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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秋斓盛情难却,杨贯便也就道了声谢,不再推让把一沓点心票子收下,最后才又低声朝秋斓道:“老朽早晨从国公府来,瞧着世子有些着凉,可是最近又贪风了?” 秋斓微讶:“不曾的事,我向来仔细让他少吹些风的。” 杨贯意味深长地捋捋胡子:“这就奇怪了,这凉着得蹊跷。” “如今入了秋,风凉,墙面地面也都凉,平日里靠着墙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秋斓滞了滞。 靠着墙是不曾,但睡在地上倒是天天都有。 可满庆儿天天都把被褥铺得厚厚的,这般也能让沈昭着凉不成? 想到这,她便又问:“只是最近也没听世子咳嗽,不知先生是怎么瞧出他着凉的?” 杨贯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忙又应声:“望闻问切,望是首位。老朽瞧得人多了,自然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症状也未必就随时会产生,总会晚那么一两天也是有的。” “老朽知夫人照顾得入微,故而并非质疑。只是世子的脾气您也知道,我们都说不得,老朽只想知会夫人一声,还请夫人多多劝解世子注意身子才好。” 秋斓这才后知后觉地点了一下头:“多谢先生,我会注意。” 杨贯这才点头,又转而同德良和秋母嘱托二三句,这才揣着点心票子离去。 店里的抄手没多久便也售卖一空,秋母关了店门,又跟德良秋斓打了招呼,只身折腾好秋衣吃食,雇辆马车去国子监替秋茂彦添补。 秋斓和满庆儿和德良坐了一阵,自也回了国公府。 天色还不晚。 两个人才进院子,远远便听到沈昭的咳嗽声。 秋斓的步子一滞,回过头满脸狐疑地问满庆儿:“我记得你天天的褥子都铺得厚厚的。” 满庆儿连连点头:“小姐你都是看着的,满庆儿哪里敢不尽心伺候。” 秋斓听着轻轻挑眉:“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着凉?” “他不会又是装的吧?你听那咳嗽声,跟以前一模一样。” 满庆儿慎重点头:“这可不好说,杨先生到底也是世子爷的人。” “不过,世子爷装这么一遭又是为什么?若又是跟以前似的骗骗外人,何必又请杨先生跟小姐专程说?” 秋斓皱皱眉头:“他有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我不管,让他总骗我,着凉风寒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自然会好,他哪有那么娇贵?这次就他去咳好了。” 满庆儿赞同道:“满庆儿都听小姐的。” 秋斓这才埋下头朝前两步。 满庆儿忙跟上,谁知还没走出廊子,秋斓又突然停下了步子:“算了,咱们还是去准备些冬果梨放着得好。” “那小姐去厨房等等,我去准备。” 两个人一分头,秋斓便落下单。 下人们晚上几乎都不做事。 油蜡要花银两,除过几个主子屋里头不忌着,院子里几乎少有随便点灯费蜡的。 故而天一黑,大家各自回了屋,院子里便空空如也,不见几个人影。 只有秋斓趁这时候往厨房走,故而她也不急,就慢吞吞地往前,只紧着思索心里头的事。 镇国公府中的池塘有好几片,夏日里栽的荷花到如今都成了枯荷。残枝枯叶披着月光,倒是别有意境。 秋斓站在塘子边上看得出了神,半点没注意什么时候开始,身后便有人跟着。 等她步子定下一阵,忽就被人从身后猛推一把。 秋斓眼疾手快地掠住塘边苇草,回头方发觉巧儿扑在地上。 “少夫人?是你吗?” “我方才没看清路,摔倒时撞着你了,快把手给我,我这就拉你上来。” 秋斓猜到巧儿与她有杀心,如今自然也不信巧儿的言语,只自己扒拉着蒿草往上爬。 巧儿见一计不成,干脆也发了狠,作势就要伸脚把秋斓往水里踩。 她害人性命已是明目张胆地行事。 秋斓惊魂未定,却忽觉得脚下一轻,已然被人拉回廊子。沈昭将她环在怀里时,还别过脸咳嗽两声。 反是巧儿摔了个趔趄,差些栽进水里湿了鞋。 巧儿看清来人,忙低头故作恭敬道:“世子咳得厉害,怎么漏夜到这来了?” “都怪巧儿不好,出门未点灯,害得少夫人涉险,还差些让少夫人跟我一道儿跌下去,真是好险。” 秋斓听得那番颠倒黑白便来气。 沈昭若来迟些,她怕是都要做了这塘子里的水鬼了。 可那罪魁祸首倒是言语轻巧,两三句就想搪塞过去。 秋斓忙回眸,满脸不忿地看向沈昭。 沈昭却没说什么话,只是轻笑不言。 可那笑意刺骨,看得人心底里发凉。 巧儿忙又道:“眼下霜寒露重的,世子不该到处走动,若是世子您这身子骨再受点凉气,那可不好跟夫人交待。” “到时候少夫人要跪在祠堂里头被竹条子笞手,疼着呢。” 秋斓听得生气,只想挣脱束缚跟那丧了良心的巧儿据理力争,大战三百回合。 却不想沈昭将她箍得怪紧,怎么也挣脱不开。 沈昭也不理会巧儿那明目张胆的威胁,只旁若无人般抬手重重弹一把秋斓的脑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