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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 第100节

    余桃低呼一声,双手环住刘青松的脖子,红了脸。

    秋意渐浓,室内依旧满屋春光,卧室里的灯又亮了半夜。

    不管如何,这辈子身边的男人,就这个了。闹那么多别扭做什么呢,人生世事难料,夫妻之间还不如把误会说清,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有些遗憾,也只能是遗憾。

    第73章 出差

    第二天,?刘青松春光满面。

    王勇见了,略显暧昧地笑笑:“咋样啊?老刘,我的主意不错吧?”

    郑长征在一旁有些纳闷。

    刘青松脸一黑,?把手里的信塞给王勇:“净出馊主意,?我以后再听你的我刘字倒过来写!”

    郑长征从王勇手里把那封信抢过来,?大眼一看,?忍俊不禁道:“老刘,?你还真信他的话了?”

    刘青松没说话,王勇在一旁冤枉道:“我这主意咋了?我这主意好着呢,你没看刘青松红光满面的,肯定起效果了。”

    郑长征质疑地瞅瞅,咦,这刘青松真的不一样了,?尤其是跟昨天那副黑面阎王相比,今天是怎么看心情怎么不错。

    难道王勇那烂主意,?真的有用不成?

    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郑长征心中存疑,心道,等以后他跟向情闹矛盾,也试试这主意行不行。

    日后别提郑长征有多后悔,?不过现在,郑长征跟王勇,只能跟在身后,看着刘青松一路哼着歌去了部队。

    王勇:“老刘脑子没啥毛病吧?”

    郑长征:“我看八成有点毛病。”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去,转眼间第一场雪来了。

    余桃终于见识到这里冬天地威力。

    北风裹卷着鹅毛大地雪花,漫天遍野席卷而来,不到一个小时地功夫,?地上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出门望去,放眼都是白色,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窗户最外侧贴上白纱布,泼上水直接结一层冰,这是天然的挡风玻璃,后面还有一层玻璃,不过就算如此,北风依旧顽强,随便一个缝隙,它都能钻进房内,弄得夜里不蒙上被子睡觉都不感觉冻耳朵。

    余桃只能在屋内用薄膜再贴上一层,窗户边缘的缝隙都用棉花塞紧了,这样到能勉强保持室内的温度。

    火炕早就烧起来了,屋内还好,能有十几二十度的温度,出了门,零下十几度,顿时冷得发抖。

    余桃怕冷,非要穿得厚厚的才行,夜里脚总是暖不热,扒着刘青松汲取他身上的火气才能睡觉。

    三个孩子倒还好,余桃让他们跟着她和刘青松一起睡,睡了一夜,都吵着不舒服,夜里被窝里都是腿,伸也伸不开。

    余桃无奈,只能让他们睡在西屋里。

    白日里,余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和她不同,三个孩子吃完饭一溜烟地跑出去,带着的卢和赤兔,拿着刘青松给他们做的简易木雪橇,跑到营地前面的那条河上玩。

    河水一入冬就结了冰,如今厚厚的一层,附近的农民牵着牛在上面走,都不担心冰会裂开。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河水的冰层都有十几米深。

    余桃也不管他们,反正一到饭点,不用喊,一个个跟归巢的小鸟一样,乖乖地回来了。

    回来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取下兔毛帽子,头上直冒烟,一看就知道下了力在玩,头发都被打湿了。

    每天的饭很简单,各种干菜,腌制菜,腊rou,要么就是白菜,萝卜...

    闲了的时候,磕点松子,在火炉里烧上板栗或是红薯,听着收音机里面的评书或新闻,偶尔,刘青松和余桃会围着火炉,给三个孩子讲故事。

    一家人生活得平淡幸福。

    离过年还有一个一个多月的时间,刘青松又要出差了。

    余桃听到这个消息一顿:“这冰天雪地的,你们去哪?”

    刘青松笑笑:“不能跟你说,是机密。”

    余桃心里淡淡的不舍,转身站起来,去给刘青松准备东西。

    她打得羊毛衫,刘青松要穿在衣服里面,还有羊毛袜子,手套,耳套,至于大衣和棉鞋,部队里发的已经足够好了,在外面买都买不到。

    余桃默不作声地收拾着,想到刘青松这么冷地情况下,还要出去,说不定风餐露宿,还要遇到什么危险,余桃心里就不是滋味。刘青松见她默不作声,背对着自己,忍不住走到余桃身后,抱住她的腰:“怎么了?”

    余桃挣扎一下。

    刘青松把余桃的身子扭过来,看见她眼眶微红,心中一软:“怎么还流猫尿了?”

    余桃听了这话,气得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师长怎么这个时候让你出去出任务?天这么冷,能受得住吗?”

    刘青松用粗粝的手轻轻抹去余桃的泪光,笑道:“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再说了,这个温度算啥啊,以前在朝鲜的时候,天更冷,还不是扛了过来。我皮糙rou厚,没事!”

    余桃别扭着不说话,她也不是怨师长,只是,只是心疼罢了。

    上次刘青松出去一趟,挨了一个枪子回来,这次有没有危险,余桃不敢想。

    “那你保证,不能受伤。”余桃道。

    刘青松只笑不答,又道:“明天就要出发,中午我就不回来了。你跟孩子在家里,注意用火,注意安全,室内常通风,没事多出去走走,下地窖之前先通一下风,让二娃直接拿出你们够吃一个星期的东西出来。”

    刘青松说完,又不放心地交待道:“出了什么事,直接去找师长,老郑这次在家,你也可以去找他,别嫌害臊张不开嘴。”

    余桃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就别记挂家里了,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主要是你在外,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要多留心,保重好自己。”

    说着,余桃的眼睛又红了。

    往日对刘青松无情也好,现在拿他当自己共度余生的丈夫,拿孩子她爹看待时,余桃只觉得,刘青松还未走,她已经牵肠挂肚了。

    这一夜,余桃依偎着刘青松睡,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刘青松就穿戴整齐出发了。

    余桃给他准备了各种东西,其实不过是拖累,部队为了战士们的安全,各种装备早就准备齐全。

    不过为了让余桃放心,刘青松还是带上了,准备走到半路找个地方藏起来,回来的时候再带回来。

    余桃不知道刘青松心里藏着这个主意,吃过早饭,余桃带着三个孩子目送他去营地,一起送别的还有隔壁的李爱丽,王母还有王小娟三个女人加上三个大孩子。

    三个女人眼睛一个比一个肿,也许是被家里x3的泪水攻势下住了,王勇离开的背影颇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刘青松出门,急忙喊着刘青松一起走,要不然,不知道这些女人还能哭多久。

    “真没良心,就这么走了,不知道家里人多为他cao心。”李爱丽红着眼睛说道。

    说完,走到余桃身边:“也不知道咋这个时候出去出任务了,往年都没这种情况。”

    想起最近广播里报道的新闻,他们跟苏维埃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李爱丽心里发慌。

    王母和王小娟不懂,怕就怕李爱丽和余桃这种对形势一知半解的人,总是忍不住把事情往坏了想。

    天气实在太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余桃跟隔壁的娘子军道别,带着孩子回了家。

    三个孩子也因为刘青松的离开,有些闷闷不乐。

    余桃把担忧和思虑放在心里,道:“你们三个是不是该写作业了?”

    老师寒假可是留了不少作业。

    果然,一听余桃这么说,三孩子都跟霜打了似的,捏儿了。

    把炉子放在桌子底下,桌子上围着一层葛布,四个人一人占一个桌边,再打开灯,就着灯光,一时间,屋里只有笔摩擦本子,还有翻书的声音。

    今天外面没下雪,不过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室内若是不开灯,光线极低,根本看不了书。

    孩子们写着作业,余桃看看时间,就去灶屋做饭去了。

    今天做鱼粉,前段时间,有村民到家属院前面卖鱼,余桃特意多买了几条,直接悬挂在外面,一点也不怕坏。

    刘青松最喜欢吃鱼粉,鱼骨面,余桃做饭的时候下意识多舀了两碗水,等反应过来,刘青松已经出去出任务了,归期不定,余桃叹一口气,又从锅里把水舀出来。

    中午的鱼粉,受到三个孩子的一致好评。

    只是,吃饭的时候,少了一个刘青松,怎么都不习惯。

    下午,余桃没拦着孩子,直接放他们出去玩了。徐红果过来串门,手里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

    “你这屋里收拾的真好。”徐红果围着桌子一坐下,直接说道。

    余桃道:“还行,我不习惯坐炕上,感觉窝得慌,坐在下面又嫌冷,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你这火炉子怎么做的?回去我也让我男人整一个。”徐红果道,“整天坐在炕上,脚蜷起来,天天脚麻。”

    她是南方人,更喜欢跟余桃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想动就动,想起身就起身。

    余桃细细说了桌子底下弄个炉子的法子,再三交待道:“烧的时候,一定要有人在。这跟炕不一样,家里还要多注意通风,不然中毒了可不好。”

    徐红果点头了解了,她用针往头上挠了挠,又纳进鞋底里,随口说道:“李招娣该快生了吧。”

    余桃一愣,最近都没咋看到李招娣出门。

    下雪路滑,李招娣最宝贝她那个肚子,以防万一,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平日里洗衣做饭都是秋草秋苗的活儿。

    幸好孙秀娥跟杨和平谈过话,强制让三个孩子都去学校,听说秋苗那小姑娘成绩不错,次次一百分呢。

    余桃:“算算日子,也该快了。”

    徐红果说:“我今天在院子里看见她了,穿着一个大红袄,胖的不像人样了,肚子也挺的老高,估计也就年前年后了。”

    余桃道:“那么胖啊,太胖了生孩子可不容易,她年纪又大。”

    说着余桃忍不住皱皱眉,心中有些担忧。

    不过,人家快生孩子了,这话说出来,跟咒人一样,余桃止住嘴:“希望她一切顺利,这次可千万生个儿子出来,李招娣心心念念有个儿子,希望她有了儿子之后,秋草三个姑娘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肚子里要是个女儿,投生到李招娣肚子里,又是受苦的命。

    “唉,谁说不是呢?”徐红果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叹气道,“秋草那姑娘,老实,李招娣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手都冻烂了,相比之下,秋苗就要聪明的多。”

    说完,徐红果又叹息一声:“李招娣那个性子,我说她两句,李招娣磋磨秋草磋磨的更厉害,外人也没法子管。”

    “她胖成那样,走个路都喘,我看她生孩子的时候怎么生。”

    徐红果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末了又觉得自己的话太严重,道,“孙嫂子劝过她,我也说过让她少吃点,向医生也婉转提醒过,李招娣不听,死命地吃,咱们也没办法。”

    余桃道:“咱们多注意一点,你跟她住的进,杨和平上班的时候,你多留意一点她家的动静,有苗头就喊一声,我肯定去。”

    几人跟李招娣闹过矛盾归闹过矛盾,可是谁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

    余桃只希望她们的担忧是杞人忧天。