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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生气了。 尼山书院山长想,表情及其难看。 他在听到夫子跟他说了这事后,就很不满。 好好的学院,搞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马文才简直就是祸害,祸害自家侄儿不说,还引起这么多事,若非尼山书院的规矩摆在哪,他也不算犯什么大错,他都想直接把人开除了。 ‘阿嚏~’ 马文才揉了揉鼻子,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停了,谁在惦记他吗? 难道又是那群想要挑战他的家伙? 还不知道自己‘老丈人’杀过来的马文才,继续吩咐马统:“喜服一定要给公子我做最好的,知道吗?还有该准备的喜饼喜糖那些,都不能漏掉。” 马统听着公子的话,很是纠结:“公子,你真的,真的要先成亲?不跟老爷夫人说一声?” 这样先斩后奏,怕不是要双腿打断的下场啊。 “不用,到时候我直接带阿辞回去就是,没必要。”马文才一挥手,很是不在意。 反正都要回去的,早说晚说不是问题。 何况他爹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带个男媳妇回去,走的时候还跟他说了不带回去就不准回去呢,所以他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马老爷:... 马夫人:... 确定不是惊吓? 所幸二老现在不在,也不知道他们儿子的决定,不然马老爷怕是要气的厥过去。 马统倒是有心想要告诉他们,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实在是,此事兹事体大,一不小心,他也要跟着遭殃。 斟酌了下,马统还是决定,算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结果,他就听到自家公子说。 “我怎么差点忘了,还有聘礼呢,这个得提前准备好,看来还是得先跟我爹说一声,马统你传个消息回去,让他们给我准备好聘礼,这样我带阿辞回去的时候,正好能用。” !! 通知老爷准备聘礼? 他要怎么通知? 是说老爷,公子要娶男媳妇了,你给准备下聘礼? 他怕不是分分钟要被老爷给打死。 “还有,记得在给我娘传个信,让她把给儿媳妇的传家宝拿出来备着,等我带阿辞回去。”马文才想起,以前他娘经常跟他说的传家宝呢,这个也不能漏了。 马统麻了。 要老爷准备聘礼,还有夫人给传家宝,呵呵... 公子可真是疯狂在作死的边缘跳舞。 “马统,你给公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马文才看了遍自己记录下的东西,递给马统,让他在确认一遍。 马统动作僵硬的接过,认真看了起来,半晌后问道:“公子,这喜糖喜饼要准备多少?全书院都发吗?” “什么喜糖喜饼?”山长找过来,正好听到这句,有些疑惑。 他们尼山书院有什么喜事吗? 马统和马文才闻声看去,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老者,一身规正的学士服,精神矍铄的看着他们。 马文才以为是学院的夫子,立刻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夫子好。” “嗯,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喜糖喜饼?”山长盯着马文才两人,再次问道。 想到一路过来所听到的消息,他对这两个东西莫名的有些在意。 尤其还是在侄儿的学舍里听到。 马文才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有些纠结了。 他要说吗? 夫子会不会告到山长那去了,怎么办? 那他想要拐人的计划,岂不就泡汤了。 山长多精明一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有事,直接走进去,神态随意和善:“不用这般拘束,老夫只是好奇,这书院已多年没有喜事,突然听到喜糖喜饼,颇有些稀奇,不知道可否跟老夫说说,让老夫也沾沾喜气。” “这...”马文才还是有些担忧,可见面前这位夫子又如此慈祥,也不好意思拒绝,思索了一下,含糊道:“其实只是学生遇到了心仪之人,决定先定下。” “哦?那老夫就先恭喜了。”山长笑呵呵的道喜,看起来十分和煦,随即话锋一转,“这么大的事情,你父母知道了吗?要是觉得父母距离太远,来不及的话,既然老夫知道了,便是缘,老夫很乐意做这个见证人。” “对了,还没有问你名字。”说完才像是突然想起,看着马文才问道。 马文才被对方的话说的很是开心,都不紧张了,也笑呵呵的:“学生马文才,劳夫子挂心了,学生已着手写信告知家中父母。” “那就是还没有告知了?”山长眸子一眯,看起来有些威严。 心里却是狠狠的把这家伙从头挑剔到尾。 就是这个混蛋,给他搞出来了那么多事,还对他侄儿有非分之想,更想暗度陈仓,可恶,太可恶了。 马文才略微心虚,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只因事出突然,还没有来的及,学生也未想到,会这般幸运遇到想与之执手之人。” 山长:“...” 所以这还怪他侄儿了? 山长脸黑了。 太混账,实在太混账了。 马文才敏锐的察觉到夫子情绪变了,以为他是觉得这事没有先告诉父母不妥,连忙转移话题,邀请对方入座:“夫子,您看我,实在是太失礼了,您快请坐,请坐,喝杯茶,我一小子从没有经历过这些,所幸遇到夫子,正好向您请教请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