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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将头埋进了脖颈中,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司马致感觉到四周有人朝她投去一道道灼热的目光,他不悦的抬起宽大的衣袖,将她遮的干干净净,一点缝隙都没留下。 “朕今晚去丞相府找你。”他将薄唇覆在她的耳畔边,声音轻不可闻,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涎香味。 沈楚楚攥紧了葱白纤细的手指,后背紧紧的绷起,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样失态。 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滑下一滴汗水,司马致不紧不慢的抬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的擦拭干净她的汗水,漫不经心的低笑两声。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面不改色的清声道:“全都出去。” 妓子们很有眼色,她们知道这些身份高贵的男人之间,这最为年轻的男子乃是他们所有人的头领,他们都要对他唯首是瞻。 他们并不是来花楼寻欢作乐的,从她们陪酒时,这些人拮据的态度便能瞧出来。 妓子们知趣的放下酒壶,朝着屋外施施然的走去,而沈楚楚愣了愣,也跟在她们身后迈着碎步疾步跑了出去。 司马致望着她的背影,抬手将桌子上的酒杯执起,仰头一饮而尽。 他快要憋死了,待到他铲除了姬家,软禁了太后,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宠爱她了。 沈楚楚一跑出去,候在门外的碧月就冲了上去:“娘……公子,您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扯着碧月从那门外绕了过去,朝着沈三爷的房间跑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临妃,司马致若是晚上来找她,知晓了临妃的事情,那沈家就要完蛋了。 便是司马致平日再纵容她,临妃身后代表的是整个凉国,和亲公主出了事,即便这事是沈三爷自己干出来的,丞相府上下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沈楚楚跑到了老鸨指给她的房间,她还没进去,便听到屋子里发出阵阵低吟。 她老脸一红,看来沈三爷这个没脑子的混蛋,正在红账里快活呢。 碧月迟疑着,拉住了自家主子的手臂:“您不要进去,奴婢进去将他叫出来。” 即便碧月未经人事,却也不是傻子,她怎能允许沈三爷那种腌臜的东西,脏了主子的眼睛? 沈楚楚摆了摆手,不过就是活春宫罢了,受姐妹影响,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当她踹开那扇门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沈楚楚目瞪口呆的看着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她揉了揉眼睛,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屋子中一个女人都没有,有的只有三个男人…… 那三人正在进行不可言说的运动,其中有两个都是沈丞相的儿子,一个是沈三爷,另一个是沈家四少爷。 至于那个陌生的男子,瘦瘦弱弱的,半褪下的衣袍瞧着十分华贵的模样,想来也是哪一家的贵公子。 这场面简直都不能用辣眼睛来形容了,她记得沈三爷明明好的是女色,怎么这会子突然变成了搅屎棍? 屋子里本来气氛旖旎,床榻下摆放的炭盆里烧着上好的金丝炭,整个屋内都热的燥人。 这门一打开,冷风从门外灌了进去,里头的三人似乎都清醒了一些,又似乎还是和方才一般浑浑噩噩。 沈三爷动作不停,削瘦的脸颊却机械的朝着沈楚楚转了过去,他绝望的看着她,想要张嘴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沈楚楚见他看向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生出一丝怒火。 他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怎么下的去腿? 就算是她记错了,他是好男风,那花楼之中多少小倌由不得他点?难道他非要祸祸自家的兄弟? 沈家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祸害?! 沈楚楚火气一上来,直接拎着门里头的花瓶,朝着沈三爷脑袋上砸去。 只听见‘哐当’一声,伴随着一阵闷哼,一行殷红的鲜血顺着沈三爷的额头流淌了下来。 他脑袋上哗哗冒血,但他的动作却依旧不停,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沈楚楚彻底被他惹恼了,他的心是有多大,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忘干这肮脏的事情? “你怎么把临妃搞进来的,就怎么把临妃给我弄出来……” 她蹲在地上,捡起那碎花瓶渣子,抵到了他的咽喉处:“若是临妃有什么事,我让你死无全尸!” 沈楚楚是真的发了狠的,那花瓶渣子扎破了他的皮肤表层,隐隐有鲜红色从那脖颈上渗透出来。 沈三爷浑身都在颤抖,他真是冤枉死了,才不是他把临妃搞进来的。 他跟小五说的都是气话,虽然当时他确实生出过不好的想法,但临妃再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宫嫔,他哪里有胆子真的将临妃卖进青楼里? 跟小五抱怨几句之后,他就去了楚轩阁,原本他是想将沈楚楚给支开,然后让人打晕了临妃,吓唬吓唬她们。 他手里有从好友那里买来的失忆药,只需要吃下一颗,晕倒之前的一炷香的事情都会忘干净。 届时打晕临妃之后,将那药喂给临妃,他既能出了气,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就算沈楚楚怀疑他,她也没有证据,再者说他和沈楚楚都是荣辱共存的共生体,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也别想逃脱干净。 所以她发觉事有异常,也不会拆穿他,只能暗自将这个哑巴亏吃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