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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玉手挑开他的衣襟,在他修长纤细的脖颈上划过,好似冻雪划过盛开的红梅。 锁骨上 “唔......”丝丝的酥麻感传来,月冠仪闷哼一声,凤目充盈着氤氲的水雾,自己怎么能这么勄感,只是被秋娘的手指划过一下脖颈的肌肤就变成这副样子。 秋姝之低声一笑,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耳侧之上。 月冠仪死死咬着下唇,胭脂般的唇色几乎快咬破出血,也不能让自己再发出勾栏小倌才会发出的下贱之声。 秋姝之一边低吻着她,一边解开他里衫内侧的衣带,衣衫与红帐融为一体,只有宽大的衣袖还勉强盖住他的手腕,露出女尊男子只会在妻主面前盛放的美景。 没了衣衫的保护,肌肤接触到红鸾帐内温热的气息,月冠仪浑身一个激灵,望着秋姝之迷醉的眼神有了片刻的清醒。 “不要!”他出声制止,却还是晚了。 秋姝之的手已经抚上了他胸口上刻的字,那是他用来掩盖曾经流落青楼,纳入贱籍的证据,即便只刻了一半,被他挽救成了一个‘姝’字,但曾经的阴霾烙印却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上,贱籍奴性,也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本不想让秋姝之看见这样羞耻的印记,想着用衣衫遮掩住,她应该也不会发现。 可月冠仪高估了自己在面对秋姝之时的模样,他像是生来就是用来服侍讨好秋姝之,只要秋娘只要稍稍对他笑一笑,他便能开心地忘乎所以,亲他一下更是连呼吸都忘记了,钱财权势甚至性命都可以不要。他为她而生,任由她为所欲为,连衣服是什么时候解开的的都不知道。 秋姝之的手在‘姝’字上轻柔的抚摩着。 “不要,脏!”月冠仪凤眼含泪,羞愤的说道。 “这个‘姝’字很脏?”她淡淡的问。 “不是!”月冠仪摇着头,金冠上的红翡翠红影似的晃动着,红影之中一滴泪珠不起眼的划过。 秋娘怎么会脏,脏的是他! 他的声线压抑而颤抖,将过去的一切和盘托出。 “秋娘,我的守宫砂在他们扒下我领口,在我身上刻字时就没了,守宫砂上的皮rou都被青楼老鸨的刀挖去......” 突然他浑身颤抖,近乎战栗的拉住她的手,近乎哀求着说:“守宫砂虽然没了,但我的身子是干净的,那些人说的都是假的,秋娘、我没有被别的女人碰过、您..您......” 您不要嫌弃我! 月冠仪眼中尽是浓重的悲凉,那句请她不要嫌弃的卑微乞求却始终说不出口。 纵然没了守宫砂,曾经在流落青楼的遭遇都是真的,名声不干净也是真的,仅凭他曾经的经历,又有什么资格哀求秋娘不要嫌弃他。 他自己都无比嫌弃自己,疯了似的憎恨着曾经的一切,杀了从前青楼上上下下所有人,甚至是去过那里的瞟客也不例外。 可他却不想改变曾经的经历,纵然如地狱一般屈辱难熬,但他却是在无间地狱里遇到了神明般的秋娘,秋娘是他的救赎,他的一切,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突然他抬起头,凤眸中因极度激动而在一片潋滟水光之中呈现出病态般的红色。 “秋娘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把它剜掉,再不能碍您的眼!” 说着月冠仪就像魔怔了一般不顾自己此刻光luo的身子就要掀开床幔拿刀将他身上的刻字剜掉。 秋姝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别闹,婚房里哪有刀?” 本以为这样可以暂时让他恢复些神智在好好同他解释,自己其实并不在意这些。 “没有刀,可以把碗摔碎了,用瓷片一样可以。”月冠仪眼中的病态越来越深,秋姝之的厌弃仿佛让他尝到了从灵魂最深处蔓延而来的恐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折磨,让他想要抓住他渴求一生的神明。 当初他在胸口上刻下的字极深,若想剜掉几乎就是剔骨,可那又如何,只要能留住秋娘,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秋姝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忽然垂下头在他的刻字上烙上深深一吻。 月冠仪浑身骇然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眼中近乎病态的疯狂清明了些。 “秋娘、”他喃喃道。 “这刻字我很喜欢。”她温柔怜爱的抚摩着刻字的比划,真诚的说道。 “秋娘......”仿佛席卷一切的热浪自心底最深处呼啸而来,月冠仪面色赤红,眼尾落下一滴泪。 秋姝之的一句话,就像将沉溺在水底煎熬的他打捞救赎起来,灵魂都在脆弱的颤抖着。 “秋娘、秋娘、秋娘、”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眼底的疯狂并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而有所熄灭,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连身体的温度都狂热起来。 他扑到在秋姝之怀里,guntang的肌肤温度触及她衣衫完整的喜服,精致的刺绣摩擦在他柔软的肌肤上。 他将头埋在秋姝之的颈窝里,近乎疯狂地舔舐着她颈间完美无瑕的肌肤,秋姝之也一样回吻着他,但这一切还远远不够。 秋娘对他的温柔和包容,只会激发起他心中掩藏着的恶劣贪欲,纵容着他心中的饕餮巨兽一贪再贪,不断刺激滋生着他心底最卑贱肮脏的心思,甚至还想一味地的索求更多。 “秋娘...您疼疼我...”他拉起秋姝之的手十指相扣,凤眸微眯风情万种,媚骨天成。学着记忆里花魁教自己的样子讨好着她,声音柔软低哑,长发滑落在身前,柔顺的青丝缠绕在他们紧紧相扣的指缝间,绕指缠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