人之心不可无,别看这些个欧罗巴传教士对咱们恭恭敬敬的,暗藏的心思又有谁知道?”

    胤禔从来没对这些异国人放松过警惕。

    他絮絮叨叨唠叨着:“罗刹国人频频进犯西北没个消停,商船前往东瀛长崎等地经营曾传回消息,那边人居然称鞑虏横行中原,是华变于夷之态也,颇有学祖之风进犯的心思,至于欧罗巴人,呵!”

    胤禔为众阿哥之长。

    虽然没有太子跟着汗阿玛在东暖阁的时间长,但是关于兵部的事情汗阿玛却也不避讳,常把他抓去细细讲解一番,其中心思胤禔自然明白。

    同样明白的还有太子胤礽。

    他看着还一脸迷惑的三弟、五弟和六弟温声解释:“无论台湾,澳门,香港亦或是福建广东周边常有欧罗巴的船队进犯,出海远洋经商者曾提到不少渡口不上交三成利甚至无法通过,上书请求官府庇护亦或是同意在经商海船上增加炮火抵御贼寇……”

    三阿哥胤祉跟着报刊发行已有一段时间,算得上是略懂政事。闻声他毫不犹豫地摇头:“哪里能让百姓船只上增加炮火的?万一跑出海为寇怎么办?万一霸占岛屿称王谋反又怎么办?要弟弟说应该让官府出面——”

    “官府出面船队如何安排,庇护商行全程亦或是其他?”太子胤礽轻轻摇了摇头:“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以至于不少文武官员觉得反正大清地大物博,索性禁止海贸,避免商贩出海来得更方便简洁。”

    胤禛变了脸色。

    他倒是不知道海禁的苗头这么早就出来了。只是显然无论是太子胤礽,亦或是大阿哥胤禔,两者都对这种堪称是一刀切的模式很看不上眼。

    为了麻烦就海禁?

    那是不是打完台湾连海军都可以不用了?要太子胤礽说他还觉得朝堂中吃干饭的人太多,要不索性省省钱让他们回去自己吃自己的?

    胤禔附和着点头。

    他眼底里冒着一簇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常有满人用这话来比较满人和汉人。

    也有汉人用这话来比较汉人和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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