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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是在甚尔身边——虽然是烂人父亲,惠的确会很容易放松下来,这是血脉的羁绊、或者说是在十二年的相处建立起来的默契。父与子的实际关系要远比表面上好得多。 孔时雨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后排的颇有一副岁月静好氛围的父子俩,下意识勾起嘴角。 然而等他把人送到了仙台古沢家的别墅,甚尔叫儿子起床的方法让他默默把这种错觉收了回去。 甚尔恶劣的伸手扯惠的脸,那手劲看得人生疼,然后又去捏人家鼻子,硬生生把人家憋醒。 “你干嘛啊!” “叫你起来啊。”甚尔指了指窗外已经在等他们下车的古沢家佣人,“已经到了。” “……你就不能直接喊我吗?我听得到!” 伏黑惠愤愤的炸毛,他嘁了一声拉开车门下了车,揉着脑袋打了个哈欠,跟着甚尔和孔时雨身后往前走。 佣人给他们开了门,一路将三人引到会客厅。 委托人古沢健吾带着一副看起来有点土气的黑框眼镜,和他雇佣的诅咒师早就在那等着了。 交涉的事情一贯是孔时雨负责,伏黑父子就看着对方老练的和委托人打交道。 无聊的客套话结束,古沢健吾挑剔的挑眉,看向了身旁的诅咒师。 “诅咒师的同行?姓氏是伏黑?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啊,小的那个有咒力,实力姑且不论,但是那个男人完全感觉不到一丁点咒力,喂,你真的看得到诅咒吗?” 那个诅咒师打量了很久,怀疑且下意识带着对无咒力者的轻蔑。 古沢健吾闻言也不满了起来。 “孔先生,我应该说要找最强的那一个来吧?”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要妄想随随便便找个人来骗钱啊!” 孔时雨挑眉。 自从天与暴君禅院甚尔[消失]之后,平日里仅仅以伏黑这个姓氏接委托、还更加注意处理自身行踪的男人名气的确没有原先的身份那么高,但每每听到有人质疑,孔时雨还是感到好笑。 那可是甚尔。 那个可怕的暴君,无往不利的术师杀手。 “骗钱?不,做我这一行的最讲究诚信,你要找最强的那一个,我也的的确确将人带了过来,他们俩人的确是我手中最强的存在。” “我要的是诅咒师!不是光有力气的普通人!你知道什么是诅咒吧?”古沢健吾有些暴躁的强调,他给身旁的诅咒师使了一个眼色,对方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 “我既然花了大价钱找你们来,至少要比我现在雇佣的诅咒师更强一点才行……吧?” 轰——!! 古沢健吾不讨喜的话未说完,就在一声巨响当中神情凝滞,他张着嘴,眼睛猛地紧缩。 他头发都被吹起,半晌之后才生硬的转过头,那个原本得到雇主的示意,想要做些什么的诅咒师在猝不及防之间就被打飞,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堪称恐怖的力道让墙壁凹陷出了可怕的蛛网状裂纹,那人也鲜血淋漓的张着嘴翻了白眼,抽搐了两下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重度昏迷。 要知道,术师一般都会用咒力来保护身体,rou体的强度要远比正常人高得多,哪怕被钢筋水泥砸到都不一定会昏迷。 然而现在却在短短一瞬、没有丝毫预兆间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啰里吧嗦的,烦死人。” 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出现在委托人面前的甚尔漫不经心的抛玩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刀,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古沢健吾,“想要看实力是吧?那就睁大眼睛看清楚吧,大明星。” 嘴角有着疤痕的男人嗤笑着,“虽然有在接祓除诅咒的委托,但我也的确算不上什么诅咒师,不过弄死连特级都不到咒灵或者这种水平的术师还算是绰绰有余,另外——” 小刀被甚尔随手投出,破空声炸响,小刀猛地刺到了墙壁上,连带着似乎是刻意留下来考验来者、缓慢爬过的四级诅咒也被钉住了,眨眼间消散。 “我的rou体是特别的,看得到诅咒,也的确能祓除诅咒,更何况,你真正想要解决的不是那源源不断的诅咒,而是试图杀你的那个幕后人吧?” 甚尔重新坐回沙发,翘着腿,眼眸眯起,声音低哑:“目标是人类的话……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啊,雇主先生,如何?满意了吗?” 古沢健吾看着辛辛苦苦保护了自己大半个月的诅咒师惨不忍睹的模样,咽了咽唾沫。 “啊,对了对了,那家伙的话抱歉,不过我不喜欢和不熟的家伙共事,搭档有这个小鬼就足够了。” 甚尔勾起嘴角,身体后仰,手搭在身旁的惠上: “所以没忍住下手重了点,不过就那种实力的家伙,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吧?” 。 原本负责保护他的诅咒师重伤昏迷了,古沢健吾有意见也不敢开口。 更何况虽然那个大块头男人脾气讨人厌了一些,但至少实力的确是货真价实的。 因此他最终还是签订了合约,将委托交给了伏黑父子。 但是在询问详细情况,例如最近有没有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或者和什么人接触过的时候,古沢健吾却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不记得了啊!我这种有权有势有钱的大明星,被人盯上也不奇怪吧!?”他最后暴躁盘着手,扭过头粗声粗气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