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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男生,周时雨礼貌点头。 从小到大,他都被教育,做人要有教养。 “刚才白芷萌跟你说巧妇节的由来,说菜花饼是富贵安康的象征,其实呢,这里面还有另一种寓意。” 男生扶了扶眼镜框,眼底含带几份笑意:“菜花饼是女人做给男人吃的,为了彰显自己勤劳能干,所以这东西是做给她们丈夫,或者给喜欢的男性吃的,虽说现在大家不太在意这个寓意,但菜花饼还是有那么一层暧昧的意思。” 说到这里,周时雨也就明白同桌眼底的笑意了,今早送给他菜花饼的,都是女生。 “所以啊,给你菜花饼的女生,大都是对你有意思的,包括......”眼镜男瞥眼看第一组的白芷萌,坏笑道:“包括白芷萌班长。” 周时雨:“......” 所以这东西,更不能吃了是吧? 看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周时雨起身走出教室。 他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不像之前那样,稍有一些运动,就会胸闷难捱。 一如往日,他喜欢绕很长的走廊,去较为偏僻的洗手间,其原因是那边不臭,其次是安静和干净。 穿过喧闹嘈杂的走廊过后,剩下的廊道都相对静谧,一路走来,他迎来许多人的目光,刚开始来那几天,他有些不习惯,觉得他们把他当成竹园里的熊猫,后来他渐渐释然,心内无波无澜。 学校教学楼建筑呈“口”字型建造,整栋教学楼一半是教室,一半是待用的实验室,实验室一般都被空置,所以这边很少有人经过。 往前走二十米,经过一个楼道口,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周时雨停下脚步。 “干什么?拉我到这里。” 是林宛的声音。 陆修阳:“这边不是方便说话嘛,哎,刘哥他们回江河城了,我昨天在街区上遇到了,然后跟他们喝了些酒。” “刘哥不是说去大城市给一个舞蹈团当舞者了吗?” “赚不到票子自然就回来了,怎么样?晚上去找他们么?” “好啊。” 循着声音,周时雨抬眸一望,果然见林宛和一个男生靠着楼梯扶手聊天,他们背对他,对他毫无察觉。 “我又闻到菜花饼的味道了。” 陆修阳凑近林宛,用鼻子在她校服上嗅来嗅去,林宛推开他脑袋,从校服衣袖里拿出用保鲜袋包裹的两个菜花饼。 “行了,给你吃。” “给我的?” “嗯。” 陆修阳接过,侧脸荡漾清俊的笑意。 “听说菜花饼是女生给喜欢的男......” 话只说到一半,林宛用劲儿拧他耳朵,瞪眼道:“你吃不吃?废话真多。” 拆开保鲜袋,陆修阳一口咬了半个,笑眯眯道:“真好吃,你做的?” “我和我奶奶做的,我奶奶做馅,我和面。” “四舍五入,就是林宛做的。” 林宛站的位置比陆修阳高两个台阶,她低头靠近他,用不怀好意的口吻问:“你想表达什么?” 感受到了威胁,陆修阳蹿下楼,嗤笑道:“没表达什么,就是林宛做的菜花饼,然后给陆修阳吃了。” 林宛跑下台阶要追人暴打,陆修阳已经哈哈笑着跑远。 身后,周时雨仍站在原地,他靠墙,黑白分明的眼直定定追着林宛的身影。 其实从林宛和陆修阳的互动中,不难看出,他们关系很亲密,很亲密...... 半晌,林宛走上楼,嘴角含笑。 只是当她看到周时雨,脸上笑容立刻收敛:“咦?你怎么在这里?” 留意她嘴角残留的笑意,周时雨安静离开,没有要回答林宛的意思。 “问你话呢?” 林宛几步追上来,和他保持平齐:“谢谢你那天给我的药,真管用,我用药不到两天,脸上的伤就好了。” 安静。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目光不偏不倚,他没有看林宛,也不搭理林宛,这多少让林宛有种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 “你那天没事吧,我都没来得及问你的情况,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看他清俊的侧脸,以及白净细腻的脸颊和脖颈,林宛随意找话题:“你好高,你比陆修阳还高一点,陆修阳一米八一。” 沉默。 他似乎真的不想理她,可能把她当成烦人的苍蝇了吧。 林宛停下脚步,很快,两人身影拉开了半米距离。 终于还是绷不住,林宛失落道:“切~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周时雨回头。 林宛:“我爸爸说,朋友要相互交心,如果跟你做朋友却要舔着脸,那我不太想要了。” 可能性格直率,林宛心里憋不住话,她心里想的,会大胆说出口,因而以上都是她的心里话。 毕竟,她跟他说了这么多话,他却一句不回,那么清高,那么冷,对她那么漠视。 撕破脸的话说出口,气氛变得尴尬。 两人安静对峙,或许她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又或者想听他说,他有把她当朋友。 沉默半天,他不发一言,林宛决定走开,她不想一直这样尴尬下去。 然而刚要转身,他清朗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把我当朋友吗?你们江河城的特产,怎么不给我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