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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习赛自然是不会用全力的。

    神渡泯没有固定的定位,大多数时候打的是得分后卫的位置,不过洛山的篮球社队伍可太强了,正选中的得分后卫实渕玲央人称“夜叉”,每次看到对方投篮他都直呼牛逼。

    生活不易,替补叹气。

    赤司在培养他做得分的秘密武器,毕竟他过于华丽讨巧的技术在很多时候让人防不胜防。

    ……偶尔也得拼一拼。

    都是做过那么久付丧神的人了。

    反正他不是正选,要是练习赛对面发现连个替补都打不过,这不一下子扬名立万,多适合用来装X啊。

    他抽空瞄了一眼台下的赤司,对面神情依然那么冷淡,却直直的在看向他。

    那就让队长看看吧。

    他轻笑,接到队友传来的球,几个假动作挪到他计算好的位置,轻松得分。

    练习赛自然是赢了,神渡泯擦了擦额角细小的汗水,他是很少出汗的体质,自从醒来后更是越来越脱离人类的范畴。

    和队友依次击掌,他笑得正灿烂,看见赤司从台下走了过来。

    “伤还没好全吗?刚刚跳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些绷带。”

    赤司意有所指。

    在神渡泯跳起来灌篮的时候,运动服上掀,露出少年纤细的腰和缠在腰腹上方的绷带。

    那自然是为了藏胸口异样才缠的。

    “已经好全了,上次换完还没拆。”他随便编了个借口。

    “今天,表现不错。”

    赤司看着眼前少年绯红的脸颊和染着颜色的眼尾,以及一贯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偏了偏头。

    “能得赤司一句夸奖我应该录下来一天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

    他笑嘻嘻的凑了上去,赤司嫌弃的后退了半步。

    “啊忘了,一身臭汗,我去洗澡,赤司回见。”

    这么脏怎么能靠近赤司呢。

    他推开洗浴室的门,这个点几乎没人。

    他慢慢的解开胸口的绷带,那个吓人的仿佛只有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黑洞让他无比窒息,他伸手触碰,手指只能停留在表层,当然,要是能穿过去,那就更惊悚了。

    关于灯芯的去向他没有一点头绪。

    他一点也感知不到,甚至不知道灯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在一点点的

    收缩,这种仿佛背后有人推波助澜的感知让他极为不爽。

    跟家里提起想回祖宅也只是告诉他,神渡家有自己的规矩,只有继承术式的人才能踏进祖宅。

    ……啥也没继承挺好的,他只想做个普通人。

    第15章 反转其一

    「喜欢。」

    「最喜欢他好看的一面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应我们!」

    「他和那些明星一样,披着虚伪的皮囊,欺骗你们的感情,然后利用完你们之后便丢弃,你们对他而言不过是能利用的玩意罢了。」

    神渡泯在来自俄罗斯的病弱好兄弟的技术支持下,还原了一部分的聊天记录。

    ……用这样的方法,虽然达成了他的目的,却也伤害了喜欢他的人。

    真的是……

    他不敢细想,慢慢的合上了手机。

    为什么饭店会突然爆发咒灵,为什么偏偏是他被照片记录?

    不要被他抓到是谁啊……

    夜幕降临。

    神渡泯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黑发近来有些长长了,他便松松的扎了个小揪揪。

    皮筋还是夏油杰友情提供的。

    他故意去往不远处有二十层楼高的废弃建筑,这里要被拆迁了,原先是一处居民楼。

    现在已经破破烂烂,等待拆除后重建。

    要知道找这么个地方,也废了他不少劲,希望那个被人为引导出来的咒灵能突破限制追过来啊。

    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从窗户楼间传来的阵阵凉风让他有些后悔没再多穿几件衣服。

    这里够偏,绝对足够有文案的发挥空间。

    什么为情所困自杀啊,什么私会啊什么的,甚至来点灵异事件都完全OK。

    他推开天台的门,完全暴露在狂风之中。

    来了。

    越来越近的庞大咒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果然和爱沾边的咒灵都强大到恐怖的程度啊。

    爱而不得的感情,得不到回应的支持,还有以为自己被欺骗了的愤怒,这些负面情绪融合出的咒灵整个外表酷似人形。

    ——大概是只有人类才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吧。

    除了浑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外,这个咒灵外表有点像贞子,它的头发比较散,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喜欢……喜欢。」

    「杀掉就好了……杀掉这个骗子……他就还是那个完美的模样……」

    果然是能够离开诞生地追过来的咒灵,好家伙,还会说话。

    神渡泯猜测这个咒灵怕是一级咒灵。

    他暂时无法定义。

    能力也打了个问号。

    有点棘手。

    希望夏油杰他们出手的时候,自己不会变成一盏彻底被打碎的煤油灯就好了。

    神渡泯踏上了逃亡的道路,他身形矫健,毕竟也是打篮球的年轻少年,迅速回到楼梯并关上阳台的门。

    阳台的门被很快的粉碎,直接被敲成渣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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