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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摩挲着,嘴角勾起:“跑哪去了?别让朕抓到你,不然有你好受的!” 秋姝之惊讶于月深跟平常大不一样。 她总是抿着唇,阴沉的像个老太太,哪像今天这样潇洒快活过。 16岁的小娃娃,已经有后宫三千,而且各个美艳照人,真是女尊楷模。 不过今夜她是来巡视的,不应打扰小皇帝进行,低着头准备悄无声息地从一旁绕过。 蓝雪照站在花丛中看着秋姝之,手中捻着一朵白牡丹,灯光照耀之下,花瓣雪白纯透,更衬得他眼角泪痣艳丽逼人。 看着秋姝之不声不响的就想走,他勾唇一笑,摘下手腕上的铃铛扔在她脚下。 银铃声清脆作响,秋姝之诧异的看着花丛里的他,蓝雪照眼尾轻佻,笑意中透出几分狡黠:“陛下我在这儿!” 蒙着眼睛的月深不明所以,循着银铃声一把扑来哈哈大笑:“抓到你了!” 月深的手臂搂的很近,她自小锦衣玉食,肌肤比男子还要娇嫩,跟豆腐似的一碰就碎,手臂力气也小,娇娇的搂着她的腰,像极了小奶猫。 月深矮她一截,一抱着秋姝之,脸正好就埋在她的胸-上,力道又大,几乎陷了进去。而她尚在发育的身体也隔着厚重的华服蹭在她的身上,弄得她耳尖微红。 “陛下,您抓错人了。”秋姝之低下头,柔声道。 她一手遮在月深额前处为她挡住绵密的细雨,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脑后,解开系着的红绫。 轻纱滑落,月深圆滚滚的杏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懵懂澄澈的盯着许久未见的她。 不知是灯火烘托的缘故,秋姝之总觉得小皇帝婴儿肥的脸有些红。 温情只是一瞬间,月深很快变了脸色,一把将她推开,一脸嫌恶的擦着手:“真晦气!” 小皇帝不愧是国家一级变脸艺术家,情绪递阶起伏拿捏的极为到位,连她身后的羽林军都骗过去了。 蓝雪照手执白牡丹从花丛中跑来,玉足点地,白若积雪。 “陛下,您抓错了,今晚您得听侍身的。”他靠在月深身边柔媚说道。 月深满眼柔情:“好,依你都依你,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蓝雪照娇娇软软的牵着月深的衣角,眼神落在秋姝之身上:“陛下,这位是?” “这是秋姝之,上骑都尉,不必理她。”月深不耐烦地搂着蓝雪照的细腰,低声说:“爱妃,咱们会寝宫吧。” 蓝雪照娇羞的低下头。 小皇帝搂着妃子渐渐走远,御花园瞬间冷清下来。 纪眉为秋姝之打抱不平:“大人,陛下她怎么能这样针对您。” “不得议论陛下。”秋姝之微微仰头,任细雨落在她的脸上,这其中的原由不能为外人说啊。 纪眉顿时闭了嘴。 她感受着细雨落在脸上,从断断续续到更加急促,雨势越来越大了。 “坏了,没带斗笠蓑衣,这怕是要淋着大雨巡查了。”一名羽林军道。 “秋大人——”老远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长安带着一队锦衣卫手里捧着一大包袱物件来。 “长安公子,这是?” “这不雨下大了,我们锦衣卫这边还有多的斗笠蓑衣,看您和羽林军们还淋着雨就送来了。” 纪眉惊讶的睁大了眼。 作为皇帝太后的心腹,锦衣卫一直以来都瞧不起羽林军,认为她们就是一堆只会走来走去的人。羽林军也瞧不上锦衣卫,背地里说她们是专记小本本,告黑状的狗腿子。总之两队人互相看不惯,没想到今天竟能让锦衣卫主动示好,真是稀奇。 秋姝之看了看身后快淋湿了的队伍,笑着收下:“那就多谢长安公子了,明日我定登门送还。” 长安客气地回道:“哪里哪里。” 心里却想,您最好快点来,而且是一个人来,不然殿下就要望穿凤阳阁了。 打秋姝之率领羽林军一进皇城,就没有逃过锦衣卫的眼线,天刚下起小雨,月冠仪就坐不住了,准备出去亲自给秋姝之送伞送蓑衣。 还是长安死活拦着他,才没让他出凤阳阁,毕竟晚上不同白天。 月冠仪就算权势滔天他也是个未嫁人的男子,不宜在晚上见外人,传出去对殿下和秋姝之的名声都不好。 笑着送走了长安,秋姝之戴起斗笠,纪眉小声凑了过来:“大人,这会不会是长皇子的意思?” 别人不知道,纪眉可深深地记得延顺县里,高不可攀又凶神恶煞的长皇子为她洗手作羹汤的事。 “闭嘴。”秋姝之攥紧了剑柄。“继续巡逻吧。” 大雨倾盆而来,宫侍们纷纷坐在屋檐下避雨,唯独羽林军不行,她们的铁靴踩着青石板,碾着雨一路前行。 斗笠遮住了秋姝之半张脸,一双含情眼隐藏在阴影之中,下半张脸在雨中影影绰绰,秀挺小鼻,薄唇如桃花染色,优越精致的下颔线条,令宫侍们纷纷侧目,激动的小声议论,羽林军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俊俏的侍卫。 清宁宫,秦倾披着长衫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的雨滴落在手心里的微凉。 夜里本就湿冷寒气重,她穿着甲胄又淋着雨,一定不好受。 “她什么时候来?”秦倾倚着门口,屋檐外大雨潺潺,形成一道水雾,看不清外面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