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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楚脸色微变,站着怎么动?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姿势呀? 罢了,还是坐着吧。 她甩开了花盆底,赤脚踩着榻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司马致:“……”她这是在干什么? 杨海:“……”楚贵妃路子真野! 沈楚楚扯了两下,都没能扯开玉带,她憋得小脸通红,铆足了劲用力一拽。 只听到“啪嗒”一声,那腰间的玉带应声而断,断成了两截。 她目光呆滞的拿着手中的半截玉带,见司马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干笑两声:“这,这腰带绝对偷工减料了,真不结实……” 司马致垂眸望着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楚贵妃,忍无可忍道:“朕让你坐在榻上,你坐朕腿上想做什么?” 她一天天在脑子里,到底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楚楚被他呵斥的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了,连忙手脚无措的往后退去。 谁料到她腰间的衿带,正好被他断成半截的玉带勾住了边角,她这一下去不要紧,直接将那衿带勾了开,连带着衣襟也被扯的半敞半合。 一片白皙娇嫩的肌肤映入眼帘,司马致瞳孔蓦地一紧,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反手将她按倒在了榻上。 沈楚楚还未反应过来什么,就被他摔得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有一床锦褥迎面扔在了她的身上。 “滚出去!”他瞪了一眼杨海,声音中隐隐带了几分怒气。 杨海面色微红,脚步蹡蹡,急匆匆的朝着殿外走去,难怪楚贵妃让他出去,他真是越发的没有眼力劲儿了。 沈楚楚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她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像地鼠一样挖个洞钻进去。 狗皇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想让她坐在榻上直说就好了,非要拍一拍自己的大腿让人误会! 白瞎了她给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搞到最后狗皇帝压根没想让她怎么样,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司马致听到她的心声,气的恨不得给她一榔头,他拍自己的腿怎么了? 正常人谁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胡思乱想这么多? 分明是她满脑子乱糟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前段日子还抵死不从,现在态度却突然转变,甚至还主动勾搭他。 怕不是她今日做贼心虚了吧? 他隔着一层锦褥,对着里头的沈楚楚质问道:“皖嫔死前,你可曾见过她?” 沈楚楚蹙了蹙眉,这才是狗皇帝今晚上过来的真正目的? 也是,自古帝王都多疑,她今日说的话,她自己都不信,狗皇帝能信才有鬼了。 不管怎么样,她决不能让狗皇帝知道皖嫔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若是他知道皖嫔有了身孕,这事估计就要查个没完了。 虽说狗皇帝要是能追查到皖嫔的jian夫,她便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的度日,可那jian夫本事那么大,只怕狗皇帝查不到皖嫔的jian夫,还会再给她惹来麻烦。 她猜想,皖嫔的jian夫指使手下jian杀皖嫔,是想制造出皖嫔破身,是因为被那歹人强迫的假象。 不然直接杀掉皖嫔的话,皖嫔死前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出来,一旦查出皖嫔破过身,届时便会引起狗皇帝的怀疑。 狗皇帝只怕现在也知晓皖嫔破身的事情,但他一定以为皖嫔是因为那歹人才破的身,根本不会联想到皖嫔早就偷过人,甚至还怀了身孕。 如今皖嫔的身孕才一两个月大,连一团rou都算不上,便是仵作解剖了尸体,也根本就查不出来那孩子的存在。 既然那jian夫做的这般天衣无缝,若狗皇帝还能查到皖嫔有孕,那jian夫怕是会以为是她告诉的狗皇帝。 “在斋宫正殿中,臣妾曾见她匆忙离开,后来宫人不慎将茶水洒在臣妾的衣裙上,臣妾便去了侧殿更衣,之后再没有见过皖嫔。”沈楚楚缩在锦褥中,声音诚恳道。 司马致眯起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锦褥中的一团,他便猜到了今日之事有什么隐情,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隐情会是这样的真相。 听着楚贵妃的意思,想来皖嫔偷人时,估计是被她撞见了,所以她才会招惹来杀身之祸。 那若是这般说来,今日楚贵妃应该也是在钟楼里,那暗室门口的血手印也该是她的没错。 但武安将军和姬六将军却帮她撒谎,他可记得武安将军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 武安将军乃是姬家八郎,名钰,字长苏,三岁能诗,五岁能武,一直被姬家当做宝贝似的藏于别苑生养,直到姬钰十三岁时随父出征,打下了第一次胜仗,这才算是姬钰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 姬钰此人性情薄凉,淡泊名利,不论美色金银都迷不住他的眼,瞧着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心硬如石,刀枪不入。 若是说姬六将军爱美人,会被楚贵妃的美色迷惑,愿意帮楚贵妃的话,那姬钰此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会帮楚贵妃撒谎。 除非,姬钰喜欢她。 “今日多亏了武安将军,才证明了你的清白。”司马致面色不改,声音低沉:“如今武安将军已过弱冠之年,府中却尚未有正妻,朕该为他挑一门好婚事感谢他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