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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哨声猛然将白镜净从梦中拉回来, 呼吸急促。她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战友”们都睡得四仰八叉,疲惫地伸着懒腰哀嚎着转醒。 心脏在不停地跳动, 带动着整个身体都有一些微微晃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活力生机, 好像身体都在欢呼雀跃自己正活着。 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获取着每一分世界反馈的感知。 白镜净的手指有些颤抖, 轻轻覆盖在胸口的位置,心跳一下又一下将胸口震得生疼。 她轻轻擦掉额角的细汗,嘴唇干涩, 双眼无神,好像仍旧沉浸在那噩梦之中。 “白镜净!怎么还发呆呢!赶紧的不然教官要生气了!”彭小春着急地穿着衣服招呼着众人。 白镜净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轻轻握了握,还是起身收拾。 之后的训练除了一些急救以及侦查之类的技能之外,甚至还有实弹射击训练。 在统一的打靶场,所有同学都排列成对,一一地准备进行训练。 特殊连队的体验机会比其他连队要多很多,教官进行示范之后, 分发了练习子弹。 白镜净手里握着枪,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 她将眼睛对准瞄准器,视线之内只有那一个靶子。一声枪响, 连她都不能够完全捕捉到那一抹踪迹。靶子四分五裂, 子弹瞬间将其击破的冲击感都让她惊叹不已。 胸口被后座力震的发疼,但是那正是力量的证明。 她自认为如果遇到这样的攻击,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之后的训练, 白镜净也一直想着这件事,其他的就算是越野训练,和它相比起来也黯然失色。 特殊连队的野外拉练很快就结束了,回到原训练场的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 白镜净简单的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擦着头发到了自己的柜子前。 手指刚触碰到柜子,她就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丝不对。 将柜子的锁打开,缓缓开启,果不其然,原本放着玉佩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气息还有些残留,应该也才拿走不久。 白镜净目光冷了下来,没有去追究,而是若无其事的换上衣服,将柜子门重新关上。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白镜净很少笑,如果是熟悉他的人或者宁暖在现场的话,一定知道,有人要有麻烦了。 “报告教练,我肚子疼,想要去厕所。”下午训练的时候,隔壁的方阵一个女生举手,白镜净看去,正是陶雅柏。 看着她走向了女厕所,白镜净同样缓步出列,向教官汇报。 白镜净很少在训练的中间出队过,因此教官很快就同意了。 刚走到女厕所门口就听到一声脆响。 白镜净站在墙侧,露出大半个身体,无声无息地看着陶雅柏。 “贱人,看你还得意什么,去死去死!”陶雅柏甩着项链,用力的摔到墙上,但是看起来易碎的玉石,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天带着这破玩意,还说自己有钱。看我把它毁了,你就哭去吧!”陶雅柏的眼神中射出一点不符合她年龄的疯狂,带着rou眼可见的嫉妒与憎恨。 就在她再一次想要把项链摔到地上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兀地出现,身姿灵巧,衔住了项链。 陶雅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坨黑色。 一只黑猫正端坐在地上,嘴里衔着那一枚玉石,眼睛是湛蓝色的。 明明应该是清澈温柔的颜色,此时看起来却冷如寒冰。 “哪里来的猫?!”陶雅柏以为自己眼花,但是刚才这一抹黑影,明明就是毫无征兆的出现。 黑猫不祥,在西方的传说中是邪恶的象征,再加上她本来就做贼心虚,本来恰好的时间算准了厕所没人,此时突然出现一只猫,还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宠物的军训基地,怎么看怎么都让她背后发凉。 “你……你把项链还给我!”陶雅柏拿起旁边的扫帚朝黑猫打来,但只见一道身影闪过,脸颊传来一阵刺痛。 “啊!我的脸!”陶雅柏后退一步,紧张的捂住自己的脸。但是触手却没有任何伤疤,也没有想象中的血液,好像刚才的疼痛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震惊地朝厕所门口看去,正是黑猫扑过去的地方。 只见白镜净不知何时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项链,黑猫乖巧地蜷在她的怀中,一双浓黑的眸子与一双碧蓝色的瞳孔盯着自己。 明明颜色不同,物种也不同,却传达着惊人相似的情绪。 “白镜净!竟然是你的猫!你的猫刚才抓伤我了,你要负全责!”陶雅柏恶人先告状,不知廉耻的训斥道。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后悔以及畏惧,好像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而别人对他做的却都是伤天害理。 白镜净看着她的眉心,警长的阴气已经嵌了进去,玄猫辟邪,本身就具有一定的灵性。 更何况警长是一只鬼猫,它所带的阴气是不会轻而易举被化解的。 “怎么回事?谁在吵架?”路过的教官听到从女厕所传来的声音,疑问地在门口问道。 “教官!”陶雅柏扑了上去,委屈地控诉道:“白镜净同学在基地养猫,还抓了我,这太危险了!” “什么?!”教官闻言,和陶雅柏一起看向正从厕所中出来的白镜净,她的怀中却空无一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