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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家入硝子顿了顿,“挺好的,他看上去怎么样?”

    一直沉默的夏油杰补充道:“变得很强,不过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他看着手腕上被死死的啃了一口的牙印表示:“而且咬人好疼。”

    五条悟马上蹦起来,反驳:“明明是杰的原因啦,要不是杰醒的太早,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早就能劝神渡跟我们一起回来了。”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诱导神渡跟他回高专的。

    “不要说的像是拐卖人一样啊喂。”家入硝子扶额,“话说被咬了一口没什么不良反应吧,需不需要打一针狂犬疫苗?”

    “……我觉得神渡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夏油杰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还有神渡那一闪而过的十分扭曲的表情,“话说回来……我很难吃吗?”

    家入硝子闻言复杂的看着他,“夏油你觉不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五条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表示:“杰你是不是没洗澡。”

    夏油杰头上冒出井字,连夜搜索如何对付鸡/掰好友。

    今天的高专也很美好啊,家入硝子把两个病号踹出去,关上门,看着刚刚起就闪烁不停的邮件图标。

    这个邮箱是专门接收上面那些老不死的给她指派的任务,无非是某某高管又受伤或者怎么了,让她去卖人情什么的。

    啧,她吸了口烟,五条悟说得对,都是一群烂橘子。

    第34章

    “抱歉,我不是神,做不到。”

    家入硝子语气有些冷漠的看着床上即将死去的老人,作为看惯死亡的医者,她只能遗憾的宣布床上的人已经没得治了。

    反转术式救不了面前这个马上就要死亡的咒术师,他不是受伤或者是外力,而是因为诅咒和侵蚀。

    “……医生,救我……”床上之人枯枝般的手从被被子里探出,颤颤巍巍的往家入硝子的方向探去,后者皱了皱眉头,看着手臂上缠绕的荆棘般的咒纹,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里显然是某个有钱人家的住所,地处偏远的郊区,院子很大,被佣人一路领过来的时候她都有些分不清方向。

    屋里只有她和这个“病人”,空旷到了恐怖的程度,佣人们早在将她带进来后退了出去,门也被关了起来。

    她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医生……救我……”

    “救我……”

    病人沙哑的声音宛如魔音般萦绕在她的耳边。

    刹那间这里宛如冰窖一般坠入冰冷的雾气之中。

    有人想要算计她吗?

    虽然是医职人员,家入硝子却也不是完全手无缚鸡之力。

    她冷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场景和异样,手指抚上她防身用的咒具。

    一把手术刀。

    评级为一级的咒具。

    这是她曾经时不时外出任务养成的防身习惯,虽然那两个家伙平日里很不靠谱,关键时刻却都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但是没有人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完美解决,所以家入硝子也会暗地里修习一些防身能力。

    “医生……”

    床上人枯槁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扭过头去,刚好看到那个形似骷髅的人慢慢的融化,融化成了一滩柔软又粘糊的液体顺着床往下滑落,挪动着向她袭来。

    恶心。

    太恶心了。

    家入硝子目光一凝,十分潇洒的直接抽刀刺去。

    手术刀像是直接捅入泥地一般的感觉,陷了进去,从刀尖开始慢慢被吞噬,融化。

    啧,她厌恶的后退。

    她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上层的人并没有理由对她动手,除非……

    她被算计了。

    家入硝子开始计算自己逃脱的可能性,咒术界说到底不可能放任她不管,毕竟没有人想得罪一个能够救人生命的医生。

    恶心的不名液体几乎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她退后数步,所幸房间很大,能够让她给自己的躲逃争取空间。

    “医生……”

    液体中央凝聚出一张嘴一样的形状,一开一合间家入硝子甚至看到了里面有黏软的尖牙。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恶心的生物。

    家入硝子的脚还是被缠到了,无法挣脱,那种冰冷粘腻的触感在慢慢的蚕食她的咒力,也在顺着她的身体想进一步的侵蚀。

    她冷漠的看着那些液体。

    然后拔出另一把手术刀,直接砍断自己被缠绕的脚。

    挣脱之后,她极速运转起咒力,在伤口甚至都还没涌出血液的时候,便利用反转术式将其治愈,断肢重生。

    这是一种极其消耗咒力的施展方式,她轻易不会使用,暂时她只能做到一次,况且那种疼痛也不是一般人忍的了的。

    但眼下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脱身,她敢确信,一旦被彻底吞噬,结果会是无法想象的灾难。

    不过,并非是毫无办法。

    评级为一级的咒具手术刀并非是只有一把,她还有……一套。

    背后有透过窗户纸投射进来的夕阳深色的光,在她付出一次断肢的代价之后,她终于靠近了这里。

    手术刀挥舞间划开窗户,大概是轻视她这个医护人员,并没有其他的限制,让她轻易的翻身而出。

    她随意治疗好身上的擦伤,开始摸索出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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