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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了啊!”鹤小公子没风度地气道。 小姑娘给自己正名:“房间总没错吧。” “也错了啊!”鹤小公子更生气了,“出来,我带你回去!”他说完这话,莫名有种熟悉感。那种拎刀入阁,喊打喊杀求无情人回头的戏码,怕也就是如此了。 小姑娘跳下椅凳,毫不犹豫地与少年擦肩而过。少年沉默地注视着她,有点笑有点难过地喃喃一句:“太好了,你找到了想找的人。” 闻言,小姑娘倏地回头,问:“要帮忙吗?” 少年眸中燃起希翼的光亮,灼灼地看她:“要!” 小姑娘稍一思索,自上而下,打量少年一番,道:“作为交换,你帮我做一件事。”她附耳,嘀嘀咕咕地跟少年耳语。眼见少年的脸色一点点地惨了白,偏生她无辜地问:“如何?” 少年犹疑不定,说:“不好。” 小姑娘年岁虽小,但有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和毒辣。她混不在意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笃定地说:“你可答应了,不是吗?” 一路无言,鹤小公子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直至回到他的房间,他心中安定几分,他他模仿着小姑娘方才的口吻,道:“我已探听得来了消息,你拿什么跟我换?” 小姑娘坐在软榻上,道一句:“不换。”她的身子矮些,两条小腿晃荡,还得寸进尺地要求:“我还没让你谢我不杀之恩呢。” 鹤小公子问:“为何?” 小姑娘平静地看他一眼,又是那种溢于言表的嫌弃眼神。 鹤小公子呛她:“我还没嫌弃你认错人呢!” 小姑娘耸一肩,无所谓地说:“谁叫你们三月阁的人都是那副打扮。” 鹤小公子这下可抓住理由,理直气了壮。他说:“我没有啊。”他在小姑娘面前一振广袖,坦然地摊开给她看。他把领口裹得严丝合缝,外衫穿得一丝不苟,陌上少年郎的扮相,足可以去书院读“之乎者也”了。 小姑娘又找了个借口:“你们长相也差不多。” 鹤小公子想了想,从妆奁抽屉里抽了支眉笔,对镜,在眼尾点上一粒泪痣。他满意地打量过自己后,期待地问:“这样呢?” 小姑娘不高兴了,恹恹地催促:“还要不要说了你?” 疗伤续命的宝药三月阁确是没有,但阁中有消息,可探得那些药现存何处。 鹤小公子一条一条背给小姑娘听,小姑娘听一句,凝神细思片刻,一张纸罗列开来。她有的打上勾,有的画了叉。鹤小公子这次学乖了,眼睛时不时斜瞄着看,但不多嘴问她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伸个懒腰,满意地抖一下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她眉心劣气松了些,神色轻快许多。她甚至背过身,偷偷笑了一回儿。转回来,欲言又止地看着鹤小公子。 她想夸夸他,天大的那种夸奖,但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勉为其难地赞扬一句:“你的命,划算。” 小姑娘走得很急,鹤小公子没来得及约定下一次见面。 但他自忖小姑娘和那少年有约,定是会再来三月阁,他勤加盯梢便是。然而没几日,少年闯祸,惹怒了一个尊贵厢房中的客人,无声无息地在阁中消失了。 而后两年,稀世真绝的鲛人泪在三月阁现世。 鹤公子背上落一道呼啸彻骨的伤,白肤白骨,泛莹蓝色的血。那蓝血浓,稀少地流,一丝一缕冰冷地在他背脊扩散四攀,终而凝成一颗泪滴的形状。 他的余兴节目博得出手人的欢欣,鲛人泪便借鹤公子之手,托付给了三月阁管存。但鹤公子将其昧在己处,谁也没提。他伤了半条命,日日疼、夜夜寒。熬到三年一度的淮扬大事纪,他才将珍宝交给漆大总管,用以拍卖。 鲛人泪有医死人,rou白骨的奇效,鹤公子将其坠在耳畔,展示给诸人看。他人绕场走了几圈,果然发现了白家人的踪迹。东西流拍,白家人找来。小姑娘长大梨 许多,出落地更漂亮,也变得更薄情。她没认出他,他不在意,但他介意她那熟络地哄弄的口吻。她漫不经心地说什么,话滚过他的耳朵,烧得他脸红耳赤。 他阖了眸,感觉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耳畔。 她把鲛人泪取了走,丢下一袋银钱给他。一叠叠的千两银票,与金锭子,鹤公子的确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他把钱交予漆大总管,漆苗笑眯了眼睛,直说:“此笔赚大发了。” 当真是她以为的,所谓不亏不欠。 再此后,小姑娘偶尔出现在淮扬地界,有时一个人,有时与柳家三公子同行。鹤公子诸般坏事做得尽,得不了老天爷的眷顾。他仅仅是把握住了其间的两次机会,结果一次久候不至,一次更索性淋了一整夜的雨。 那雨浇得他背脊的骨头疼,他迷迷糊糊地发烧,一会儿想若是他要再有机会,当心狠一点;一会儿又想,要是能离开淮扬地界就好了,天大地大,无论她去到哪里,他都可以跟随。 他等不及,拖着病体去找蔺阁主商议。 蔺阁主说:“待有朝一日,你成了三月阁的魁首,我可将卖身契还你。” 鹤公子一口答应:“没问题。”他自小长于三月阁,他踩着别人一步步爬上来,他一直是在以此为目标,并坚信着一定能成。 可蔺阁主又说:“即使有了卖身契,还需有一个真心真意待你之人,亲手领你走出淮扬界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